了她两英镑。推托了一番，她接受了。她看着他，仿佛感到他的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一般，他也有同感。他们在一个路口停下了。
“好了，我下次什么时候能见你？”他神采飞扬地问。
“随时，亲爱的。”
“呃——要不你来看看我吧？今晚。大约九点。”
“当然可以，亲爱的。”
他们计划好，她会独自前来，坐到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座位上，等他过去帮她点单。
“只是，你会来吧，亲爱的，会吗？”他问，“因为我们每次约会，似乎总会出点状况。”
“会的，我发誓我会去。”
“你庄严发誓？”
“庄严发誓。真的，我会去的。你看，我用我的自由起誓——就这样。”
他好奇她用自由起誓是什么意思，但她似乎信誓旦旦，这让他感到很满意。
“好吧，再见，亲爱的。”他说。
“再见，亲爱的。”
她仰起头，等待着一个简短的告别的拥抱。他给了她。他的动作发自内心，正正派派，如同最最安分守己的公民应有的那样。但是，这个邀约来自她，于是这个拥抱就很刺激了。
“再见。”
“再见。”
她又笑笑，便走了。他向午夜钟声酒馆走去。
他突然想起她说的“自由”。他从没想过这个有罪的小人儿失去过自由。但是当然，她有过——肯定有过。
她不会再让他离开。
哦，天哪——他正在自投罗网，不是吗？
不过——木已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