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流云袖,美眸轻抬,「赏。」
宫内琉璃灯盏摇曳,繁华盛景。
秦陌芫褪去一袭蓝袍,换上一身白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唇角一勾。
今日去找阡冶,也不知他能不能认出她?
拾步而出,守在宫外的侍卫太监,还有宫女跪成一排,恭敬道,「太子殿下。」
秦陌芫摆了摆手,「你们不用跟着,本宫去去就回。」
绕过御花园,扫了眼远处的凤鸣宫,眸色冷寒。
皇后,等着!
她一定会找到当年皇后害母妃的证据,毁了她的地位!
路过的宫女太监见到秦陌芫,皆是跪成一排,低着头,不敢乱动一分。
秦陌芫神色冷淡,刚行至凉亭之处,身后渐渐传来两道声音。
「听说了吗?宰相府的那个小神医衝撞了皇后娘娘,这会正在凤鸣宫杖刑呢。」
「那小神医不是为贵妃娘娘治病吗?就算出皇宫,也不会经过凤鸣宫。」
「听说那个小神医治好了刘贵妃隐晦的病,便被皇后娘年宣去了,不知为何,就衝撞了皇后娘娘。」
「那小小的身板,几板子下去,还能活吗?」
「谁知道,只能说他命该如此了。」
小神医?
宰相府?
莫非是,童豆豆?
脸色微变,转身步伐急速衝着凤鸣宫而去。
春日的暖风洋洋洒洒的落在凤鸣宫道上,与暖暖的光线违和的,是冰冷的气息。
宫殿外,两边固定着木桩架子,一边一条铁链,绑着两条瘦弱单薄的手臂。
孩童低着头,髮丝凌乱的挡在眼前,遮住了漆黑的眸底所映出的恐惧。
因为手臂被吊着,双脚离地,单薄瘦小的身子在暖光下像是要破碎掉。
宫殿内,一道慵懒矜贵的声音缓缓溢出,透着不可忤逆的威严,「打。」
轻飘飘的一个字响彻在宫殿外。
执杖的侍卫领命,面无表情,抡起木杖,无情的落在瘦小孩童的背上。
仅此一下,童豆豆痛呼出声,一口血吐了出来,染红了淡青色的衣袍。
他紧紧蹙眉,被铁链束缚的小手紧握成拳,嘴里低低念叨了一句,「白大哥……」
又是一杖无情的落在身上,童豆豆觉得五臟六腑都快破裂,连痛都叫不出来。
白大哥……秦哥哥。
视线模糊中,似有白色身影急速而过。
他艰难抬头,还未看清来人,只觉得周身环绕着一股冷风。
随即,守在两侧的侍卫尽数到底,身后执杖的侍卫也倒在地上。
只听木杖狠狠打在身上的声音,侍卫呼痛求饶的声音。
「太子殿下饶命啊……」
太子殿下?
是秦哥哥来了吗?
凤鸣宫的侍卫不敢上前,毕竟来的可是备受宠爱的太子殿下。
即便是皇后娘娘也得让三分,岂是他们这些奴才能阻拦的。
直到地上的侍卫被打的出气多进气少,秦陌芫这才作罢。
脸色冷冷的扫了眼四周,上前抱住身子被吊着的童豆豆,避开他后背的伤。
看着他小脸毫无所色,唇上都是血色,秦陌芫只觉得心疼极了。
当初若不是她,他现在在山上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童豆豆虚弱一笑,「秦哥哥。」
秦陌芫压着哽咽的声音,低声道,「保存体力,先别说话。」
「太子这是何意?闯入本宫的凤鸣宫,打伤本宫的人,难道成了太子就不将本宫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
宫殿内,冰冷的声音冷冷传出,带着被挑衅的怒意。
光线倾洒,女人衣着华丽,单手娴雅的撑在腹前,另一隻手被身侧的宫女双手恭敬的扶着。
皇后拾步而出,雍容华贵,面容绝艷,眉心处却泛着阴霾。
拾阶而下,每一步都走的娴雅,优雅从容。
秦陌芫抬眸,怀里抱着童豆豆,目光冰冷,迎着皇后阴沉冰冷的美眸,毫不畏惧。
皇后走下石阶,停在她对面几步之遥。
美眸锐利裹着寒冰,「本宫要教训个奴才,还轮不到太子来插手,伤了本宫的人,太子是不是太过嚣张了?」
「奴才?」
秦陌芫冷笑,抽出腰间软剑,当着皇后的面,挥剑斩断了铁链!
利剑斩断铁链时发出刺耳的声音,令人心头髮颤。
皇后脸色愈发的冰冷,看着铁链掉在地上,美眸微眯。
秦陌芫抱着童豆豆,拾步上前,走到皇后两步之遥停下。
眸色沉厉,一字一句从牙缝里迸出来,「第一,你不是本宫的母后!本宫的母妃只有一个,那就是——洛妃!」
皇后脸色骤变,微卷的眼睫下,眸光如刀,狠狠摄在她身上,沉喝一声,「放肆,本宫乃是后宫之主,即便你不承认,也轮不到你一个小辈来妄断本宫的身份!」
呵!
小辈?
她冷冷一笑,眉心冷傲,「本宫再是小辈,但也是堂堂南戎太子,本宫的人又岂是皇后娘娘都能随意动的?」
察觉到童豆豆身躯的颤抖,秦陌芫抱的更紧,脸色阴寒,「皇后娘娘别忘了,他是父皇亲自指派给贵妃娘娘诊治的大夫,亦是本宫的人,不是你利用权势罔顾伤害的人!」
皇后脸色黑沉,直接沉喝出声,「本宫乃后宫之主,奴才就是奴才,再是太子的人他也是奴才,即便是皇上亲自亲派的人,顶撞本宫,失了奴才的本分,都该当死!」
「顶撞?」秦陌芫讥诮挑眉,垂眸扫了眼童豆豆,温柔的问了一句,「你可顶撞她了?」
童豆豆摇头,声音虚弱极了,「秦哥哥,我没有。」
「放肆,太子乃姓氏慕容,你一个奴才竟然妄自改太子的称呼,罪责当诛!」皇后扫了眼一旁的侍卫,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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