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下的阴狠映的有些诡异。
慕容燕肖脸色有些为难,却透着冷色。
沉吟了半晌,他将刘贵妃的手心翻转过来,指尖在上面写了一个字。
刘贵妃脸色瞬间惨白,身躯彻底僵住,眸底最后一丝亮光点点消逝。
她也曾怀疑过,但却没有深想。
总觉得那个男人不会这么做,他没那个必要。
原来,倒真是她天真了。
呵!
十年前洛妃没死,他差点因为那个女人遣散整个后宫。
直到洛妃死了,她的孩子也消失了,皇帝这才不再说遣散后宫之事。
但也从那时起,皇帝再未翻过任何妃子的牌子,即便是皇后的凤鸣宫也很少去。
如今洛妃的孩子回来了,皇帝为了慕容芫,杀了自己的儿子,当朝的太子,只为了让慕容芫坐上太子之位。
她设计怀上皇帝龙嗣,在皇帝心里,凡是威胁到慕容芫的,都要斩草除根。
所以,他便下手杀了他们的孩子吗?
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慕容芫!
刘贵妃闭上双眸,狠狠压下眸底的恨意,任由泪水滑落眼敛。
慕容燕肖将锦被稍稍往上拉了些,「小姨,现在先不要想这些事,你还有儿臣,不是一个人。」
是啊,她还有慕容燕肖这个侄子。
只要有他在,她便有赢的机会。
只要慕容燕肖能坐上皇位,她便是南戎的太后!
其实这次所谓的积郁成疾不过是她演的一场戏罢了。
一是为了听听慕容燕肖的意思,是否因为此事对她心怀芥蒂。
二是博得皇上同情,以此讨来一些怜爱,在后宫的地位能更加稳固一些。
「皇上驾到——」
孟河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尖细特有的声线让屋内两人皆是神色微变。
寝殿门打开,明黄色身影映入两人瞳眸之中。
慕容燕肖一撩前袍跪在地上,「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只是淡淡睨了眼他,不咸不淡道,「这里没有外人,起来吧。」
他走到榻边,一撩前袍坐下,阻止了刘贵妃要下榻行礼,声音染了几许温柔,「感觉如何?」
刘贵妃脸色苍白无血,气息微弱,说话有些提不起气来,「回……皇上,臣妾……」
皇帝脸色微沉,沉怒道,「太医在哪里?」
一直守在门外的太医闻声,微弯着腰跑进来,跪在地上,脸上流露着惶恐,「微臣参见皇上。」
皇帝冷眉看着他,冰冷的语气透着沉厉,「刘贵妃的病怎么回事?你身为太医院首官,竟连心郁成疾的病都看不好,朕养你们太医院还有何用!」
太医惶恐的磕头,「回皇上,微臣……」
他话还未说完,外面陡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启禀皇后,奴才有办法医治贵妃娘娘的病。」
寝殿的人脸色皆是微凝。
孟河微惊,这声音,不正是他的徒儿小德子吗?
这傢伙能有什么办法?
他走出去,脸色有些怒意,训斥道,「大胆奴才,也不看这是什么地,贵妃娘娘的病岂是你一个奴才能治的?这里岂是你胡闹的地方?再敢胡言,将你的嘴打烂,还不退下去!」
小德子看着立在门内的孟河,坚定道,「奴才真的有办法医治贵妃娘娘的病。」
孟河眉心紧紧拧着,恨不得将这厮一脚踹出安禧宫。
真是什么浑水都敢趟!
寝殿内传来皇帝威严低沉的声音,「孟河,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孟河瞪了眼小德子,这才道,「进来吧。」
小德子笑的无害,在经过孟河身侧时,低声安慰了句,「师父放心,徒儿不会莽撞行事的。」
走进内殿,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奴才参见皇上,贵妃娘娘,二王爷。」
皇帝冷眉,「你有什么法子?若是上部台面的法子,朕治了你的罪!」
小德子始终低着头,恭敬道,「回皇上,奴才之前出去采办东西,亲眼见到一个孩童将一个已经死了有小一会的人救活了,医术堪称奇才。」
慕容燕肖微微拧眉,似在思索这个这么一号人物。
刘贵妃已是面色微凝,紧抿着苍白的唇听着。
皇帝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你可知道那孩童是谁?」
小德子道,「回皇上,奴才不知,但奴才见那孩童与白宰相很是熟络,想来白宰相一定知道。」
白梓墨……
慕容燕肖薄唇轻抿,眸底意味难明。
寝殿内,忽然想起断续的咳嗽声,那一声声,像是下一气便提不上来了。
皇上吩咐道,「孟河,去宣白宰相进宫,带着那个孩童。」
孟河一愣,瞬间回神,躬身后退,快速离开。
夜色微凝,营长内烛火摇曳,一抹身影一会左蹦跶,又蹦跶。
远处的两人盯着那里,皆是眉心微凝,不知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安州碰了碰明净的手臂,「那位小祖宗在干什么?」
明净嗤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他们原本是一个跟在国师身边,一个跟在诸葛榕斓身边。
结果,只因二爷一句话,不放心十罗剎护着秦陌芫,又将明净支过来。
国师为了让二爷安心,也将安州给扔了过来。
于是,身后十罗剎在暗中隐匿着。
他们两人躲在远处的树上,盯着远处营帐里上串下跳,左蹦右蹦的太子。
队伍里有两个内力深厚之人,他们不能靠得太近,不然会被发现。
否则安州早已衝过去看看那位小祖宗在做什么。
他再次碰了碰明净的手臂,眉眼里都是一副打趣之意,「二爷还担心这位小祖宗,就方才,她整笙将军的手段,可不比国师大人逊色,整人都往对方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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