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溢出。
明净推门而入,候在一侧。
男人丢掉锦帕,声音沉寒,「浮冶阁内,凡是锦长思的人,全杀。」
明净一震,有些错愕。
「爷,有些人是当年锦家的副将,看着锦小姐长大的,杀了只怕不妥。」
男人凤眸微眯,寒光冷芒,「这些人对本王已经不忠了,留着都是祸根,此时杀了以绝后患。」
明净领命,在转身离开时,问了一句,「爷,若是全杀了,那无痕大师……」
男人薄唇噙着冷嘲的弧度,负手而立,冷傲霸气,「他若有意义,亲自来找本王。」
明净点头,「属下明白。」
夜幕漆黑,整个临城陷入黑沉的暗夜里。
浮冶阁,灯火通明。
在后方的厢房处,大火摇曳,浓烟滚滚,徐徐缭绕衝上夜幕。
火势很大,已经将整个庭院吞噬。
即便是所有人救火,却都已经晚了。
浮冶阁的人都集中在外面,看着被大火吞噬的庭院。
当锦长思赶来时,整个庭院已经化为灰烬。
双腿一软,眼看就要坐在地上,被身后的手下搀扶。
锦长思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望着这一幕。
她发疯似的攥着手下的衣襟怒吼,「里面的人出来了吗?」
手下低眉敛目,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四位长老都没出来吗?」
锦长思怒吼,发疯似的摇晃着手下。
手下脸色苍白,继续摇头,「没有。」
她推开手下,踉跄着脚步跑过去,跪向了庭院外。
大火的气息灼烧着脸面,锦长思痛苦的大哭着。
她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转过去攥着一个人,嘶吼质问,「这火怎么起的?」
手下低着头,「四位长老在里面喝酒,酒醉后不小心打翻了蜡烛,这才引起了大火,进去救四位长老的人都没有出来。」
都没有出来……
锦长思脚步踉跄着,眉眼轻颤,看着围在周围的一群人。
这些都是浮冶阁的人,但却都不是她的人。
四位长老死了。
她的人全都衝进去救了,却无一人生还。
巧合?
呵!
这一切根本就是阴谋!
是诸葛榕斓想要灭掉她身边的所有人!
没想到她刚从他那里回来,她的人便全没了。
他的速度倒是真的够快!
锦长思疯狂的跑出浮冶阁,牵了匹马朝着檀寒寺而去。
一路衝进檀寒寺,直接踹开无痕的禅房门跑进去。
无痕盘腿坐在蒲团上,手中攥着佛珠。
在看到匆忙踉跄跑进来的人时,有些惊讶。
看着锦长思脸色布满灰尘,走到他跟前跪下,一脸的痛苦。
眉心紧蹙,心里咯噔一声。
他沉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锦长思大哭了起来,泪眼婆娑,单薄的身子颤抖着,看起来到真是有些可怜。
「二叔,四位伯伯都死了,就连你送我的人也死了,全被一场大火烧死了。」
无痕脸色骤然一变,指腹攥着佛珠用力,瞬间化为粉末。
他起身走到她身前,将她扶起来,「说清楚。」
锦长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是榕斓干的,我方才去他府里找他,却被他威胁警告,当我回到浮冶阁时,四位伯伯和我的人都被大火烧死了,他们说是四位伯伯醉酒打翻了烛台,这根本就是胡诌!」
四位伯伯可都是跟着她父亲的人,看着她长大的。
可如今一场大火,全都没了。
无痕神色凛然,将锦长思抱在怀里,眸色阴暗,「我知道了。」
她抬起头,看着无痕,「二叔,我现在该怎么办?」
无痕敛眸,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好待在浮冶阁,安分守己,不要在打秦陌芫的主意,这次榕斓是对他们下手,你若在不长记性,下次就是对你下手。」
锦长思身子一颤,眸底流露出一丝恐惧。
但,更多的事不甘,是仇恨,愤怒。
秦陌芫!
即便如此,她也一定要想办法杀了秦陌芫。
这个女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安宁。
双手攥着无痕的袖袍,她乞求的看着无痕,「二叔,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你不能不管我。」
无痕蹙眉,将她鬆开,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二叔会帮你解决掉秦陌芫,你先安心待在浮冶阁,安分点,不然榕斓想要杀你,即便是我也保不住你。」
锦长思身子微颤,最终听话的点头。
夜色浓沉,水榭亭台。
男人身着披风,坐在软椅上,身形修长,周身的气息矜贵如皇。
净长五指端着茶树,往茶盏里添置茶水。
月色清亮,映在男人的俊容下,狭长的眼睫在他眼帘处映出一排剪影。
身后传来脚步声,男人放下茶壶,手执茶盏,附在薄唇处。
身侧清风微动,无痕坐在诸葛榕斓对面,一双冷沉的目光不悦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做?」
他冷冷质问,显然在隐忍着怒意。
诸葛榕斓放下茶盏,眉眼轻垂,看着倒映着月色的茶水。
声线寒凉,泛着丝丝寒意,「你最清楚不是吗?」
无痕蹙眉,抬手狠狠拍在石桌上,茶水一颤,洒了些许出来。
「榕斓,那些人可是陪你出生入死的,看着你长大的伯伯!」
男人眉眼轻抬,凤眸里儘是薄情之意,「无痕大师说错了,他们是陪你出生入死,是看着锦长思长大的。」
无痕眸光轻闪,身上怒意的气息倒是消散了一些。
他语重心长道,「榕斓,你不能对长思这么绝情,当年若不是锦家为了护着楚家,长思怎会变成孤儿?若不是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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