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是?”
以问题回答问题。
如果是平常的赫萝恐怕已经发火了,不过现在又另当别论。
鲁瓦德以不算回答的回答答复了赫萝。
不过他已经表明了对她的敬意。
“赫萝。”
简短的回答让鲁瓦德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而让罗伦斯惊讶的是,他随即张大了嘴,猛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原来是这样啊!”
那声音大得连房间里的书都颤动了。虽然是符合在大平原鼓舞佣兵们的指挥者的嗓门,但吓得罗伦斯不由一颤。
然而耳朵灵敏本来更应该觉得难受的赫萝却丝毫不为所动。
宛如磐石般沉稳。
罗伦斯终于察觉了。
鲁瓦德•缪里是真的。
不过,被冠以的这个名字,却是遗物。
“帕罗、齐丽斯、由艾、因特、夏利艾明。”
鲁瓦德接连说出了几个固有名词。而这些,都是赫萝熟悉的。
她的表情逐渐扭曲,嘴唇也开始发抖。
鲁瓦德的脸也有些潸然欲泣了。难以置信。就像是在无声地表达这句话一样。
“……我从父亲那里听过无数次。”
佣兵团的领袖好不容易说出了这句话。
“从祖父那里听过更多次。”
鲁瓦德走近赫萝,握住了她小小的手。
而赫萝回视着他,然后脱下了斗篷。
罗伦斯在雷诺斯第一次听到缪里佣兵团的时候非常嫉妒。
与赫萝同时出生,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而且至今还被赫萝牵挂。所以他对缪里这个存在很是排斥。
不过嫉妒并不能带来什么好处。
通常与嫉妒伴生的是后悔,现在这一瞬间也一样。
鲁瓦德在看到赫萝的耳朵时有瞬间的脚软,不道他拥有与佣兵相符的自制力。在握住赫萝的手,紧紧地包住她的手心后,他取下了挂在脖子上的黑爪。
“这是我们的佣兵团创始之时,当时的团长得到的东西。”
赫萝接过了这个爪子。
这种传承也许从数十年、数百年前就开始了。以这种宛如丝线一般纤细的方式传递下去,也就成就了传说。而这其实是真实的东西。
赫萝用双手接过,低头一直凝视着它。而鲁瓦德将爪子在赫萝的手心翻了个面,露出了雕刻的文字。
对于罗伦斯来说,那是根本看不懂的古老文字。
然而赫萝明白。泪水在瞬间滑落。
“好久,不见了。”
她哭着说,然后又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笑。哽咽。擦掉泪水。又落泪。
鲁瓦德揽着这样的赫萝的肩膀,第一次回头看了一眼罗伦斯。
他虽然是佣兵团的领袖,但似乎同时也是一位绅土。
他很清楚谁应该在谁的怀抱里哭泣。
于是罗伦斯抱紧了赫萝,而后她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守护我们的狼啊,终于实现了与您的约定了。”
鲁瓦德轻声说道。
如果说世界上所有的故事都有其牵引的丝线的话,缪里佣兵团无疑是其中的一根。而现在,它也迎来了传说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