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
鲁瓦德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打开了半开的木窗眺望着外面。该不会是在查看外面有没有窃听者吧。感觉有点神经质的样子。
虽然很冷,却没办法关上窗户。
仿佛在真相大白之前都没办法摆脱这种过度紧张似的。
罗伦斯握紧了赫萝的手。
然而与其说这是要鼓舞赫萝,不如说是他想要减缓自己的紧张感。
“你为什么会知道那是爪子?”
鲁瓦德抓住了胸前宛如黑色牛角的东西,单刀直入地问道:
无论从外表内在还是动态来看,那都是被切割过的东西。
以装饰品来说,它过大了,显得比较粗劣。如果罗伦斯用力张开手掌的话,它大概有他的中指尖到掌心那么大。位于高层的人不可能会喜欢这么老土的东西。因为装饰品越小才越能凸显它的高级感。
“味道。”
赫萝简短地回答道。
鲁瓦德定定地凝视着她,然后点了点头。
“虽然你们看起来不像是有钱的商人……啊啊,失礼了。不过戴林克商会与我们可是休戚相关,而且还有那位有名的弗伦杂货商的介绍信。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理所当然的问题。
罗伦斯表情不变,正准备说出之前就想好的说辞时——
“汝从哪里弄刭的?”
罗伦斯呆呆地松开了握着赫萝的手。
因为根本是无意识的,所以在松开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的语气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淡。仍然低着头,就像个才发现自己被卖掉却又无可奈何的可怜少女。
然而,其间隐藏的是怒火。
如果回答稍有不对,绝对不可原谅。
不过面对这压抑的怒气,鲁瓦德却毫不畏惧。
“你是问这个的出处吗?”
佣兵团的领袖有不少是真正的贵族。因为要聚集一群亡命之徒必须有与之相符的权威和金钱。虽然也有从盗贼变成佣兵的人,但大多是用钱雇来的党徒。
也就是说,缪里成为佣兵团长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血缘继承。二是原本就是亡命之徒的领袖。
虽然对方是少女,但面对这明显的怒意,鲁瓦德却表现出了极高的度量。
罗伦斯考虑着要不要插嘴。赫萝不是那么清楚人世间的交际手腕,就算清楚,现在估计也处于无暇顾及的状况吧。
“目的是什么?”
然而鲁瓦德还是没有动怒。反而以尖锐的目光注视着赫萝。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看罗伦斯一眼,只是凝视着这个打扮得像是修道女、长相却又过于奢华的赫萝。
沉稳地、不动声色地凝视。
“回答我。”
一瞬间,罗伦斯搞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谁说的。
说话的人是赫萝。
随即,鲁瓦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剑。
“这是我的台词。”
剑尖对准了赫萝的脖子。这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
然而,赫萝纤细的脖子并没有折断。理由是鲁瓦德还没有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吗?
虽然罗伦斯是这么认为的,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
“回答咱。”
赫萝重复了一次。
鲁瓦德的剑尖明显一颤。
被压倒的一方是鲁瓦德。
刚才还在楼下落泪的少女,现在面对剑尖却是毫无畏惧。
这无疑很奇怪。
而且那指着她脖子的剑,对于鲁瓦德而言也并不是单纯的装饰。
他看着赫萝,用另一只手握住了胸口的爪子。
随即,他将目光转向了自己胸口。就像是在野兽之间的对峙中败下阵来的一方一样。
“你好像误会了,这个并不是我夺来的。”
鲁瓦德仿佛投降了似的,放下了剑,同时抓起胸口的爪子,轻轻地抬了起来。
这位佣兵团的领袖,以完全不像对待一位少女的态度对待了赫萝。
就像是明白了斗篷下的赫萝的真实姿态一般的对应方法。
“这个,是我从父亲那里继承来的。”
鲁瓦德继续说道。
他沉默了片刻,就像是在等待赫萝的话似的。
“而我的父亲,也是从他父亲那里继承的。”
赫萝抬起头看着鲁瓦德。
“缪里这个名字是?”
鲁瓦德目瞪口呆。
那是既愤怒又惊讶的感觉。
罗伦斯反射性地想要打圆场。
然而他在这里完全是不相干的人。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似乎察觉到了罗伦斯的动作,鲁瓦德摊手对罗伦斯说道。
当然,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赫萝。
鲁瓦德一直在看着赫萝。就像是在搜寻着自己记忆中的什么似的。
随后,就像是在抚慰发怒的狼一般,他慎重地,带着敬意地说道:
“您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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