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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埘对乃木的工作态度感到佩服还是第一次。
乃木一大早就去了周刊doms的编辑部,让对方答应刊登采访报道并支付经费。接着又跑了几家旅行社,买到了飞往圭亚那的机票,下午又去外务省,确认了不用申请签证也能入境的事实。
就这样时间到了十一月十四日上午十点二十分。两人乘坐的日本航空8005号班机从新东京国际机场的跑道向太平洋起飞。
“其实头等舱比较好。”乃木从提包里拿出座便器形状的靠垫,夹在脖子后面。
“你真的是记者吗?”大埘无语的摇了摇头。
“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能去琼斯敦。虽然可以经由纽约到乔治敦,但从那里到琼斯敦还有240公里。”
乔治敦和琼斯敦虽然名字相似,但人民教会所在的地方叫琼斯敦,而乔治敦则是圭亚那共和国的首都。圭亚那在十二年前一直有英国统治,首都的名字也取自英国的乔治三世。
“叫长途出租车不就行了吗?”
“琼斯敦位于热带雨林的正中央,我们必须设法搭上去那里的飞机。人民教会好像在乔治敦有个行动处,我们在那里在想办法。”
“好像会被拒绝。”
“他们对媒体很警惕,如果自称是记者,肯定会吃闭门羹。所以我们最好隐藏身份。”乃木平静地说。
“我们要装成信徒吗?”
“没错。而且还是从日本远道而来的吉姆·琼斯的狂热崇拜者。你可得好好学习,千万别露出破绽。”乃木笑了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说着,乃木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取下夹子,放在大埘的双膝上。
大埘哗啦哗啦翻动了一番,上面印着关于人民教会的新闻报道和新闻节目的转录。当然都是英语。
大埘虽然不算是学霸,但英语还不错。学生时代的他愚蠢地实践了《侦探教科书》的教诲——身为侦探,必须掌握多种语言。
“等等,就算我们假装成信徒,顺利潜入琼斯敦,怎么把理子带出去?我不会开飞机。”
“那只能等到了再想了,我们随机应变吧。”
乃木调整好夹在脖子上的坐垫,放倒小桌子,若无其事地读起资料来。
美国时间十四日上午九点三十分。两人乘坐的飞机降落在约翰·F·肯尼迪国际机场。
一进入大厅,乃木就把资料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
“全都记在脑子里了吗?”
“八成左右吧。”
“那就不要扔了。”
“我们要假装成人民教会的信徒,拿着那样的资料,不就等于在脸上写上我是记者吗?”乃木苦笑道。
上午十一点十五分。两人登上泛美航空505号班机,飞往加勒比海。
这次旅行相当喧闹。乘客多半是购物回来的圭亚那人,非洲裔和印度裔几乎各占一半,白人只有一个留着土匪头一样的男人。
乃木哗啦哗啦地翻着在候机厅买的《生活》杂志,突然抬起头,“你还记得小学三年级时同班的清太吗?”
“是肚子疼的清太吗?”
大埘很讨厌那个同学。明明经常欺负低年级的学生,但一被老师批评就马上哭喊肚子痛。
“你不觉得吉姆·琼斯很像那孩子吗?”
“嗯,确实。”
大埘想起了在飞往纽约的飞机上看到的对退会者的采访。
教会内发生争执时,吉姆·琼斯经常假装心脏病发作。挠了挠胸口倒在地上,被送进了诊疗室。
在搬到琼斯敦之前,吉姆就有一个癖好,喜欢靠演些小把戏吸引周围人的注意。1968年春天,路德·路德·金牧师被暗杀时,他涂着鸡血出现在信徒面前,做出被枪击的样子。七十年代左右,超能力者尤里·盖勒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时,他还曾写信给加利福尼亚的电视台,说自己也能把汤匙弄弯。
治疗病患的表演就是这种小把戏的进阶版吧?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
“是啊,吉姆·琼斯看起来就像个孩子,千方百计地想要获得关注。”
于是又回到了同样的问题上。吉姆为何放弃传教活动,移居圭亚那?
“咦?”
乃木伸长脖子,看向大埘左边的座位。一个男人正百无聊赖地叠着报纸。十一月十四日的纽约邮报,头版的标题是“Crazy Jim Jorden has sex with gnu baby!”。
右下方的讽刺画中,脸像注射了兴奋剂的吉姆正与一头像牛般的黑色动物在做爱。
乃木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可以的话,要不要交换阅读?”
乃木用英语这么说着,用《生活》杂志交换了对方的报纸。
面对素不相识的外国人也不胆怯,不愧是记者。
“吉姆·琼斯还会和动物做爱?真让人吃惊。”乃木摊开报纸,笑着说。
下午四点五十五分。飞机抵达乔治敦的蒂梅里国际机场。
两人刚走出舷梯,就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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