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睫的碎发拨开，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什么？”
“之前住在那里的爷爷奶奶很温柔也很慈祥，不过他们住在那里的时候我还很小，应该是小学低年级的时候吧，我不太记得了。”
“那个奶奶喜欢穿纯色的裙子，说话特别温柔，会做很好吃的泡芙。她做的泡芙里面的奶油特别特别香，你知道吗？小孩子会喊她泡芙奶奶。”
顾枝末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我上学放学的时候经常遇到他们，我很喜欢跟他们打招呼，然后看他们很温柔地朝我笑。”
“爷爷的身体比较差一点，楼层又比较高，他经常慢慢地爬楼梯，看起来很辛苦，奶奶就在旁边等他。”
“后来……”阮厘的目光很安静，又发了一会儿呆才接着说，“后来有一天，放学回来发现他们不知道去哪了，门也锁上了，之后都没见过了。”
“之后听外婆说，老爷爷被接去治病了，但最后还是走了。”
“都没有机会道别，也没有告诉过泡芙奶奶，她做的泡芙最好吃了。”
顾枝末沉默着摸了摸阮厘的后背。夜晚的空气有些凉，他们盖了一条很薄的毯子，顾枝末在毯子下面很轻地抱住阮厘，他们贴得很近。
阮厘觉得这样的姿势和顾枝末的气息让他感到很安心。
他抬脸朝顾枝末笑笑，隔着房间里潮湿而昏暗的空气看着顾枝末，“所以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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