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侵染着血渍,「我没事,我帮你护住了……陌芫。」
诸葛榕斓抬眸,目光落在秦陌芫身上,在看到她手里的画轴时,凤眸深沉了几许。
此时,跟着锦长思来的三人齐齐跪在地上,沉痛道,「请爷为阿十做主。」
男人俊容冷琛,声音比寒冰还要凉上许多,「本王都看到了。」
三人低着头,「阿十临死前说,那些人暗道截杀他们的人是南戎祁安城的口音。」
锦长思虚弱摇头,「你们不要乱说,也许……这一切,都是误会,不是陌芫做的。」
秦陌芫低头,讥讽冷笑。
嘴里说着不是她做的,可这说出话的意思,明显是她做的,却不要去责怪她!
明净站在诸葛榕斓身后,复杂的看着她。
方才他们在赶来时亲眼看到,秦陌芫将阿十推下悬崖。
而锦小姐想要拿回她手里的画轴,她却抽出匕首阻挡。
最终自己不慎滑落悬崖,还是由锦小姐护着她。
这些人说什么,她都未反驳。
一双眸一瞬不瞬的凝着诸葛榕斓,一字一句问道,「你信我吗?」
男人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深潭,望不尽地。
半晌,男人收回视线,转身将锦长思递给明净。
锦长思脸色几不可微的变了下。
她忽然伸出双手抓住男人的云袖,虚弱道,「榕斓,不要怪陌芫,她什么也不知道。」
诸葛榕斓安慰的拍了拍锦长思的手背,声音温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秦陌芫讥诮挑唇,看着男人转身朝她而来。
步伐稳健,俊美无俦,衣诀翩飞。
他走到她面前停下,凤眸深沉的凝着她,薄唇轻抿缄默不语。
秦陌芫缓缓抬手,五指鬆开,将手里的画轴递过去,「你的东西,我看不上!」
男人敛眸,看着画轴,薄唇抿的愈发的紧,犹如一道冰冷的直线。
「为什么放火?」
低沉的声线透着几许凉意。
秦陌芫眉心冷傲,压抑之内心的刺痛,冰冷回绝,「不愿被你囚禁!」
男人嗤然一笑,眉眼轻抬,漆黑如墨的凤眸裹着她,「既然回南戎,又为何会出现在浮冶阁的附近?」
秦陌芫凝眉,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凤眸,「若我说是路上巧合遇到阿十,你信吗?」
看着男人沉默寡言,她厉声低吼,再次重复一句,「你信吗?!」
男人蓦然抬手,指腹拭去她脸颊的灰尘,声线微凉,「有没有伤着?」
他的指腹微凉,让她心神颤栗。
隐忍的泪水终是话落,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诸葛榕斓将她拽进怀里,长臂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哭什么?」
秦陌芫紧咬着下唇,将眸底的泪水逼回去。
她有感觉,阡冶虽没说什么,但还是不信她。
其实在锦长思的出现后,她便有这种感觉。
她原以为自己和阡冶之间再也没有了任何秘密和纠葛,却没想到跑出来一个锦长思。
而且这个女人在阡冶的心里分量很重。
从方才摔下悬崖救他们时,她便懂了。
挣脱开男人的禁锢,她后退两步,将画轴递过去,微低着头,声音清冷,「你的东西,还给你。」
诸葛榕斓凤眸轻敛,跪在地上的人领命。
起身接过秦陌芫手中的画轴,转身交给锦长思。
明净抱着锦长思先行离开了。
秦陌芫敛眸,眼睫轻颤,眸底的讽刺自嘲愈发的浓郁。
终究在阡冶心里,还是信不过她。
「东西还给你们了,我走了。」
转身离开,手腕却是一紧,男人低沉不悦的声线响彻耳畔,「去哪里?」
秦陌芫冷笑挑唇,垂眸扫了眼被男人紧攥的手腕,只觉得很是膈应!
她挥开他,却发现男人攥得很紧,冷声道,「回南戎。」
诸葛榕斓攥着她拾步而行,「本王与你一起,去向你父皇提亲。」
提亲?
只怕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她容不得与阡冶之间的感情里有瑕疵。
只现在她便看到,有个女人的分量在阡冶心里比她还重。
这般如此,她又如何能嫁?
秦陌芫顿住脚步,抬眸,看着转身凝着她的男人,「诸葛榕斓,我想过了……」
下颚蓦然一重,男人倾身逼近,长臂箍住她的腰身。
低沉清冽的声线砸在耳畔,「非要和本王这般生疏?」
他生气了。
她知道。
秦陌芫挑唇一笑,忽然问了一句,「若有一天我与锦长思只能活一个,你会救谁?」
男人俊眉微拢,低斥道,「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秦陌芫冷笑,深深睨着他,一字一句问道,「若我非要一个答案呢?」
男人眉心紧拢,「若真有那天,我必须救她,但我……」
「我知道了。」
秦陌芫敛眸,打断他的话,忽然觉得好想笑。
笑自己就是个傻子!
在他心里,还是锦长思重要。
原来她问了一个自取其辱的问题。
她大力推开他,目光沉沉的凝着他,「诸葛榕斓,我最后问一次,你信我吗?」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唇畔紧抿着。
男人走上前,再度牵起她的手,声线低沉,「我信你。」
他信她。
是啊,起码要让他知道,她对他的东西不敢兴趣!
男人握着她的手,「这两日我们先住在檀寒寺,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与你一同去南戎。」
秦陌芫本相挣脱,最终还是没有。
她累了,他愿意牵就牵着吧。
其实,她心里清楚他这两日要处理什么事。
看着天边的光线,她嘴欠的又问了一句,「你所说处理的事情其实是为了锦长思,对吗?」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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