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将军也不算笨,所以,要想彻底解毒,最好祈祷本宫不要出事。」
她转身,伸出双手,白皙的掌心在月色下好看极了,「不然,笙将军可是会为本宫陪葬的,也别妄想有大夫名医为你解毒,解毒之法,只有本宫知道。」
迎着男人愈发阴寒的视线,她摆了摆手,「看,本宫的手,多漂亮。」
转身,密林里泛着淡淡的笑意。
这些渡药解药,用药之法还是阡冶交给她的。
在他临走时,他为她备了一堆的解药毒药,让她防身,她还真是要好好感谢和尚。
笙帡脸色沉厉至极,胸腔里像是积郁了淤气,喉头一股腥甜,鲜血便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死尸,眉心终是忍不住浮现沉痛之色。
慕容芫!
月色下,少年閒庭散步的走着,忽然手臂一紧,下一瞬便被一股力道拉着进了一处大石头后方。
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秦陌芫脸色一沉,低斥一声,「将你的爪子拿开!」
韩九忱冷嗤,鬆开手,冷眉问了一句,「从祁安城到这里,你一路都在和笙帡他们对着来,就不怕他们真将你灭在缎荷城?」
秦陌芫冷眉,笑意凛然,「即使我安安分分,他们就能放过我?当初在城外,若不是笙帡对我的马下手,他又岂会被我算计中毒?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她嗤笑,讥讽盈上眉梢,「笙帡逼我父皇带我一起出征,不就是想对我下黑手,让我死在缎荷城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放着太子身份不好好作为?」
男人轻笑,负手而立,「也是,你也不是忍气吞声,甘愿受欺负的主儿。」
秦陌芫低声问了句,「你何时跟笙帡狼狈为奸的?」
男人脸微沉,低斥道,「你话就不能说好听点?」
他微微凛眸,「帮我个忙。」
关键问题来了。
她就知道韩九忱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与她只是说这些无关痛痒的话。
她淡声道,「什么忙?」
男人敛眸,声音低沉听不出意味,「此次出征回去,让皇上罢免镇北侯的官职,由我接任。」
秦陌芫扬眉,「所以这也是你此次出征的理由?」
男人笑的意味难明,「嗯」了一声。
秦陌芫却是慵懒的靠在石头上,轻笑道,「我都猜到了你和笙帡联谋,我父皇自然也知道,他本就忌惮笙帡手里的兵权,又岂会让你坐上镇北侯的位置和笙帡联手对付他?」
韩九忱身子微弯,倾身逼近她,莫测一笑,「所以,本公子才找了你,相信这件事太子殿下一定能办妥。」
秦陌芫冷笑,直视男人的黑眸,「我可以帮,但若是你敢对我父皇不利,即便你救过我,我一样会杀了你了!」
男人看着她眸底毫不遮掩的杀意,敛眸一笑,笑意不明,「我只是想安安稳稳的活着而已。」
谁不想安稳的活着?
她一直想要安稳的活着,可现实的残酷终是将她变成了一个杀人无情的人。
龙殿外,一名老嬷嬷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孟总管,求您告诉皇上,贵妃娘娘身子快不行了,太医都束手无策,请皇上过去看一眼吧。」
孟河思忖蹙眉,看了眼紧闭的龙殿门,迟迟没有动静。
老嬷嬷哭得声泪俱下,「孟总管,贵妃娘娘才小产没多久,本就身子不好,贵妃娘娘也是二王爷的小姨,若是贵妃娘娘出个什么事,二王爷可就再也没了一个贴心似娘的人了。」
孟河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只是皇帝近几日心情不佳,连续几夜未眠,方才刚睡下。
他若是进去打扰到皇上,皇帝一个大怒,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就在他思忖间,龙殿们骤然从里打开,一身明黄出现他们视线里。
孟河快速跪在地上,「奴才该死,惊扰了皇上……」
皇帝蹙眉,视线扫了眼跪在地上颤着身子的老嬷嬷,「刘贵妃怎么了?」
老嬷嬷声泪俱下,「贵妃娘娘心郁成疾,身子每况愈下,太医已经束手无策了。」
皇帝拧眉,目光看向安禧宫的方向,「二王爷可在?」
老嬷嬷恭敬道,「二王爷今日一直在安禧宫陪着贵妃娘娘。」
安禧宫内,男人坐在床榻旁,面色微凝,看不出喜怒。
榻上,刘贵妃面色苍白,一双水眸看着慕容燕肖。
她伸出手,声音虚弱至极,透着丝丝无助,「肖儿……」
慕容燕肖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眉目含笑,「小姨,儿臣没事。」
刘贵妃苦涩一笑,「你可怪过小姨?」
这句话,她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脸色愈发的苍白。
慕容燕肖眉目淡淡,轻轻摇头,「儿臣理解小姨的心思,不过是想感受下当母亲的喜悦,若是这个孩子还在,儿臣也会待他如亲兄弟。」
刘贵妃瞳眸一涩,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肖儿,太医说小姨……」
女人黛眉紧紧拧在一起,「说小姨这一生再也无望有孩子了。」
慕容燕肖轻轻拍了下刘贵妃的手背,「小姨还有儿臣。」
男人沉吟了半晌,声音微微压低了几分,「小姨,太医说您小产是先兆性的,您可有查过?」
刘贵妃脸色微凝,怔了半晌,苍白的脸色多了几分冷厉,「肖儿,你可是查到什么了?」
这件事她也怀疑过,但是查了许久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也就慢慢信了太医的说辞。
慕容燕肖敛眸,「儿臣派人暗中查探了一丝蛛丝马迹,但却不敢妄断。」
刘贵妃身子一僵,艰难的坐起身,双手抓着男人的手,「肖儿,快告诉小姨,是谁干的!」
烛光摇曳,将女人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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