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医生解释说,他很幸运,虽然颈部受到了撞击,但所幸没有致命伤,只需要通过几天的康复训练就能恢复。
两天后,他感觉到不对劲。右眼特别干涩。哪怕喝水的话,水都会不可控制般的从嘴角流出来。即使想做个简单的表情,也很困难。
他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半边脸似乎已经瘫痪来,而右眼已经引发了严重的角膜炎。
最终,彼得接受了面部神经移植手术,托医生的福,术后额头、脸颊和嘴角都可以自如地活动了,唯独眼皮还是纹样不动。
彼得站在洗脸台看着自己扭曲的脸,不知何时眼前又出现了少女的脸,他们重叠在了一起。
难道不是她在惩罚自己吗?这种愚蠢的想法横亘在彼得的心头,挥之不去。
为了寻求解决办法,彼得跑遍了加利福尼亚的所有大学医院、医疗中心,但无论去哪里,医生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既然神经移植没有效果,就没有其他的治疗方法了。
这意味着,他一辈子只能和面瘫打交道。
虽然吃了号称能提高自我治愈力的保健品,也去看了所谓的气功大师的治疗,但彼得的眼皮还是耷拉着。
就在这时,旧金山做汽车修理工的伯父给他介绍认识了总部刚从红木谷搬到这里的人民教会。很多人只要参加集会,受伤和生病的症状就完全消失了。彼得虽然觉得很荒唐,但还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来到了教会。
奇迹确实存在。
听着吉姆·琼斯的演讲,彼得的眼皮渐渐地动了起来——虽然不是这样,但在女信徒的劝说下,彼得在宿舍共同生活了一个星期左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眼皮渐渐地动了起来。
自己当然不是笨蛋。脑子里明白这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原本一动也不动的眼皮确实开始动了
——至少确实有这种感觉。
“登特先生,你没事吧?”
外面传来妮可·费舍尔的声音。“咚、咚”的敲门声不断响起。
彼得起居的地方是干部宿舍正中央的“北-2”。右边的“北-3”从两周前开始住着一位名叫阿尔弗雷德·登特的律师。妮可敲门的地方就是那个房间。她带早饭过去了,但好像没有人回应。
彼得突然陷入现实与幻觉的交界处。
昨晚很晚的时候,他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是男人的叫声。然后有人倒下,发出剧烈的撞击声。
那真的是梦吗?梦中无数次听到过少女的惨叫声音,却从未听到过男人的声音。
这恐怕是现实。
记忆如滚雪球般复苏。听到动静后,彼得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手表。时钟的指针指向十一点四十分。那时候,登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彼得忐忑不安地走出房间,保安长官约瑟夫·威尔逊也从对面的“北-1”走了出来。隔着两个房间的妮可的声音他也听到了吧。他好像刚吃过麦片,嘴唇还泛着油光。
“那个,登特先生没有出现。”
妮可的声音有些激动。手里的托盘上放着薄饼的盘子摇摇晃晃。彼得和约瑟夫关上各自房间的门,一起走向“北-3”。
“为什么这家伙的早餐不是谷物?”
约瑟夫看了看登特的托盘,说了一句多余的话。妮可把盘子晃动得更响了。
“他要求换一个菜单,因为登特先生不能吃麦片。”像是在辩解似的回答。
彼得拧了拧“北-3”的门把手,往旁边拉了拉窗框,但都上了锁,动也不动。窗户是磨砂的深色玻璃,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昨天晚上,你有没有尖叫?”
约瑟夫一边做着同样的事,一边说。这家伙好像也听到了登特的声音。
“可能是从床上掉下来磕到头了,或者是心脏病发作?”
约瑟夫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轻轻耸了耸肩。好像是说,该怎么办,由你这个内务长官来决定。
没有备用钥匙或万能钥匙。也没有人拥有开锁的工具和技术。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们打破窗玻璃吧。”
命令妮可回宿舍后,彼得和约瑟夫去了武器库,扛着M1903回到了“北-3”。
“真的可以吗?”约瑟夫一口回绝,确认四周没有信徒后,将枪身砸向窗户。玻璃立刻出现了同心圆状的裂纹。朝着圆圈的正中央,再来一击。玻璃就碎了一个大口子。
“啊!”
约瑟夫惊讶的喊了一着。彼得透过裂缝向房间里张望,发出了同样的声音。
刚进玄关半步,就看到一个男人趴倒在地。血液从身体四周扩散开来。他手里抓着的应该是雨衣吧。
男人背上的衬衫上有好几处伤痕,不远处掉落着一把沾满血的小刀。
几乎不用确认,男人已经死了。既不是撞到头,也不是心脏病发作。而是比那些更麻烦和恐怖的事情。
阿尔弗雷德·登特被杀了。
“凶手可能还藏在里面。”
约瑟夫说着,把手伸进窗户的裂缝里。
彼得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鞋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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