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平常没仔细看,这么一看都不错。
也不知道谁挑的,长得差不多高, 模样也差不多。
跟沈旷是没得比, 但现在不是找不到差不多的吗, 那御林军也行。
要是顺手带走一个, 那还省的挑护卫了。
「不知您每年给他们开多少俸禄?」秦砚认真问道。
好看归好看,挣得不多可不行。
一天天给前夫当值, 钱还没多少, 有什么用。
沈旷思寻一阵, 他还真不知道御林军拿多少俸禄,但世家子弟一般也不在乎这点俸禄。
他道:「看跟谁比。」
秦砚「啧」了一声, 跟您肯定没法比。
她正经思索了一下, 应当不会太低,毕竟基本也不会当一辈子御林军。
她道:「二嫁,不挑。」
沈旷斜她一眼, 「二嫁怎么了?」
皇后都不做了, 他就想知道还能看上什么样的男子。
「看破红尘, 什么样的无所谓, 能用就行。」秦砚淡淡回道, 嘆了口气。
别在家里像个摆件一样,俊美有什么用,想着想着睇了一眼前夫。
「?」沈旷听着这话不对劲,但还说不上是哪不对劲。
秦砚看扫了一遍御林军,觉得也就那么回事,哪个都行。
随口问道:「您那么圣明,前妻挑个您下属,不会影响人仕途吧?」
有些倒霉前夫已经被前妻架上道德十分崇高的架子,不着边际地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那有些不安的御林军,默念不能以公谋私。
装作风轻云淡地样子压下无名火,道:「不会。」
可墙根边的御林军瑟瑟发抖,没有仕途那就别提什么影响仕途了。
趁着晴天,一行人赶紧下了山。
秦砚倒没来的时候那么不待见沈旷了,只是有些复杂。
沈旷几日,但对前妻颇为照顾,秦砚倒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当他还是没转过劲来,还需要时日。
下山的路上,到了那块光滑的青石板前,沈旷依旧转过身,等着秦砚过来。
只是这次他递出了伞柄。
秦砚看向那艷粉花伞,嘴角欠了欠,伸手握了上去。
只是青石板光滑,一路走来那鞋底也沾湿,还是脚下一滑,秦砚顿时向前扑去。
「哎!」
面前的人眼疾手快,直接揽腰举起,放到和自己同阶的地方。
衣料上流过不属于自己的体温,腰间温热显得些许烫人,秦砚吓得一阵心神不宁,看向那往山下的长阶,一阵后怕。
沈旷见秦砚站稳,识相鬆开了手,握了握手心,残留在指尖的余温尽数散去,无暇旁人挽留半分。
身后跟着的一干人等,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阿弥陀佛。
沈旷忽然说:「二百丈太远了。」
秦砚抚着心口,想了一阵才想到沈旷说的是那和离契约,小声地说道:「不远啊。」
「要那么算,刚才我应该看你跌下去。」
「……」秦砚撇嘴,受人恩惠,确实嘴短,淡淡道:「那您想多远。」
「一步。」
得寸进尺?秦砚瞪他一眼。
沈旷面不改色,更得寸进尺的他没好意思说。
「五步。」秦砚撇头。
「五步说话就费劲了。」沈旷丈量了一下五步的距离,不能接受,「两步。」
「四步。」
「不吉利,两步。」
「三步。」
「不行,一步。」
这怎么还带往回的?
「那两步就两步。」秦砚不由得妥协。
人都喜欢折中。
沈旷心满意足,允诺回去改完了签好给她送去。
秦砚撤开一步,正好两步的距离,扬着下巴好似挑衅。
沈旷抿了抿嘴角,像是轻笑一声,「之后想去哪?」
「前妻去向,您别问。」
她还的催催容太后把剩下的付了,付完了她好走。
「还没签。」白纸黑字还没他的名,那就趁机问问:「只当是个友人寻常问问。」
秦砚看了他一眼,想来也左不过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告诉他也无妨。
远远向前眺望,微微侧头,「一路向东,遇见合适的地方就停下来了。」
其实她还没想好,不过向东确实不错。
向东有海,四季如春,去见见没见过的。
沈旷四月就要南巡了,她可不会向南,显得她故意跟着一样。
这人要去南巡,肯定就顾不上她了,时候正好。
「过几日便启程了。」秦砚胡诌道,依她这个性子,给别人收拾东西很勤快,但自己收拾东西上路是一点也不想动。
十几天叫几日,二十几天也叫几日。
沈旷心中好像一空,淡淡问道:「还回来吗?」
秦砚站在石阶上,在这就能远远望见长安城,还有那巍峨的皇宫。
她道:「没什么必要吧。」
眺望远方的姑娘轻鬆写意,放下了一切的洒脱自如在那雨后山间肆意放纵心神,耀眼夺目。
没什么必要。
比「不回来」更加无情,没有留恋的,没有值得回来的理由。
沈旷眼中黯淡,如今连拿来留她的东西都没有了。
他思索一阵,想着把南巡丢给傅庭安的概率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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