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二王府。
看着守在外面的侍卫,她眉心一扬,直接走了进去。
这一次,没人再敢拦她。
绕过迴廊,看到明净守在书房外,她径直而去。
来到明净身前,笑眯眯弯头,「你还拦不拦本宫?」
明净抿唇,缄默不语。
他微微侧开身子,不阻挡她的路。
原以为她会进去,谁知——
她忽然「哎呦」一声,踉跄几步撞在他身上。
明净避之不及,被她撞个正着。
还未回神,只觉肩膀一重,便被一股内力震的飞出撞在后面的柱子上。
秦陌芫腰身一紧,旋即落在熟悉的怀抱里。
她双臂揽上诸葛榕斓的脖颈,很是委屈的瘪嘴,「和尚,明净不让我进去找你,还阻拦我。」
男人低笑,长臂箍着她,目光凉凉的看向明净,「自己去领罚。」
明净瞪了眼赖在男人怀里不下来的秦陌芫,只能恭敬应声,「是,爷。」
秦陌芫将头靠在诸葛榕斓胸膛处,幸灾乐祸的看向明净,眨了眨双眸。
小样的,之前他怎么对她,她就报復回来。
脖颈忽然一暖,她疑惑抬眸,撞进男人泛着深情的凤眸。
男人凤眸轻垂,指腹摩挲着她脖颈处浅浅的伤痕。
这是那晚她来找阡冶,明净的长剑划破的。
凤眸骤深,男人清冷的声线再次响起,「明净,惩罚加倍!」
明净脚步一顿,咬了咬牙,认命道,「是,爷。」
秦陌芫下意识抓住诸葛榕斓的手,「阡冶,算了吧,明净也是……」
「明净,惩罚加三倍!」男人薄唇轻启,却是让秦陌芫惊了一下。
什么情况?
「阡冶,你……」她话还未说完,明净的声音蓦然从远处传来,「秦公子,你不要为属下求情了。」
是她害的他受罚。
如今当着爷的面为他求情,是嫌他死得不够惨吗?
好吧。
秦陌芫不吭气了,这一刻心里还挺对不起明净的。
男人的指腹仍旧摩挲在她的伤口处,「你的伤痕我会帮你去掉,恢復如初。」
秦陌芫伸出自己的双手,笑眯眯弯头,「还有我的手,你赔我。」
男人敛眸,看着她掌心的细小伤痕,薄唇噙着宠溺的笑意,「好。」
忽然大黑的叫声传了过来,听的秦陌芫是心尖一颤。
「没事。」诸葛榕斓将她箍在怀里,凤眸凉薄的看向远处。
大黑一个急剎猛地顿住,夹着尾巴,一声不敢再叫了。
秦陌芫小手攥着他的袖袍轻轻一拽,小脸满是委屈,「和尚,它之前差点咬死我。」
男人轻笑,丰神俊朗的容颜上,笑意像是侵染了万千芳华,俊美如谪仙。
薄唇轻启,宠溺道,「你想怎么做?」
秦陌芫笑眯眯挑眉,「我今晚想吃狗肉。」
男人未做犹豫,宠溺笑道,「好。」
大黑彻底不淡定了,摇晃着尾巴,走到他们跟前。
然后——
前蹄一跪,对着秦陌芫磕头了!
磕——头——了!
一条狗对着她,磕头?
秦陌芫觉得自己的认知要被颠覆了。
这狗貌似能听懂他们的对话?
大黑狗不停的对秦陌芫磕头,不时的讨好叫着。
不然转身离开,没过半晌,嘴里叼着一个竹篮过来放在地上。
再次跪在地上,讨好的叫着。
秦陌芫低头,看着筐子里竟然放着烤鸭。
她眸色微眯,抬头看着诸葛榕斓。
男人眉目星辰,含着宠溺的笑意,附在身后的手却是轻轻一扬。
大黑像是示意似的,撒丫子就跑没影了。
秦陌芫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危险出声,「你教它的?」
男人薄唇轻启,「它本就会。」
她又问,「你舍不得它?」
男人摇头,「没有。」
她冷哼,「那我宰了它你有意见吗?」
男人轻笑,「没有。」
她抽出腰间匕首递给他,「我要亲眼看着你宰了它。」
诸葛榕斓接过匕首,「好。」
他眉眼轻抬看向远处,声线低沉道,「大黑,过来。」
刚跑远的大黑夹着尾巴,胆怯的看着男人手里的匕首。
一点一点的磨过来。
「过来。」男人再度出声,语气多了几许凉意。
大黑登时跑过去。
秦陌芫眉眼轻垂,看着男人手里的匕首忽然一扬。
稳准狠!
然后朝着大黑的背部刺去,这刀下去,刺穿心臟,必死无疑。
「停!」秦陌芫快速阻拦,诸葛榕斓薄唇噙着笑意。
匕首的剑刃刚好附在大黑的背部,稳稳停下。
大黑吓的身子颤抖着,嗷呜的叫着。
一双绿油油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秦陌芫。
那眸底的求生欲和讨好让她很是不忍。
秦陌芫夺过诸葛榕斓手里的匕首,「看在它以前在城外救过我一次,暂且留它一条狗命。」
「不过——」她低头警告的瞪着大黑,「日后再对我乱咬,我一定宰了你!」
大黑听话的叫着。
男人将她揽进怀里,薄唇噙着宠溺的笑意,「还生气吗?」
秦陌芫一顿,忽然凑上前,笑眯眯的挑眉,「若我还气着,你要怎么做?」
男人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走进书房,低沉醇厚的声线透着兴味,「你猜。」
靠!
秦陌芫总觉得不对劲!
果然!
书房外,十罗剎只听到秦陌芫的叫声,「臭和尚,你手往哪放呢?」
男人低沉的笑意传了出来,「放在该放的地方。」
秦陌芫羞恼,「你不是说等大婚之日在那啥吗?」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透出窗外,泛着柔情的宠溺。
「本王先熟悉一下。」
熟悉一下?
「臭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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