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解释了,你会相信吗?」
再者,种种的一切,他都被师父拉入谷底,陷入泥潭。
他还怎么向她解释?
即便换做是他,他亦是不信。
秦陌芫眼睫一颤,微抿着唇。
是啊,在马车上,他对她解释了一些,而她,全然不信。
可为何明净说的,她会全信?
那一刻她并不知道,只知道,他不能死,她不想他死。
苏扈楝告诉她的,明净告诉她的,皆是她不知道的。
之前在白水寺,她的确看到了阡冶递给梅姨包袱,让她离开。
这一刻她告诉自己,相信阡冶,相信这个男人。
所有的不信任,所有的仇恨在见到男人奄奄一息那一刻,尽数瓦解。
她低着头,再一次哽咽了声音,「和尚……」
男人清冽的声线响彻房间,「叫我榕斓。」
指尖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直逼她的双眸,语气带着蛊惑,「听话,叫我榕斓。」
他有多想听到她喊他的名字。
在是阡冶时,便想着,她喊榕斓时的模样。
秦陌芫抿唇,头微微一弯,挣脱男人的禁锢,调侃的逗了一句,「和尚。」
男人轻笑,大手将她捞进怀里,带着威胁的音调蛊惑,「唤我名字。」
她摇头,靠在他肩上,挑眉挑衅一笑,「你喊个小爷听听。」
眼前蓦然一暗,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她的笑颜愈发的明艷。
淅沥的雨水溅落,一抹身影站在城楼之上,目光幽远的望着城外。
视线聚焦,像是在注视着一处方向。
男人负手而立,双手紧攥成拳,薄唇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线条,剑眉下的黑眸,似是卷腾着暗沉的风暴。
童豆豆立在一侧,看着远处的方向,稚嫩的声音有些惊慌,「白大哥,秦哥哥被阡冶他们的人带走了,咱们不去救她吗?」
那日凤城外,他亲眼看着秦哥哥被他们打伤,打下陡峭的斜坡。
如今又被明净抓走,白大哥却无动于衷。
淅沥的雨水溅在城楼上,深寒的潮气扑面而来。
白梓墨望着远处,心底深处的沉沦渐渐破碎,亦如万千尖刀,刀刀蚀骨。
她终究还是去了。
终究,还是舍不得诸葛榕斓。
原来,那个男人也为她做了那么多。
她的心终究是爱着诸葛榕斓,即便一开始他便利用了她。
为何先认识她的人是他,一心为她的也是他,到最后,他却亦如旁人。
雨幕中,男人忽然问了一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童豆豆懵懂的摇头,不知何意。
白梓墨自嘲嗤笑,他作何问一个孩童?
也许,秦陌芫对诸葛榕斓便是一见钟情。
为何,那人不是他?
闭上双眸,压抑着眸底的暗沉涌动,紧攥着的双手青筋暴起。
城楼石阶,一抹身影一步一步的缓缓上来,一袭淡粉色衣裙,藕臂挽着轻纱。
双手指着油纸伞,雨水溅落在伞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凉风裹着潮气袭来,将她的青丝吹拂。
女子渐渐走上台阶,将雨伞收起,双手交握在身前,莲步轻移而来。
走到白梓墨身边,与她一同望着远处,看着淅沥的雨水,漆黑的夜幕。
男人声音疏离,低沉冰冷,「你来做什么?」
笙筝脸色微白,挑唇一笑,笑意苦涩,透着几许苍凉。
她问了一句,「梓墨哥哥,你可曾爱过我?」
白梓墨眉心紧拢,毫不犹豫的回道,「从未。」
从……未?
他竟然回答的这么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原来从小到大,都是她一人自作多情。
十年的痴恋,十年的等待,换来的却是如此冷漠对待。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她伤了慕容芫。
自从那日起,白梓墨再未对她笑过,亦是未在与她说过话,即便是一个招呼,也懒的打。
她冷笑,终是止不住泪水滑落。
转身,痴痴的看着男人,「梓墨哥哥,若是我利用大哥的权势逼你娶我,你会娶吗?」
白梓墨神情凛然,低冷道,「不会。」
又是毫不犹豫,如此坚决的回答。
她脚下踉跄了几步,伸手扶住冰冷的城墙,水眸疼痛的看着俊美如斯的男人。
究竟怎样的女子才能入他的眼?
究竟怎么的女子才能让他为之动容,展露笑意?
她知道,那个女子至始至终都不会是她。
闭了闭眸,她紧紧凝着她,问了一句,「日后我若是再伤了慕容芫,甚至杀了她,你也会杀了我吗?」
她笑了,自嘲,悲痛。
从她来这,男人从未转身看她,却在她提到慕容芫时,终于转身了。
男人冷厉的凝着她,语气沉洌,「若是你能安分乖乖做你的将军妹妹,我也会将你视作妹妹对待,你若敢动太子殿下一分,我便夺你命,甚至让整个将军府陪葬!」
好狠……
笙筝哭着摇头,再也忍不住这种剜心之痛,上前揪住她的衣襟,嘶声怒吼,「白梓墨,你何必要当慕容芫身边的一条狗?她现在是太子,不代表她有能力坐上皇位,到时她失了势力,你,甚至是你们白府,也会跟着遭殃!」
她咬着牙,哭着吼着,「值得吗?为了一个草包太子,你值得吗!」
白梓墨攥住她的手,将她的指节掰开,黑眸冷厉的望进她的眸底深处,一字一句道,「我白梓墨穷其一生也会护住她的太子之位,助她坐上皇位,她生我生,她死,我亦不独活。」
男人一字一句,仿佛尖刀般狠狠刺进她的心,寸寸割裂。
笙筝痴痴的笑了,后退两步,失落摇头,「原来我与你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不过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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