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抖的厉害,完全不敢吭气。
可是男人冰凉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颚,让她有些贪婪这一丝凉意。
意识本就有些混沌,现在愈发的不可收拾。
「慕容燕璃,救我……」
她低语着,双目微红。
慕容燕璃脸色阴冷至极,看着白梓墨,「白宰相难道不该解释一下?」
大手一挥,被烧的还有半截宣纸骤然飘在他眼前落在地上。
「筝儿,芸幽阁见,我反悔了,想见你一面,梓墨。」
前面不知道写了什么,被烧去了一半。
慕容燕璃讥讽道,「白宰相别告诉本王这不是你写给本王王妃的,这可是白宰相的笔迹,若是不承认,要不要去相府里拿白宰相的字画比对下?」
白梓墨低头看着地上的宣纸,上面的字迹尽数落入眼底。
薄唇忽然噙着一抹自嘲的笑意,却没有反驳。
慕容燕璃捏着笙筝的下颚,问道,「筝儿,告诉本王,可是白梓墨约你出来对你要行不轨之事?」
笙筝眼睫一颤,下意识看向白梓墨,却见男人始终低着头,看不见俊容上的神情。
这一刻她有种疯狂要想报復他的衝动。
迎着慕容燕璃的凤眸,她哭着喊道,「是,要不是王爷来,我差点就……」
她不敢去看白梓墨,哭着低语道,「我被他点了穴位,动不了了。」
慕容燕璃为她解开穴位,将她揽在怀里,沉怒的看着白梓墨,「此事本王会如实禀告皇上,请皇上为本王做主!」
言罢,他抱着笙筝离开,在越过白梓墨时,笙筝忍不住抬眸看了眼他。
那一眼,让她永生难忘。
她真切的从他眸底看到了对她的嘲讽,厌恶,失望。
失望吗?
她早就失望透顶了。
闭上双眸,无力的靠在慕容燕璃怀里。
此事闹到了皇上面前。
龙殿之上,皇帝脸色暗沉,黑眸沉厉的看着下方。
慕容燕璃与白梓墨跪在地上,皆是低着头。
皇帝冷声,「白梓墨,你可有什么话要说?事实果真如老四所言?」
白梓墨始终低着头,声音低沉,「微臣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请皇上责罚。」
皇帝气的一拍龙案,「你就没有解释的?!」
白梓墨的为人他如何不清楚?
笙筝喜欢了他十几年,他都无动于衷。
若是真有心思,以白梓墨的性格,怎么会让笙筝嫁给老四!
虽不知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也多少清楚,白梓墨是被陷害了。
而陷害他的人他心里清楚,他担下所有责任,不过是为了庇护那个人。
皇帝脸色愈发的冰寒,「白梓墨反省及时,索性没有酿成大祸,来人,将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打的轻了,不足以服众。
慕容燕璃低敛着眸光,眸底的讥讽恨意几乎要将周遭的一切吞噬。
犯下这种罪责,仅仅只是重大五十大板!
若换做是他,只怕皇帝早已下令杀了他!
皇帝看向他,问道,「老四,你对朕的判决可满意?」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骨节泛白。
他拱手在身前,一字一句道,「儿臣全凭父皇定夺,索性筝儿现在无恙。」
皇帝眸光微敛,冷淡的「嗯」了一声,「既然如此,都退下吧。」
大殿外,白梓墨走下石阶,俊容冰冷,眸色讥讽。
走到下方,看着站在远处的几道身影。
几个大臣皆是走过来向他问好。
慕容燕肖亦是走了过来,低声道,「梓墨可还好?」
白梓墨眉眼轻抬,黑眸一瞬不瞬的凝着他。
气氛僵滞中,男人讥嘲冷笑,「慕容燕肖,自昨晚一事后,你与我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慕容燕肖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本王不懂梓墨说的什么。」
「不懂?」白梓墨讥诮冷笑,剑眉下的黑眸卷着暗嘲,「整个南戎能毫无一二的模仿出本王的笔迹,除了二王爷,还能有谁?」
迎着慕容燕肖瞬间冷沉的目光,他倾身上前,「最了解笙筝对本相心思,又知道怎么利用笙筝喜欢风筝这一点骗本王前去的,除了二王爷,还有谁?」
慕容燕肖眉心紧拢,「白梓墨……」
「知道为什么本相不拆穿你吗?」白梓墨打断他的话,冷冷睨着他,「这全当是还了十年前二王爷曾对本相的伸手支援。」
语落,男人拾步离开,被两个禁卫军守着去受刑。
慕容燕肖紧抿着薄唇,看向大殿方向,脸色阴沉。
没错,就是他做的。
他这么做只想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之间更加决裂。
更想白梓墨因为此事被父皇怪罪,势力减低。
因为他怕。
慕容燕璃如今不比以往,开始上了早朝,有些趋炎附势的人已经开始巴结他了。
再加上他娶了笙筝,笙帡再不济也在胥城有势力,假以时日,难保他不会捲土重来。
而白梓墨势力雄厚,又是慕容芫的人。
慕容芫已经知道是他出手杀诸葛榕斓,到时回到南戎,定然会对付他。
所以便提前对白梓墨下手,削弱慕容芫的一半势力。
再让慕容燕璃和白梓墨自相残杀,他坐收渔翁。
刘贵妃因为刺杀慕容芫,罪名滔天,连带着他的势力都受到了连累。
往日的大臣对他避而远之。
他现在草木皆兵,四面楚歌,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在雅间里提前布置了令人衝动的香料,只是没想到笙筝会提前那么早到,让白梓墨一进雅间便察觉到了不对。
索性笙筝帮着慕容燕璃,嫁祸给白梓墨。
他以为后续的一切会按照计划发展,只是却低估了白梓墨在父皇心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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