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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镂刻在石头上的记忆

通过第五章的学习,我们得出了一些结果,这些结果可以做以下概述:在实验过程中,需要多次测试以得到稳定的评测结果。而重复实验中会出现大量重复的情况,在这些情况下,以第一次可能的复现为目标,要使被我们识记的音节组到达这个目标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或者说诵读次数。然而,虽然重复实验所得出的时间具有较大的差异(也可以说诵读次数之间有较大差异),但是,这并不影响在这个过程中所产生的平均数值。这些平均数值具有一定的性质,这个性质是指通过计算所得到的平均数值属于自然科学上的纯正常数。由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般情况下,实验条件相同时,针对平均数而言,我们识记一样性质音节组所需要的诵读次数是相同的。实验中出现存在较大差异的个别数值并没有关系,因为这不能影响最终的结果。但是,需要我们特别注意的是,如果既要确定所需要的数量,又要详尽地说明所需要的数量,就必须花费足够多的时间。

根据这种结论,我们可以做出这样大胆的设想:在上述所实验中,假设识记所需要的诵读次数不变,如果实际用的诵读次数比这个诵读次数少的话,最终实验的结果将会发生什么变化呢?相反,假设识记所需要的诵读次数不变,如果实际用的诵读次数超过了识记所需要的最低诵读次数,那么最终的实验结果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我们已经叙述过实际情况下该实验所得的一般性质,下面我们需要对第二种情况进行分析。实际上,当后一种情况发生时,也就是实际用的诵读次数超过最低的诵读次数时,所产生的多余的诵读并不是浪费,而是另有作用。也许平稳而无误的复现可能对当时的效果没有什么影响,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因为它们会对另外两种情况下的复现产生显着的影响,而这两种情况下的复现,一则是长时间之后的复现,另一则是短时间之后的复现。

通过实验和分析,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一个人对某种事物学习的时间越长,那么在正常情况下,他对该事物的记忆会保持得越久。这一点利用第二种情况足以证明。即使我们回过头来,把目光锁定在第一种情况之上,我们也能发现一些端倪。一个人诵读的次数较少时,他就不能完成自由复现所诵读的内容,这可能表明,这种情况下的诵读次数对整体的记忆没有产生明显的影响,但依然是有一定变化的,因为随着诵读次数的逐渐增加,就会越来越接近自由、无误的复现。简单来说,在诵读次数较少的情况下,每多增加一次诵读,都会增加一次自由、无误复现的机会,由不连贯的复现逐步接近连贯的复现,由迟疑的复现逐步接近不迟疑的复现,由错误的复现逐步接近无误的复现。

这就呈现出一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可以这样表述,即如果将大脑(或心理)比作一个实体,比如一块光滑且坚硬的石头,那么对音节组的记忆过程就是不断地将音节组或深或浅地镂刻在这块石头上的过程。于是,我们就有了这样形象的设想:一个人诵读的次数越多,他就在石头上把音节组镂刻得越深,音节组被镂刻得越深,就越不容易被清洗、冲刷掉。反过来,如果一个人诵读的次数越少,就会在石头上把音节组镂刻得越浅,音节组被镂刻得越浅,就越容易被清洗、冲刷掉。

与记忆联系在一起,可以概述为:诵读次数多,音节组被镂刻得深,记忆就越深,在一定时间范围内,就可以自由、随意、无误地阅读铭文(复现音节组);诵读次数足够多,音节组就会被深深地镂刻在石头上,需要经过很长的时间,记忆才会消失;诵读次数少,音节组只被镂刻于石头表面,记忆就越浅,我们只能暂时看清被镂刻音节组的大致轮廓,复现时会出现不连贯、迟疑、错误等现象,时间一久,记忆就会慢慢消失。

以上所提到的特殊关系可以总结为诵读次数与心理印象深度之间的关系,如果有人因为想要获得更清楚且详尽的说明,而不满足于这样的一般说法的话,我们还可以进行更加贴切、更加生活化的表述:寒暑表上的度数会随着外界环境的升高而增高,电磁针偏斜的角度会随着环绕电流的增加而加大。

但是,我们在这种表述中可以发现新的问题:外界环境的温度每升高一度,寒暑表中的水银柱就会上升相同的一小段距离;当电流逐步增强时,电磁针位移的角度的变化会逐渐减小。于是,我们不禁要问,人们在识记音节组时,诵读次数对心理印象深度的影响属于第一种情况还是第二种情况?我们能否通过实验、分析或者讨论来判定诵读次数与心理印象深度成正比例关系?假设诵读次数与心理印象深度成正比例关系,我们能否证明一个人在诵读同等程度的音节组时,每增加一倍诵读次数,心理印象就会深刻一倍,每增加两倍诵读次数,心理印象就会深刻两倍呢?或者,假设诵读次数与心理印象深度的关系符合第二种情况,那么,我们如何证明随着诵读次数增加固定的比例,心理印象深刻的程度会越来越少呢?除了这两种情况,会不会还有第三种可能呢?

显然,对于我们研究诵读次数与心理印象深度的关系来说,这些都是较好的问题。这些问题新奇、有趣,能吸引我们研究的兴趣。更重要的是,这些问题的答案不仅具有理论上的重要意义,还具有实际方面的重要意义。然而,我们还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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