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抱着她,薄薄的唇紧紧抿着。
秦陌芫看着身上的青袍,低哑着声音,冷声道,「可以解开我的穴位了吗?」
白梓墨身躯微颤,眉心紧拧着,没有言语。
是的,方才在她想要下榻追诸葛榕斓时,他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无法动弹。
他不想她和诸葛榕斓在一起,他们两人不会有结果的。
一个南戎太子,一个北凉王爷,她即便恢復女装,嫁过去也是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
以她的性子,如何能接受?
倒不如让诸葛榕斓彻底误会,斩断他与秦陌芫的情根。
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想要将她留在南戎,想要每日都能见到她。
在昨晚他便察觉到有人在寻她,所以带着她离开了白府,来到这里。
一早上撤了自己的人,让诸葛榕斓找到了这里。
他声线微哑,「陌芫,长痛不如短痛,你忘了他好吗?」
秦陌芫冷笑,无力的靠在他怀里,抬眸看向他,一瞬不瞬,「让你忘了我,可以吗?」
白梓墨神色微僵,紧抿着薄唇,未再言语。
他忘不掉,这一生都忘不掉了。
秦陌芫闭上双眸,敛去眸底的痛意。
罢了,这本就是她欠白梓墨的,即便他设计她,她也无从责怪。
在阡冶踏进竹屋,在白梓墨动用内力散开她的里衣时,她便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白梓墨的设计。
可她却不能怪他。
白梓墨解开她的穴位,想要为她上药,对方避开。
走下榻,褪去身上的青衫,捡起地上的外袍穿上。
她低敛着眸光,淡声道,「梓墨,你劝我放手,劝我忘记阡冶,你何不也劝劝你自己,忘了我,就将我当作表妹。」
白梓墨脸色冰冷,沉声道,「十年前在我为了你成了现在的白梓墨时,就已经註定我们的缘分,这一生我都不会忘!」
她转身,眸底含泪,「既然你都忘不了,可你凭什么要让我忘了阡冶!」
咽下眸底的泪水,她低声道,「你的恩,我会报,你在我身上付出了多少,我哪怕用命相报都可以,唯独这颗心,给不了你。」
她转身,朝着竹屋外离开。
泪止不住滑落,忍着浑身的痛意和颤抖朝着皇宫离去。
秦陌芫去了客栈,去了能找的地方,可能想到的任何地方。
可,终究没有找到阡冶。
她衝到诸葛辰风面前,迎着男人的目光,急切问道,「四王爷,你知道阡冶在哪吗?」
诸葛辰风一怔,看着眼前风尘仆仆,衣袍染着鲜血的秦陌芫。
眉心微拢,「他半个时辰前刚走。」
秦陌芫眼睫一颤,「去了哪里?」
诸葛辰风蹙眉,「回北凉了。」
回北凉了……
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吗?
就这么丢下她,回了北凉。
失魂落魄转身,拾步离开。
诸葛辰风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微眯,眸底的深意如深海幽沉。
客栈拐角处,一抹身影撞在她身上,那人一个抬头,顿时惊喜出声,「秦公子!」
秦陌芫回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唇角只是略略一挑,「小元。」
年小元见她脸色苍白,身上还有血迹,担忧道,「秦公子怎么了?」
她回道,「无事,你回去吧,我先回宫了。」
言罢,拾步离开。
手腕却是一紧,女子拦在她身前,蹙眉问道,「秦公子就没有什么对小元说的?」
秦陌芫微怔,「说什么?」
年小元脸色一滞,跺了跺脚,「我再有两天就要回北凉了!」
「回便……」话刚出,她猛地意识到什么,急切的看着年小元,「两日后是不是诸葛辰风迎娶景泠月回北凉?」
年小元点头「是呀。」
秦陌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知道了。」
身形一闪,朝着客栈外奔去。
当年小元追出去时,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气的跺了跺脚,脸上流露着失望。
秦公子为何就不能停下来好好看看她?
难道在秦公子心里,她一点点的地位都没有吗?
景氏一族被满门抄斩。
皇后在洛霞宫对面的凉亭下活活跪死。
刘贵妃在天牢里,三尺白绫自缢。
笙帡被派到胥城镇守边城,没有皇帝命令,永不得踏入祁安城。
秦陌芫走进皇宫,正好看到走出皇宫的慕容燕肖。
慕容燕肖眸色微敛,对着她躬身一鞠,「臣参见太子殿下。」
男人身形修长,微低着头。
秦陌芫为抿着唇,脑海里划过苏扈楝曾经告诉她,当初抢夺佛卷,是慕容燕肖阻拦了苏扈翼。
这才导致苏扈翼晚点到了晚上才经过连月湖,也让她发现了阡冶的身份。
同时,误会了他。
而当时在连月湖的崖顶,三个蒙面黑衣人里就有他。
她倾身上前,低声一笑,笑意凉寒,「二哥,当初连月湖本宫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慕容燕肖脸色微僵,只是一瞬便恢復原本神色,谦卑有礼道,「臣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不明白吗?
她挑唇,玩世不恭的笑意浮现眉心,「在山涧上,二哥那三箭射的,真准。」
慕容燕肖依旧神色平静,回道,「臣不明白太子殿下的意思。」
还是不明白?
呵!
当初在山涧上的战乱,以慕容燕肖的心机怎么会不参与?
那晚的三支箭她想了许久,最终怀疑的目标只有慕容燕肖。
因为在马车上,阡冶为白梓墨拔出利箭时,她无意中看了眼,是白府的标记。
阡冶在南戎出事,而且刺杀的还是白府标记的利箭,北凉势必会逼迫父皇给他们一个交代。
如此一来,白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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