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也没想到阡冶竟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今晚她究竟将他伤的有多深,让他心灰至此?
三个人退到一侧,目光全部希冀的看着她。
如今能让他们爷好起来的,只有这个女人了。
秦陌芫敛着眸,忍不住眸底泪水,走到桌子旁,拿起锦盒里的药丸,缓缓走向榻边。
看着男人墨发垂落,俊容苍白,唇角含血,心寸寸的蚀痛。
曾经的他是多么俊美如谪仙的男人,今日的他……
若是今日明净没有告诉她这些,是不是从今以后,她便再也见不到阡冶了?
捏着药丸,一步步走向榻边,看着男人凤眸轻阖,唇角的自嘲是那么刺目。
她弯着身子,一手捂着唇,生怕自己的大哭起来。
将药丸轻轻放在他唇边,男人的唇很烫,烫的她指尖连着心头都跟着颤抖。
他在发烧!
男人不耐蹙眉,本就紧蹙的俊眉愈发紧拢,偏过头,声音低沉沙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滚出去!」
明净心一颤,生怕秦陌芫当真跑了。
他与国师可是好不容易将这位小祖宗找来了。
刚要出声,一道压抑着哭腔,浅浅的声色响彻房间,「你真让我滚吗?」
这熟悉的声音——
男人骤然睁开凤眸,看着站在榻边的人,一眉一眼,都是他心心念念之人。
犹不敢相信,他倏然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和肺腑,咳了一口血出来。
秦陌芫伸手扶住他,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腰身一紧,便被男人抱在怀里。
那力道,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三个人见此,默默的退出房外,将房门关上。
秦陌芫拍了拍他的手臂,声音低哑,「先放手,小心你的伤。」
男人紧紧抱着她,沉闷的声线更加低哑,「不放,我怕放了你又跑了。」
他更怕现在这一刻是场梦,放手,梦便醒了。
秦陌芫心头剧痛,双臂紧紧搂着他的脖颈,声音哽咽,低低哭着,「我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男人始终抱着她,闻着属于她身上的气息。
他身上的血染到她身上,她身上的雨水将他的衣袍浸湿。
秦陌芫抬头,强硬的将药丸递到男人唇边,脸上满是担忧,「快吃了它,先治好你的伤。」
男人未动,凤眸深深的凝着她,仿佛这一眼要将她刻在眸底,心底。
她蹙眉,有些焦急,「快吃药……」
话未说完,男人骤然倾前,附在她唇上,凤眸裹着浓郁的柔情。
大雨滂沱的下着,男人身上的伤很重,却依旧抱着她不鬆手。
她端着温热的水,餵他喝着,将药丸渡下去。
想要挣开诸葛榕斓的禁锢,男人却箍的很紧,脸色苍白无血,眸底萦绕的亮光渐渐散去。
他自嘲一笑,鬆开她,低敛着眸光,「原来你不过是为了不让我死了,一时温柔只是让我吃药而已。」
男人嗤笑,视线凉薄看向一侧,「秦陌芫,我死不死与你无关,更不需要你做戏!」
秦陌芫面色一窒,垂在身侧的手微僵。
她蓦然上前,扑在他怀里,察觉到男人身躯微颤,她哽咽道,「阡冶,我想你了,更舍不得你死,明净全都告诉我了,对不起。」
她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有些斥责,「是我错怪了你,但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子!」
男人眉心紧拢,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凤眸略过一抹深意。
再次将她紧紧抱住,轻笑道,「他这次还算办了个好事。」
掌心的冰凉让男人眉心愈发紧拢,沉声命令,「明净,拿套干净衣裳进来!」
守在门外的明净听到男人恢復如常的声音,脸色一喜,大声道,「是,爷。」
秦陌芫微疑,抬眸间却对上男人戏虐的神色。
她低头,看着被衣袍笼罩的玲珑身躯,脸色蓦然一红。
忽然眼前一暗,男人倾身上前,鼻翼间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和淡淡的血腥味。
她眨着双眸,看着他苍白的却又俊美如斯的容颜,心尖一颤,主动抱住他。
低低的声音有些颤动,「和尚,我好想你。」
诸葛榕斓轻笑,长臂揽住她的腰身,低沉的笑意萦绕在整个房内。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她痴恋的喊他和尚了。
外面响起明净的声音,「爷,衣裳拿来了。」
男人低沉的声线传出,「拿进来。」
当明净端着托盘走进去时,看着相拥的两人,终于鬆了口气。
秦陌芫眉尖一挑,扫了眼时不时扫向他们的明净,嗤了一句,「死和尚。」
明净脚下一顿,抿着唇没有言语。
将托盘放在桌上,立即转身走出去。
他很想回一句,他是个假和尚!
但他没那个胆子,若是一开口,绝对被爷一掌给拍飞了。
大雨渐渐小了,秦陌芫看着男人已然换了一身外袍,坐在软椅上,身形修长笔直。
除了俊容有些苍白,完全看不出是刚刚奄奄一息的人。
她凑到他面前,好奇道,「和尚,你那药效果这么好?」
男人轻笑,淡淡点头。
其实,并不是药效好的快,而是因为她在。
秦陌芫低敛着眸光,再次抬眸,深深凝着他,「皇后派人杀我,你一直为我解决他们,为我做了这么多,为何不告诉我?」
男人凤眸映着温柔,声音低醇磁性,「我不想让你有心里负担,亦不想见你恐惧。」
不想看到她因为皇后的人刺杀,而整日提心弔胆。
心头的暖意荡漾,她却笑不出来,「府城的事为何不向我解释?梅姨的事,还有凤城外,秦家寨被灭的事。」
男人伸手,指尖摩挲着她的侧颜,自嘲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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