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她敛眸轻笑,抽出腰间的长鞭凌空一甩,「笙将军,野味如何了?」
远处只有隐暗的风声,她吐出草根,握着长鞭的掌心微微紧了紧。
暗淡的月光下,几道暗影出动,瞬间出现在她周围。
秦陌芫只是玩味地扫了眼忽然出现的几个黑衣人,淡淡挑唇,「哪波的人?」
她微微外头,气息愈发的邪气,「让本宫猜猜——」
「皇后的人?」
「缎荷城匪徒的人?」
「还是,笙……」
话未落,几个黑衣人手执长剑冲了过来。
秦陌芫厉声一吼,「笙帡,再不出来你的手可就彻底废了!」
果然——
远处冷风闪烁,一抹身影骤然出现站在秦陌芫所处的高树下,脸色阴沉,额角青筋暴起。
一双手垂在身侧,掌心泛着红肿,有的地方已经开始起了脓包,不论他怎么用内力压制,毫无效果。
疼痒,甚至渐渐出现了麻木的感觉。
那些黑衣人见笙帡出现,脚步顿了下,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
「你对本将军的手做了什么?!」笙帡阴沉开口。
秦陌芫却是痞气一笑,低头笑眯眯的看着笙帡,伸手指了下周围一圈的黑衣人,「有人要刺杀本宫,笙将军看不到吗?」
笙帡眸色微眯,紧攥着双手,却猛地一痛,麻木的感觉也瞬间加重。
那些黑衣人只是顿了下,继续冲了过来。
秦陌芫挥动长鞭,一鞭子打在其中一人身上,目光却是冷然睨着笙帡,「笙将军,你的手想不想要就看你怎么做了。」
笙帡眸色阴狠,眸底的盛怒比暗夜里的寒意更加瘆人。
秦陌芫淡淡一笑,将腰间别着的长剑丢下去,见男人稳稳接住,淡声道,「辛苦笙将军了。」
笙帡紧抿着薄唇,剑眉下压抑着浓浓的黑眸,裹着沉厉的杀意。
她扫了眼周围,却忽然站起身,对着远处的大批队伍喊了一句,「救命啊,有刺客,有人要刺杀本宫!」
随即,笑眯眯弯头,「笙将军,再晚点,你的手可就回天乏术了,这回是不是感觉心脉有些麻痛?」
话刚一落,笙帡果真感觉到心脉阵阵麻痛。
他低吼道,「你何时对本将动的手?」
秦陌芫扫了眼远处渐渐靠近的火把,微微弯头,邪肆一笑,「若是笙将军再拖延时间,本宫的耐心可就彻底没了。」
笙帡紧紧攥着剑柄,终是扬手,和黑衣人打在一起。
只是几招之下,只用了剑气,却并未有杀招。
看着几个黑衣人逃走,秦陌芫飞身而下,长鞭挥动,狠狠打在一个黑衣人后背。
顷刻间,黑衣破裂,红痕乍现。
黑衣人刚想运功,只觉心口一痛,一口血吐了出来,便无力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笙帡脸色一变,脑海里蓦然闪过之前的一幕。
当时在断崖时,少年的长鞭在掌心抹了一瞬扔给他。
莫非,是那时动的手脚?
「笙将军,你若是让这些黑衣人逃了,本宫可不会管你的手了。」
秦陌芫靠在树干上,双臂环绕,冷笑的看着他。
笙帡眉心紧拧,眸底的杀意尽显,手握长剑,手起刀落!
心脉的麻痛渐渐延伸四肢百骸,当长剑架在最后一个黑衣人脖颈上时,身后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
黑衣人眸色沉痛,看着眼前亦如杀神的笙帡,低声道,「将军——」
一剑封喉,未说的话永远梗在了喉头。
秦陌芫冷脸看着这一幕,缓缓伸手拍了拍,清脆的掌声在密林里环绕,「笙将军好武功。」
张副将和韩九忱带着人站在原地,看着已经被笙帡杀死的黑衣人,神色各异。
张副将看着几步之远的黑衣人,后背黑衣破裂,红痕触目惊心。
但在那条红痕旁边,有一颗黑痣!
眸色微痛,他紧紧闭眸,再次睁眸,目光阴狠的等着閒散的靠在树干上的秦陌芫。
笙帡丢掉长剑,沉声喝道,「都滚下去!」
所有人愣了一瞬,瞬间退下去。
张副将不甘的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最终转身离开。
韩九忱冷眉,目光落在少年淡定如斯的神色上,薄唇挑着一抹戏虐的弧度,转身也跟着离开。
这女人,借刀杀人,用的倒是妙。
让笙帡亲手杀了自己培养的暗卫,专往别人心口子上戳刀。
男人走进她,脸色像是沁染了夜里的戾色,「你何时动的手脚?」
秦陌芫却是无辜挑眉,「本宫不懂将军说的什么。」
「说!」笙帡一拳砸在她靠着的树干上,脸色阴婺寒重,咬牙切齿。
男人身上蚀骨的杀意不断溢出,她只是无畏挑眉,「将军想死的更快点,继续用内力。」
她取出一个瓷瓶扔过去,「服下后会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性。」
她离开笙帡的掌控范围内,收起长臂,眉心一挑,冷傲痞气,「但若想彻底根除,等本宫安然无恙回到祁安城会给笙将军解药的。」
「慕容芫!」
身后杀意袭来,剑气挥动。
秦陌芫只是顿了脚步,笑眯眯转身,握住剑刃,「谢谢笙将军了,本宫差点忘了佩剑没带。」
迎着男人阴婺至极的眸光,见他不鬆手,她微挑着眉,好心的说了一句,「本宫随身之物可都有涂抹让人随时致命的药物,笙将军确定不鬆手?」
话刚落,长剑骤然鬆开,秦陌芫接过佩剑插进剑鞘。
就在她走了没几步,笙帡阴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那日你在断崖上对长鞭动了手脚,今晚又在弓箭上动了手脚,两种药物相剋,让本将中毒,是不是!」
秦陌芫单手叉腰,另一隻手伸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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