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忍着心底的痛,她淡淡一笑,「你让开,我要亲自找他。」
见她要衝向里面,明净伸手拦住她,冷声道,「请太子离开!」
秦陌芫冷眉,「我若是非要进去呢?」
明净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会拦着。」
她越过他径直走向里面,身后传来拔剑的声音。
锋利的长剑横在脖颈处,泛着凉意。
她垂眸,看着锋利的长剑,唇畔微抿。
「你当真会杀我?」
秦陌芫歪头,浅浅一笑。
明净眉眼冰冷,「太子大可以试试。」
试试吗?
眸光微敛,她挑唇一笑,径直上前,任由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脖颈。
明净眸色一暗,掌心微僵,却没有收手。
剑刃划破了脖颈,血液顺着肌肤侵湿了衣襟,在湖蓝色的袍子上晕染了一层血渍。
刺痛感袭来,她视若无睹,依旧向前而行。
直到长剑横入脖颈,更多的血液滑落,染湿了衣襟时,明净猛地收手。
他脸色黑沉,走到她眼前拦住她,厉吼道,「你个疯子!」
秦陌芫抬手,指腹轻轻抹了下伤口,看着指尖的血液,唇角一挑,「我早疯了。」
在重生到慕容芫身上那一刻,她已经疯了。
她挑眉,笑看着明净,「让还是不让?」
明净冷眉,紧攥着手里的剑柄,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沉吟了片刻,他冷声道,「爷不在府里。」
秦陌芫眉心微挑,「你骗我。」
明净一气,横眉瞪着她,「我没必要骗你,爷晨曦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
看他不似说谎,秦陌芫敛眸,心里却始终不信。
越过他朝着前方而去,试图找他的寝殿。
明净衝到她身前,眉目深深的凝着她,「秦公子,求你放过我们爷!」
他双手拱在身前,身子微躬,「爷从南戎回来,虽然比起以往性子更加冰冷,但却不似以往那般疯魔,如今爷在朝中的局势紧张,您又是南戎太子,和爷来往密切,只会害了爷。」
明净低头,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求秦公子离开北凉,忘了爷,不要再纠缠爷了。」
秦陌芫身躯微颤,微低着头,紧紧抿着唇,未在衝进去,也未在言语。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如今男装,还是南戎太子,给阡冶造成的麻烦很多。
唇畔紧抿,她转身离开。
如今她必须先帮阡冶在北凉的地位稳定下来。
而她是南戎的太子,这层身份会害了他,但亦能助他。
明净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立在原地,有些失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低沉,担忧的问了一句,「你将秦公子赶走,不怕爷怪罪你吗?」
明净转身,看向眼前一袭白色披风,带着风帽的男人,冷声道,「我也是为了爷好。」
风衣男人敛眸,回了一句,「你忘了无痕大师的教训了吗?」
明净脸色微变,转身看向远处,敛去眸底的慌乱,「我只是想让秦公子不要再纠缠爷了,你没发现爷回到临城后,再未提起秦公子吗?」
风衣男人却是一笑,「这不代表爷就忘了秦公子。」
明净脸色微怒,「不管如何,现在秦公子能离开爷,对爷目前的局势来说,最好不过。」
他收起长剑,却在插入剑鞘时,看到剑刃上的鲜血。
心头微颤,掌心都有些薄颤。
看着秦陌芫消失的地方,敛了眸,掩去眸底的复杂神色。
离开二王府,一路走出城外,看着城外的月色,她冷声道,「出来吧。」
身后之人骤然出现,落在她前方恭敬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秦陌芫望着远处,低声道,「速回南戎,让父皇拟一封信函交给本宫。」
她取出信函扔过去,暗卫稳稳接住,恭敬道,「属下遵命。」
言罢,暗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帮到阡冶。
他韬光养晦,隐匿了这么多年,定然是忌惮着宫里一些人的势力。
楚家已经平反,但朝中局势却阴云密布。
虽知阡冶势力强大,但在朝中,却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然,他为何韬光隐晦,在檀寒寺做了和尚?
转身走向城内,迷惘的望着繁华的街道,却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
临城的夜晚和祁安城一样繁华,风土人情却是不同。
她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高高威严的皇城,心里只觉得有些压抑。
后背忽然一重,她便被人撞的倒向一边。
双手下意识抓住一旁的小贩摆的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刚想看下那个不长眼的撞了她。
一个抬头,却看到对面迎面走来一辆马车。
马车精緻,金丝楠木,车帘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握挑起。
车内,琉璃灯盏摇曳,将里面的人映的俊美如谪仙。
秦陌芫心头一喜,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马车里的男人。
竟然是阡冶!
她直起身,刚要走过去,马车前衝过一个孩童。
显然马也被惊了一下,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向孩童,秦陌芫衝上去将孩童抱在怀里闪向一边。
但却因为身后围堵的人让她脚下一崴倒在地上。
双手将孩童抱住避免他受伤,而她的手肘蹭在地上,衣衫划破,露出一丝血痕。
将孩童扶起,她站起身看向马车内。
男人净长五指始终挑着车帘,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车帘缓缓倾泄,「你没事吧?」
外面的车夫慌乱道,「二爷,有个小孩忽然衝出来惊扰了马儿。」
「我没事,谢谢二爷关心。」车内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带着出尘而不染的娴雅,好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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