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后回来就发烧昏迷了?”
和禾母的纵容不同,禾深直截了当的问。
隔着电话,禾橙看不到禾深脸上担忧心疼的神情,以为禾深是在责问自己。
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知道,他现在只要一出声,一定是委屈哽咽的气音。
太丢人了。
禾深都不关心他,他也不要在禾深面前哭出来。
禾橙的拒绝回答让远在他国的禾深有些心焦,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有些严肃。
“禾橙!什么事不能和哥哥说?!哥哥很担心……”担心会不会又发生和初中那件事一样的事情……
禾深陷入痛苦的回忆。
禾橙上初中的时候。
他刚刚接手家里的事务,总是比较忙,可能一直忙到很晚才歇下。
那个时候,禾橙总是会在晚上来找他。
可能是心疼他的忙碌。
来了也不说话,最后只是窝在他的怀里,深深睡去。
明明那个时候已经出现了很多预示的反常……
禾橙身上无缘无故出现的青紫痕迹、欲言又止求救的目光……
甚至是熟睡时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可他那时候只以为禾橙身体不舒服,找了家庭医生检查。
检查显示身体一切正常,他就再没当回事。
等到他终于忙完,才发现禾橙已经开始强烈地厌恶上学,并且已经请假在家里待了半个月。
往日虽不算多开朗的人变得越来越没有生气。
开始抗拒人的靠近,随便一点触碰都有可能让禾橙发抖、害怕、求饶。
禾深此时才意识到弟弟的不对劲。
他开始着手调查禾橙在学校发生的事。
走廊的监控里,弱小可怜的禾橙被几个比他高过一头的少年架着双臂,抬进厕所。
很久很久之后,才能看到那群烂人有说有笑地从厕所出来。
身后坠着明显哭过,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禾橙。
这样的事,每天都在监控里上演!
有时候一天可能有两三次。
禾深看到监控里。
无助的禾橙抱着肩膀,浑身颤抖地哭,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烂时。
胸口像是被人掏空一样,痛得发麻。
他不知道那个时候禾橙该有多害怕。
会不会闭上眼都会出现这些被霸凌的画面,所以每天都缩在他的怀里才能睡着。
禾橙明明已经在和他求救了。
可是因为他的疏忽,才导致了禾橙一直处于这种长期的校园霸凌下。
他当时既心疼又生气,痛苦和愤怒填满他的胸腔。
不舍得逼迫禾橙,学校里的众人自然要接受禾深的怒火。
禾橙上的贵族学校,里面有禾家控股,而且占大头。
禾深直接从校长到班主任,一级一级都问责了个遍。
能送监狱的送监狱,不能送进去的就让人卸职,并且永远不得踏入教育行业。
霸凌者们自然也不可能被放过。
禾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霸凌者的家族出手。
有些能力比较强的家族,只是受到重创,小一些的公司直接宣布破产。
那一段时间,禾深像是疯了一样,不择手段不计代价的报复。
可惜还是有几个漏网之鱼被家族势力送到了国外。
可是,禾深怎么可能甘愿让霸凌者逍遥法外。
禾深设计让逃出国外的霸凌者们沉迷于赌博。
结果,那群烂人还在赌博途中沾染上了毒品。
得到消息后,禾深就再也没关注过他们。
毕竟染上毒品,结局也不会太好。
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几人因为没钱还高额的赌债,被赌场卖去了银窝。
十分低廉的银窝,只要给几块钱,连只狗都能上。
自这件事之后,北城人人自危,都知道惹谁都不能惹禾家低调的小儿子。
不然就是追到天涯海角,禾深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撕扯掉你身上的一块肉。
就算做了这些也为时已晚,
禾橙那个时候已经确诊重度抑郁症伴有严重的厌世倾向。
刚认识心理医生的时候,禾橙虽然仍十分礼貌的打了招呼,但是一让他抬起头,便会十分抗拒,不敢和人对视。
如果强迫禾橙抬起脸,他还会狠狠地用双手扣住脸,不敢让自己暴露在人的视线下。
最严重的一次,甚至胡乱中抓伤了自己的脸。
心理医生说,禾橙所做的一切都是长期被霸凌带来的应激反应,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手段。
所有迟来的报复都无法让禾橙变回曾经那个腼腆可爱的少年。
禾橙出生在禾家这种顶级豪门世家,从出生起就是千娇百宠着长大的,本该是被人簇拥,璀璨明亮的存在。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些烂人做的烂事,只敢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连哭都不敢出声。
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摧毁禾橙脆弱的心理防线。
这样的回忆让禾深忌惮且害怕。
禾深害怕这次的事不是意外,又是禾橙被欺负却不敢开口。
禾橙听到禾深那么严厉的声音,心里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一股脑全都喊出来。
“我都生病了!你还怪我?还不…回来看我……”
禾橙这时候也记不得丢人了,一箩筐的委屈往外倒。
“你让工作当你弟弟吧!我讨厌你!呜…”
远在他乡的禾深看着手中被挂断的电话,自责又失落。
他让禾橙伤心了。
哥特风格建筑内,落地窗前。
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颓丧地将头发都捋到脑后,纠结地盯着手机里静静躺着的号码。
又拨了特助的内线。
“会议可以安排再提前一点吗?飞机只要有回国的就订。”
“好的,禾总。”
男人叹了口气,深情地摩挲着手中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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