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买韭黄干嘛?」姜勤也跟着吃了口枣问。
「我今天去镇上,看见不少人都在卖韭黄,我一问原是京城中里的达官贵人都爱吃新鲜韭黄,这风气吹下来自然贵了。我想着你不是会种吗,就买回来给你。」
「哦。」姜勤应了声,原本想说不用买,绿韭菜一样能种,转念一想这是于策特意买的,也不好打击人家,只能吞咽回去。
「那晚上我们炒着吃吧。」
知道韭黄价格高,姜勤第二日就捡材料做遮光桶。
韭黄生长快产量高,姜勤压根不需要去菜园子里,只找了个废弃大盆装着种。
他将韭菜根切平放置在土里,加点水用自製遮光桶从上而下盖上去种植,等待十五天韭黄自然而然就出来。
趁着这个时间,他准备四处走走,看看有什么新鲜事。
正走在乡间的草地上,远处山脉落满了雪,姜勤正准备再过去瞧瞧,旁边忽然传来一小阵哭声。
他一愣,迅速往后一看,干枯的草地上空无一人,哭声却还在继续。
他吞咽了下口水,自从穿越过后,对鬼神之说格外敏感,更别提在古代,中式怪谈四起的时代。
「谁在那?」姜勤扬声呵道,半晌没有人应,他一边安抚自己一边顺着声音走过去,若是今天不看清,怕是以后他上厕所都未必敢出来。
声音从一个小草丛出来,姜勤走过去一看,看见一个头髮披散着的小女孩,女孩脸色煞白,身形瘦小,大雪似得冬天却只穿着一个长袖衣服,脸颊上满是泪痕。
见是人,姜勤鬆了口气,下一瞬将人拉起来,脱下衣服给她穿着。
「小姑娘,你怎么到这来了?」姜勤帮她穿上衣服,擦干净眼泪,女孩也只是哭泣不说话。
他拿不准便先将人抱着跑回家,郊外这环境,万一冻伤高热,救都救不回来。
家里的火篓子还在烧着,他把人安顿在椅子上,去拿了件衣服穿上。
正巧于策回家,乍一眼看见屋里有个小孩还吓一跳,等走进看清楚人,问:「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你认识?」姜勤正愁着这是谁家的小孩,问什么都不回答,只知道哭。
「这是村头婶子家里的老二。」于策说着洗了个枣子递给小女孩,「二丫,吃枣子。」
「她这里不大好。」于策避开二丫,对着姜勤指了指脑袋。
姜勤看了眼边流眼泪边吃枣子的二丫,看她这个情况,在家里估计也没人关心,这么冷的天穿这点衣服,独自出门玩到现在也没看有人出来找。
「我去和婶子说下。」于策也看见小姑娘衣衫褴褛的样子,但作为外人他实在不好说什么。
「嗯。」
于策走到村头,一个妇人四处叫着二丫的名字,神色着急地鞋子都掉了只。
「婶子。」于策快步过去,「田婶子,二丫在我家,好着呢。」
「真的?」田婶子眼睛都急红了,声音都有点颤抖,「二丫在你那呢?」
「在家里吃枣子呢。」
「好啊好...」田婶子擦了把眼泪,又听于策地换双鞋子才走过去。
一看见二丫,田婶子就压不住委屈跑过去抱着二丫的身子直哭。
哭完又忍不住打,「叫你不要乱跑不要乱跑!你跑丢了怎么办!」
「婶子,你先别哭了,缓口气。」姜勤递了块帕子过去。
「姜勤啊,多谢你,要不是你,二丫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田婶子接过去擦着眼泪,冷静了会看见二丫身上穿着一件厚棉衣。
「这..这是你的吧。」她赶紧脱下来递给姜勤,「别给二丫,她啥也不知道,等下勾烂了。」
「没事没事。」姜勤扫了眼于策,接过衣服。
田婶子也没留多久就拉着二丫走了,姜勤看着两个人牵手一起往前走的样子,心底淡开朵朵涟漪。
晚间姜勤煮了饺子,又炒了一盆韭黄放着。
于策吃东西很快,吃的又多,通常于策吃五个姜勤才开始吃第二个。
「你慢着点,还烫着。」姜勤看他一口一个,都替他烫。
「没事。」于策哐哐一顿吃,又怕姜勤不够,赶紧夹过去给他,「你也多吃点。」
姜勤被塞了一碗,无奈一笑。
于策去洗碗的空檔,姜勤绕着院子散布,实在是吃撑,于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他瘦了,每日硬让他吃多些。
「姜勤!姜勤!」田婶子的声音突然出现自前门,大米被吓得嗷嗷叫。
姜勤摸了下它的脑袋,走过去开门。
「姜勤,二丫她发烧了,发烧了...」田婶子头髮乱糟糟,脸上比几个时辰前多了许多淤青,嘴角更是红的发紫。
姜勤一听,赶紧跟着田婶子往她家跑。
一进门,姜勤看见屋子里的人还在吃饭,气氛融洽,和田婶子的着急忙慌截然不同。
「这边这边。」田婶子尴尬地扯了下头髮,指着旁边用木头搭建了一个小屋。
姜勤走进去屋子,发现这已经不能算是屋子,简直和猪棚有的一拼,四处漏风不说,床就是几条木板搭起来的架子,床上盖着茅草。
姜勤见状看了眼田婶子,见她也有些局促,只能暂时按下心中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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