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后陡然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你的钱袋掉了。」
银子?
她下意识摸向钱袋,不见了!
那两人也疑惑看过去。
她转身,不敢抬头,目光所及中,看着男人白皙如玉的五指上郝然是她的钱袋。
她憨憨一笑,「谢谢这位公子。」
于是上前,接过钱袋,刷的一下转身就跑。
那两人瞪了眼秦陌芫,嘴里骂道,「阿狗,你干什么吃的,走个路都能丢钱袋,钱不想要了给我们。」
秦陌芫回了一句,「没门!」
想起方才的一幕,她就心颤。
阡冶应该没有认出她吧?
可是,为何又有那么一丢丢的失望?
三人走远,男人始终站在原地,凤眸深深的凝着远处那抹跑的极快的身影。
薄唇紧抿,眸色深沉似海。
清风立在身侧,恭敬道,「爷可是怀疑什么?」
男人转身,语调清冷,「多派些人,暗中观察这间牛棚。」
清风恭敬领命。
回到军营时,刚好到了饭点。
秦陌芫主动包揽全部活,让他们几个去休息。
说是感谢今天他们带着她去淇城玩了一圈。
几人巴不得她多干点活。
于是,几人全部出去等着吃饭。
秦陌芫扫了眼外面,见人全部都出去了,迅速拿出买好的药包全部倒进了汤里。
给你们加点料,不然都对不起她将自己整的这么邋遢。
做好一切,将饭全部端了出去。
忙了一天,她的脸始终脏兮兮的,却无人看出不对。
这一刻她真庆幸,假扮的是个存在感极低的阿狗。
夜幕漆黑,透着几许凉意。
秦陌芫趁巡逻的将士走过去,潜入到兵器坊里。
拿起一件兵器,趁着月色看了下,上面都有几个标记。
这就好办了。
捡了几件兵器快速朝着石门处而去。
趁四下无人,悄悄打开石门闪身走进去。
顺着来时的路走过去,一直走到斜坡处,将兵器凌乱的放在暗处。
看这里面,在联想今日牛棚的塌陷,应该是要废了这条暗道。
秦陌芫眉心一挑,捡起兵器顺着斜坡爬上去一些。
长剑挥动,在石壁上刻了一行字。
搞定!
刚放下兵器,石门忽然传来声音。
「大哥,真的要烧了这里吗?」
「主子说了,以防万一,走时必须烧了这里。」
「将这里还有用的东西都搬走。」
「是。」
外面只传来搬东西的声音,还有互相的谈话。
秦陌芫双手抓着石壁,斜坡太滑,她儘量不让自己滑下去。
可,一切就是那么衰!
掌心被石壁划伤,脚下再也支撑不住,朝下划去。
玛德!
她要不要这么倒霉?
就在她快要撞向石壁时,眼前暗影一扫。
随即腰身一紧,整个人落入一睹怀里。
来人抱着她飞身落在远处的斜坡之上,稳稳站住。
秦陌芫震惊抬头,一瞬不瞬的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她如何也没想到,竟是阡冶!
他——不是在外面吗?
他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又是如何知道『阿狗』是她?
难道说,今早在淇城街道上,他就已经认出她了?
诸葛榕斓敛眸,凤眸落在她脏污的脸上。
薄唇紧抿,凤眸幽深,隐匿黑暗里,让人望不尽底。
只是搂着她的长臂愈发的禁锢,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不行,计划很快就成功了,她还需要再查探一些事。
若是阡冶知道是她,一定不会让她涉嫌,若是被阡冶带走,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若是认出她来,她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思所及,她刚要张口,男人却先一步开口,「我们倒是有缘。」
有缘?
这什么意思?
是没认出还是认出了?
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认识吗?」
男人眉眼轻垂,眸底泛着继续兴味,「我们该认识吗?」
这意思是——不认识?
秦陌芫摸不透他什么意思,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
她微微挣扎下,「那个,先放开我。」
男人却是挑眉,语气揶揄,「确定这时候让我放手?」
秦陌芫顺着他的眸光看向下方,忽然闭了嘴吧。
好吧,不能放手。
不然她又得顺着斜坡栽下去。
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没了声音,她的心才彻底平静。
手肘碰了碰他的腰身,「大侠,能送我下去吗?」
男人倒是兴味的重复了一句,「大侠?」
秦陌芫笑眯眯抬头,一张脏兮兮的小脸在黑洞里有些不堪入目。
诸葛榕斓眉心微凝,薄唇吐出两个字,「真丑。」
真丑?
他竟然敢说她丑?
秦陌芫微咬着牙,没有反驳。
的确,她现在这模样是挺丑的。
她再次道,「大侠能送我下去吗?」
男人忽然伸手,微凉的指腹在她脸上轻拭。
秦陌芫微惊,慌忙伸手阻止。
若斯被他擦掉了脸上的锅灰,岂不是就露馅了!
刚要阻拦,对方的手已经离开,清冷道,「这样顺眼多了。」
什么意思?
秦陌芫越发的狐疑,却也不敢多问。
许是洞内漆黑,他即便拭去了一些锅灰,但也看不见她的真容也不一定?
诸葛榕斓带着她离开斜坡,走出石门外。
两人隐匿在葱郁的树后面。
她微微凝眉,「大侠,你是不是该鬆手了?」
阡冶不是洁癖很重吗?
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个脏兮兮的,他怎么下得了手?
诸葛榕斓俊眉微挑,薄唇噙着一抹兴味,「以防你喊人来,我得挟持你。」
挟持她?
有抱着挟持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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