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帝位传承制

姜太后着实拿玉王没辙，也不想太过逼紧他，免得惹他不高兴。“罢了罢了，随便你吧。”言语中道尽了无奈。转而问起正事。姜太后道：“玉王，最近朝中可有发生什么大事？哀家虽然早已不问朝政，但仍心系着昱朝的未来。”子栩咧嘴轻笑：“没什么大事，母后关心国家大事也是理所当然，毕竟皇兄未登基前，处理朝政的人可是母后。”姜太后点点头，目光投向子栩，问道：“那你呢，你何时才会明面去涉政？”子栩沉吟片刻，笑道：“母后不是对儿臣的个性甚是了解吗？儿臣并无心思在朝政上。”他的回答惹来姜太后的不满。姜太后神情严肃，厉声道：“玉王，这不是你能随心所欲的事情，要知道你可是帝位继承人。”子栩身形一震，目光黯淡了下去。他自嘲道：“让一个残疾人当一国之君，恐怕会成为举国笑话吧！”“胡说！除非有人不怕株连九族，否则谁敢对一个帝王有微词？”姜太后因为子栩这么说自己很是生气，她又说起历代帝王的往事。“昱朝的帝位从来不是世袭制，而是兄弟互相即位，这是立国以来就一直延续的规矩。想当年，你的父皇也就是太上皇驾崩后，便是由他的弟弟康王即位，只可惜康王命薄，在位五年就因病而崩，于是帝王之位轮到你的皇兄子偃，但当时子偃还年幼，无法处理朝政，所以由哀家代理朝政，直到子偃成年，哀家才退居后宫。现在你的皇兄已是文帝，你作为他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理当在朝辅佐，积累经验，日后等你登上帝位，便能得心应手。”子栩缄默不语，这些事情他早已耳熟能详，自小母后就在自己耳边说了不下百遍，可以说是听腻了。他正要开口时，外头进来一位宫女打断了话。宫女欠身道：“启禀太后，苏公公回宫了，正在门外求见。”姜太后颔首回应：“嗯，哀家知道了，你去请他进来。”“是。”宫女退身出去。姜太后转头对子栩说：“玉王，哀家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能烦请你退避一下吗？”子栩怔了下，立即从位置上起身，拜别母后。从福寿宫出来，子栩一脸心事重重。这是母后第一次要自己退避，可见她有事情瞒着自己，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他忽然顿住脚步，似乎什么都明白了。只见闻九歌的背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中，有些惊讶她会出现在这里，不过马上就明白了，必定是母后的召见，否则不可能来这里。他又开始揣测母后为何要召见闻九歌，还特意让自己退避，这其中必定有原因。闻九歌就站在福寿宫的门外等候召见，虽然路上苏公公给自己说了不少关于太后的事情，但自己心里仍是没底，怕一个不小心惹怒太后，性命又要面临危机了。苏仓先行进去禀报后，好久才出来请九歌进去。九歌咽了下口水，壮着胆子跟他一起进入福寿宫的大殿。古色香气的大殿内，有种年代的复古感，除了名贵的古董外，还有一些名画，与中宫刘皇后的凤殿相比，逊色不少，没有那么金碧辉煌，奢华耀眼。一眼见到上座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老人，不用想都知道她是太后。九歌长跪，头低垂至地。“闻九歌拜见太后，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起身吧，让哀家看看你的模样。”听到太后的话，九歌立即站起身，把头抬得高高的，露出自己的五官。姜太后对九歌上下打量一番，冷淡的表情上没有什么变化，既没有表现出喜欢也没有表示讨厌。良久，她才开口道：“你就是闻太师的女儿？在家中排行老几？”“启禀太后，九歌在家中年纪最小，排行第九。”九歌不卑不亢地回。姜太后轻轻点头，接着说：“看你的眉宇之间确实有几分像闻太师，模样上长得也算讨喜，只可惜听说你有一颗黑心，是真的吗？”九歌愣住，她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颗黑心。“敢问太后如何知晓九歌的心是黑色的？”姜太后有点意外九歌的大胆，在听完自己的话后立马发问，这份胆量让她想起了昔日的闻太师。为了给九歌证明，她命苏公公去把人带来。苏仓领命，退身离开福寿宫。姜太后换了个话题，说起当年的往事。“闻九歌，看到你让哀家想起了往事。想当年，哀家当政时因为与你父闻太师政见不同，可是受了不少委屈。”九歌表面上感到震惊，内心却是无语，不能理解太后为何要对她提及以前的事情，还是和父亲有关，这让她不得不揣测太后的心思，莫非是想来个父债子还？将当年在父亲那里所受的委屈报复到自己身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以说太后这人小心眼了。姜太后又迳自说下去。“闻太师的忠良自是无话可说，放眼整个昱国，无人能与之相比，唯一让哀家无奈的是太师的秉性，一贯先斩后奏，哀家当政期间，多次在处理国家大事上，总是先行处理，事后才向哀家奏明，这使得哀家像个傀儡似的，连决断的权利都用不上。”九歌越听越不妙，她果然猜对了，这太后找她来是要报复当年所受的委屈，只是为何偏偏是她，而不是闻家的另外几个姐姐。姜太后瞟了九歌一眼，看她满脸紧张的模样，心想是被自己的言语吓到了。这正合她意，本就是想给年轻人一个下马威，要她清楚自己的身份。“闻九歌，你可知道哀家突然召见你吗的原因？”“九歌不知。”九歌如实回答。姜太后嘴角轻扬，告诉她原因。“哀家原本不知道你这个人物，只因近日有人到福寿宫告状，要哀家出面做主，本来不想理会那人，谁知她毅力甚是顽强，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