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各位赐福,可有必要的话立刻能这么做……没有显贵的出身,但家里很支持他干事业……“我读过一些,并不感兴趣。他让比尔·盖茨看上去也有人格魅力。”
“那只是他的舞会面具,他这人隐藏得很深。”
“你指什么,黑社会、秘密行动?”
“照艾瑞克的说法,他的动机是用代码写的,我们没有人能读懂。可能除了666[20]以外吧,那个数字是会反复出现的。你提醒我了,你还有那个隐藏持枪证[21]吗?”
“有证带枪,随时行动,嗯哼……怎么了?”
他开始有些含糊其词,“那些人不是……你经常在技术界看到的那种人。”
“比如……”
“首先,他们一点也不像是电脑迷。”
“就……这么多?雷吉,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贪污犯用不着我们三天两头去抓,让他们在公众面前出出丑就能治得了他们。”
“是啊,”他几乎用歉疚的口吻说,“但要是这不是贪污呢?或者说不光是贪污,要是还有其他呢?”
“藏得深,准没干好事,而且他们所有人都有参与。”
“对你来说我是不是太疑神疑鬼了?”
“才不是,多疑症好比是生活厨房里的葱姜蒜,是吧,再怎么多都不打紧。”
“那么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我最讨厌别人这么说了。但我还是会调查下的,然后告诉你结果。”
“好——极了!这让人感觉自己就是艾琳·布罗克维齐[22]!”
“唔。好吧,我们还有个尴尬的问题。我想你不是来雇我干活的,对吧?倒不是我介意干没有保障的事,只是会涉及些道德问题,像是无中生有?”
“你们这些人入行难道不宣誓吗?比方说你看到有诈骗在发生——?”
“那是《欺诈克星》,他们只能停了这剧,给观众太多幻想了。但蕾切尔·薇姿还不赖。”[23]
“我就说说嘛,因为你跟他们很像。”雷吉笑着,举起双手和拇指那么比画着,仿佛在取景拍戏。
“哟,雷吉。”
和雷吉在一起总会走到这一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艘游轮上,如果你把“游轮”看成一个比较专业的词汇的话。[24]当时,玛克欣与丈夫霍斯特·莱夫勒刚刚分居不久,还没有走到“那一步”,她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个小时,拉上窗帘,一遍遍地循环播放一张精选集里史蒂薇·尼克斯[25]唱的《山崩》,其他的歌一概不听。她喝着难喝的皇冠威士忌调的秀兰·邓波儿鸡尾酒[26],然后直接从瓶子里喝更多的石榴糖浆,每天用掉一大堆纸巾。最后,玛克欣被朋友海蒂说服了,去搭搭加勒比游轮说不定能改善她的精神状况。某一天,她从办公室出来,抽噎着鼻子走进了往来旅行社,看到旅行社里四处积了灰尘,家具破破烂烂的,还有一个远洋客轮的散乱模型,客轮的设计元素里有一些皇家邮轮泰坦尼克号的影子。
“你太走运了。我们刚刚有个……”长长的停顿,没有眼神交流。
“有个人退订了。”玛克欣替那人说。
“可以这么说。”价格让人无法抗拒。任何脑子正常的人都没办法抗拒。
她父母倒是很乐意看管两个孩子。玛克欣还在流着鼻涕,与给她送行的海蒂坐在出租车里,朝不知是纽瓦克,还是伊丽莎白港的港口站驶去,港口处理的貌似大多是货轮,其实玛克欣要搭的“游轮”原本是匈牙利的一艘名叫“M/V阿里斯蒂德·沃尔特”的不定期货船,[27]为了图方便,就挂着马绍尔的国旗航行。直到出海后的头一天晚上,玛克欣才发现,原来她预订的是“1998年度美边人障协会欢聚会”,这是美国边缘型人格障碍协会的一个年度聚会。这么有趣的聚会,居然还会有人想要退订?除非……啊啊啊!她回头望向码头上的海蒂,海蒂可能正幸灾乐祸呢,可轮船渐行渐远,眼见着海蒂逐渐消失在工业区的海岸线里,要游回去是不可能了。
当晚第一次入座用餐时,她发现有一群人正聚在一幅写着“欢迎边界!”的横幅下面兴致勃勃地狂欢。船长看样子很紧张,不停地找借口想躲到桌布底下。每隔一分半钟,有个DJ就会切歌到非官方的美边人障协会会歌,也就是麦当娜的《边界》,当唱到“越——过边——界线!!!”时所有人都会加入,“线”字最后的“n”鼻音尤其突出。多半是某种传统吧,玛克欣心想。
那晚再到后来,她注意到有个人一直在安静地游逛,眼睛紧紧地盯着取景器,用索尼VX2000拍一些值得镜头记录的目标。他的相机扫过一个又一个客人,任由他们侃侃而谈或一言不发,此人正是雷吉·德斯帕德。
玛克欣想,这可能是她改正自己犯下的这个严重错误的机会,便跟上他在寻欢作乐的人群中的脚步。“喂,”过了会儿他说,“跟踪狂,我终于找到最佳状态了。”
“我不是要——”
“不,其实你可以帮我让他们分分心的,不要太不自然了。”
“不想让你的专业水平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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