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乳白色的缎质礼服,露肩的设计使得她象牙色的白皙雪肤完美的呈现在众人眼前,合身的剪裁,紧裹着她纤细的腰肢,同时托高了她的酥胸,直泄曳地的贝壳纹裙襬使她看起来更显修长,犹如一朵高雅纯洁的百合。
直至今日,他仍能回想起那天她的周身所散发的香水味,而第一次吻她的回忆也鲜明如昨。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喝光了银杯中的佳酿,觉得他的下腹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
“奥非斯。”
他听见有人在喊他,于是他循声望去。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他几乎屏息。
眼前的佳人,全部的容貌都藏在贴着金箔的昂贵面具下,她穿着一袭白色露肩的蕾丝礼服,猛地看去,彷佛是记忆中的芙洛依重现在眼前。
但他知道。她不是芙洛依。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悸动不已的心。
“妳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罗菈。”
“这并不难猜,只要找到最僻静的地方,大抵都能够找到你。”她拿开了面具,嫣然巧笑道:“怎么了,高贵的威灵顿公爵,是敝国怠慢了你这位贵客吗?”
左一句“高贵的公爵”右一句“贵客”,明摆着要把奥非斯狠狠地挖苦一番。
他一手耙梳过丝缎般的黑发,烦躁地说:“拜托,别再嘲弄我了!我只是对这些浮华的宴会感到不耐烦。”
“我哪敢嘲弄你呀!”她无辜地眨着蓝眼,一针见血地道:“我看,你不是对枯燥的宴会感到不耐,而是魂不守舍,归心似箭吧?”
奥非斯皱着眉笑了。
“魂不守舍,归心似箭?我脸上是这么写的吗?”
“不!当然不是。”她正色道:“事实上,你脸上写着“芙洛依兰德列妮”。”
闻言,他的笑容随即如同被乌云掩盖住的月色般沉了下来。
“不要在我面前提她的名字。”
“不准我提,但是在你心中却连一刻也不曾忘记,不是吗?”
奥非斯无法反驳,只得怏怏地别过脸去。
是的,罗菈说的没错。在佛罗伦萨的这些日子以来,他连一秒钟都无法将她的影像从他的脑海中抹去。
尽管每当他想起她时,总是浮现她那张楚楚动人的泪颜,或许该说?想念她的同时也带着些许愠怒。
他忘不掉二十天前,他是怀着多么愤怒的心情启程的。
他不懂,为什么她要任性的阻止他代表罗马皇帝,前往佛罗伦萨签订两国友好盟约?为了阻止他,她不但以她的感情作为要挟,甚至企图逃走。
奥非斯认为这一切完全是肇因于他太过纵容她了,再加上她极度缺乏安全感,以致于当他要前往佛罗伦萨时,她恐惧得像是个被双亲抛弃的孩子,如此推测十分合情合理,也就不难想象她为什么反应如此失控。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任她为所欲为。
所以他对她略施薄惩。在床上。
他一方面试图要藉由激烈的欢爱,消除她对“他即将远行”的恐惧;另一方面则藉此行动告诉她。无论物换星移,她永远是他唯一的女人。
但是芙洛依却关上自己的心门,拒绝感受他想要表达的一切。
在他启程当天,她甚至不愿意见他一面,向他道声再见,告诉他,她会想念他,也会等待他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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