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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内在的笛声

却不能同时爱500个情人。

让我们还是从爱自己身边的人做起吧,

那样你的爱会如同波浪一样,一层层传递到我们所爱之人的身上,随着波浪的涌动,这股爱流也会被一层层传递到世界各地。

未知世界

在我们进一步探索空无之前,你最好有一个自己对这种生命特质的称谓。就像人们对上帝有很多称呼一样,对这个我们赖以栖息的无垠空际,你用哪个词都行:神秘、浩淼、虚无感、大自然或者静寂。不管你用的是哪个词,当我们放开心中的欲望和恐惧时,我们就开启了与这种无处不在的生命特质的对话。

于我而言,空无其实是对空间感的直观描述。当我们仰望夜空,我们可以把无垠的星河看成不尽的空无,夜空是对“空”的未知世界的展示。同样,我们以为虚无的东西其实都具有这种存在的“空”,那种不可名状的“空”就是人们说的永恒、上帝或存在。当我们与那种“空”实现了连接,我们就既能感知自身独特的生命,又能与所有生命的共性实现连接。

人们总会难免有这样的探问:我们与容纳万物的“空间”之间、与那无所不包的广袤无边的生活画布之间是怎样的联系呢?每人都浸浮在现实而琐碎的生活之中,有着各自的情感、痛苦烦恼。我们生活在地球上,但却又难免在万花筒般的日常生活中觉醒。我们喝水、割草、支付账单,也会偶尔感到好奇、敬畏、无助与疑惑。

与生命大道实现连接并不是一件抽象的事,就好像一棵大树将根深深扎于泥土之中。在日子中,我们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实现与生命大道的连接。“空”、虚无、坦荡的深度世界会兀然渗透进我们锅碗瓢盆的日子里,这种渗透让我们有了资源去应对日子中出现的任何挑战,就像泥土滋养根茎、花朵和果实一样。

身处中空

多年前,我在孤独的海底挣扎,最后终于得以穿越孤独来到空无的心底,写下了这首诗:

内在笛声

如果你从未饥饿过,

怎么了解肠道的走向。

如果你从未口渴过,

怎会感知喉咙的角落。

如果你从未失望过,

怎能觉察欲望的极限。

如果你从未疑惑过,

怎知道大脑也有天花板。

如果你从未“空”过,

怎能晓得灵性会将你充满。

如果你从未独处过,

又怎会认识神的存在。

容器空了反而能让我们洞见其容积和作用。大部分乐器都是中空的,因为不空,就无法产生音乐。吉他和弦乐器都是中空的,鼓是空的,笛子也是空的。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必须空,才能产生音乐。我们的生活也是如此。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种乐器,经历将我们的内在掏空,这样我们的灵魂之音才得以释放。

地球也是如此。空旷的大地自有一种壮观。想象一下美国大峡谷,经过几个世纪的地质变动才被塑造成今天的样子,可以说是地球上最宏大的“空”的景观之一。只为了能够站在谷边临风感受浩淼空无,人们会不远万里地从世界各地奔赴而来。为什么呢?因为开阔的壮观能展现生命的神秘与壮丽,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攀到顶峰、临渊而立或眺望大海,久久不肯离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攀登到彼此心的悬崖处,窥探生活那痛苦的尖锋在我们身上刻画出来的奇峰峡谷。而这种注视彼此生成峡谷的过程,就塑造了真正的友谊。

当你站在大峡谷边久久凝视着那千米之深的神秘谷底时,你就能体验到宇宙的充实。也正是人们心中敞开的峡谷,让我们瞥见每人都具备无条件的大爱。所以,当你邀请我一窥你内心峡谷之时,我们就变得更加亲密,在那里,我看到了你曾走过的永恒。还有什么比分享这个过程更美妙的事呢?

我觉得这就是黎巴嫩诗人纪伯伦(Tahil Gibran)在这首诗中要表达的意思:

悲伤在你心中刻画得越深,

你可承载的喜悦就会越多。

你手中那盏盛满酒的美杯,

不就是

烧陶人窑里烧得红红的那枚吗?

这就是为什么经历过痛彻心扉的丧失后,我们都喜欢来到丧失遗留下的崖边伫立。随着我们将记忆的石子抛向那深不见底的永恒之谷,我们开始惊叹,我们从永恒中来,又回到永恒中去,那么自己到底为什么活着呢?这就是为什么每次演讲或讲课之前,我总喜欢独自先抵达礼堂或教室,这样我就可以倾听和体验那即将把每个人汇聚在一起的空无。站在永恒之谷的崖边,人们会坦诚相见。

无论是大峡谷、心痛的丧失或空荡荡的礼堂,有多大空间就有多少资源。井里有多少水取决于井挖得有多深,我们也是如此。挖的过程都是痛苦的,生活体验把身为“乐器”的我们掏空,但是当我们能潜入这个中空之中,就自然会融入那支无所不在的存在之歌。

的确,就算我们愿意把自己挖空,融入被人称之为神的宏大的存在,挖的过程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但是只要我们能够挨过这个被挖空的痛苦过程,无论彼此携手还是孤军奋战,那挖出来的空间都将成为我们进入喜乐的资源。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种乐器,经历将我们的内在掏空,

这样我们的灵魂之音才得以释放。

内省时刻

●在你的日记里,讲述一个你有幸窥探他人内在峡谷的时刻。你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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