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贺知山这种极其敏感的豪门坏境大背景下。
杨粤想起来什么,从橱窗下翻出来了一个打包整齐的盒子。
那是贺知山上次带她参加宴会给她搭上的那套衣服,她送去了专门的干洗店做了清洁,手錶也重新买了个小盒收好放在了里面, 明天见面的时候应该还回去了。
想到这,她眸色微沉。
上周没忍住好奇, 问了几个懂行的师傅,没想到这么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腕錶,市值居然达到了千万。
她郁闷了整整三天。
其实和贺知山吵架啊、吃醋什么的,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真正让人心烦的是两人相处中,渐渐表现出来的距离感。
贺知山比她小了整整七岁,却已经能在各种上流圈宴席上如鱼得水。
建立场馆、修復千古绝迹、近距离感受伟人慈悲怀事迹。这些她在认识贺知山之前,可能都是连边儿都摸不着的事。
贺知山童年虽然不幸,但也给了他倔强疯涨所需的养料。
她仿佛在某一瞬才恍然大悟,这哪是需要她保护的幼苗,分明是一棵已经快长成的坚韧白杨。
诚然,贺知山有因为年轻不成熟的部分,可他身上闪耀的标籤远远盖过了缺点。
反而因为这个看起来像遗憾的二十三岁,让这份不成熟也变成了少年意气,反而被无数人吸引憧憬。
对此她似乎至今都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方法,只能笨拙地划开些许界限。
至少不想这段情感先一步染上最被难划分开的铜臭味儿。
杨粤放下手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现在又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从通讯录里翻出了罗桦逸的电话,最终还是将消息发了出去。
翌日,杨粤带上了小白一起下了楼,远远就看见了贺知山的车停在远着。
她刚走到车边找人,身后忽然冒出来一隻手将她的眼睛捂住,贴在她耳边低声:「猜猜我是谁。」
杨粤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好难啊,给个提示吧。」
「是你的亲爱的。」贺知山低笑着说。
杨粤若有所思般拖长音「哦」了一声:「那让我想想,是我亲爱的小李,还是亲爱的小王呢?」
她明显感觉到贺知山手上的动作一紧,随即唇上就传来温热的触感,贺知山倾身推阻着,将她压在了车上继续热吻,手上依然没有鬆开。
视线被剥夺的感觉让人紧张,虽然是周末早上,小区路上基本没什么人,但她还是担心地推搡着:「别在这亲……」
在疯狗面前,一切的抗拒都将视作挑衅,迎来更加激烈的征讨。
杨粤不知觉握着他手臂的手指抓紧,一吻结束后,贺知山的袖口早已被揉皱得不成样子。
贺知山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姐姐也喜欢小李小王小张小何这么亲你吗?」
「我可没说那么多。」
杨粤抬手拭去嘴角,却遮掩不住脸颊荡漾开的铁证。
她将手里的袋子递过去:「上次宴会上借的。」
贺知山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看了看袋子,又看看她,耸耸肩收下:「好吧。」
他自然地接过,将东西放回了后备箱里。
两人一狗上车,没一会就到了四医院。
小白乖得异常,仿佛是知道自己要去看主人了。
自那场意外之后,家人也再没机会一起出门旅游了,也根本没时间和经历出什么远门。小白原来有些晕车的毛病,所以每次一上车就要闹上天去。
没想到四年没坐车后的今天,它居然能安安静静地立在窗户前,不吵也不闹。
杨粤没什么时间感慨物是人非了,牵稳小白后,和贺知山打了个商量,自己和小白上去探望就行了,可能爷爷的心臟现在还接受不了一个比孙女小了七岁的孙女婿。
贺知山没什么意见,杨粤也放心地牵着小白先去护士站报备了声,给小白做了全身消毒后,一起前往杨川的病房。
小白早在病房门外就踏着急切的小脚想往里面奔了,明明压根就没来过这里,却在杨粤的前方走的极为轻车熟路。
但它似乎明白自己不乖的话,可能随时会被护士姐姐剥夺看主人的权力,每每跑到牵引绳即将绷直的前夕慢下些许,很快又提速快步走向目的地。
终于到了目的地,小白的眼睛在看见杨川的一瞬间亮了起来。
杨川正坐在轮椅上,爷爷握着推把手,正和她一起看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十几岁萨摩耶黑眸逐渐变得澄澈,杨粤适时鬆开了绳,任由小白一路轻轻小跑,最终停下步履,慢慢坐到杨川的脚边。
原本看着窗外的杨川仍然看着窗外。
原本视线亮晶晶的小白瞬间耷拉下了脑袋低头继续看向杨川。
原本在看杨川的杨建国却回过了头,将视线投向杨粤。
视线里是什么样的情绪,杨粤看不清了。
夏日的阳光刺眼,蝉鸣燥人,爷爷缓缓转过了身,抹了抹额间的碎发:「孩子啊,一起过来吧。」
杨粤没有说话,只是一起站在了不大的窗前,一起眺望向外。
医院下种着成排的绣球花,紧簇肆意开放着,成团成团大株绽放,惹人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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