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取来,丫鬟重新为秦陌芫奉上了一本茶端到她身前,放在桌上。
淡淡好闻的茶香味萦绕鼻尖,秦陌芫敛眸。
男人低笑问了句,「茶香味可舒适?」
她端起茶盏,轻轻欠着茶末,红唇轻启回了一句,「茶倒是好茶,人就不一定是好人了。」
言罢,她轻抿茶水,香甜的茶香味衝散了先前留下的苦涩。
苏扈楝看着她的侧颜,在她放下茶盏时,方才的方位上印着红色唇印。
不知为何,他像是下意识的端起她刚放下的茶盏,薄唇附在她方才喝茶的位置,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茶倒真是香甜。」
男人挑唇一笑,放下茶盏,悠閒的摇着摺扇。
秦陌芫错愕的看着他的举动,冷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垂眸扫了眼他眼前的茶盏,眉心紧拧,冷冷丢下一句,「登徒子!」
言罢,她起身,脸色沉冷的朝外走去。
苏扈楝看着她冰冷的身影,薄唇轻抿,唇角却噙着会心的笑意。
大臣们看着这一幕,皆是大惊。
在他们印象里,太子殿下从未这般对一个女子做出这等事来。
尤其是女子碰过的茶盏!
其他闺阁女子看着这一幕,皆是不可置信。
她们何曾见过太子殿下这般宠溺的对过一个女子?
而这女子好似还是个来路不明的。
魏如霜脸色难看到极点,双手紧攥着,恨不得衝出去将秦陌芫给撕碎了。
侍卫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恭敬道,「太子殿下,寺卿大人,犯人已押到大堂。」
大理寺寺卿微躬着身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殿下您先请。」
苏扈楝起身,刚走了两步却又顿住。
转身扫了眼桌上的茶盏,指尖轻嘆,茶盏骤然破裂。
魏如霜看着这一幕,脸色更是难看到几点。
那个女子究竟哪里好,竟让太子殿下如此对待?
苏扈楝走出后厅,一眼便便看到远处凉亭下的人。
她坐在软椅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桌上,指腹撑着下颚,一双水眸落在身侧的池塘里。
侧颜看去,即便离得远,他依旧从她身上察觉到清冷怅然的气息。
还有落寞,伤痛。
怅然是为了谁?
落寞伤痛又是为了谁?
是白梓墨?
还是——诸葛榕斓?
或许诸葛榕斓的可能性更大吧。
「殿下,您请。」
大理寺再度提醒,目光暗中冷冷扫了眼远处的秦陌芫。
苏扈楝敛眸,收起摺扇朝着大堂而去。
大臣们皆是好奇的扫了眼远处凉亭下的人,都在猜测她究竟是谁?
大理寺蹙眉,时不时的回头看向凉亭下的人,越看越眼熟,愣是想不起是谁。
暖风吹拂,泛着淡淡的暖意。
光线透过凉亭的缝隙倾洒在地面上,溅起淡淡的余光。
池塘上,鱼儿游荡着,倒是挺欢愉的。
秦陌芫敛眸,眸底泛着苦涩的弧度。
她取出龙符柱,指腹摩挲着上面的纹路,脸色愈发的凝重。
无痕曾说,龙符柱可以在机缘巧合下带她回去。
还说母妃如今在现代活的很好。
难道龙符柱真的可以将她带回现代吗?
白梓墨碰过龙符柱,可他的血有没有沾染过上面?
她多希望有,或许只有这样,白梓墨才会在现代活下去。
梓墨,对不起……
她闭上双眸,将头埋在臂弯里。
这一生她最愧疚的就是白梓墨。
她一定要杀了慕容燕璃和韩九忱,为白梓墨报仇。
胥城!
秦陌芫眸光冷然,扫了眼四周,神色愈发的冰冷。
她能察觉到在这周围都是暗卫。
他们的目的就是跟着她,防止她逃跑。
收起龙符柱,伸手端起一旁的茶盏。
可!
出手一空,身后也蓦然传来几道嗤笑声。
秦陌芫眉心轻蹙,侧眸冷淡的扫了眼忽然站在她身侧的三个女子。
其中一个女人端着她的茶盏在手里轻晃。
黛眉轻挑,红唇嫌弃的勾勒着一抹弧度,讽笑道,「也不知哪里来的野女人,还真娇贵,不喝苦茶。」
另一个女人讽刺道,「是啊,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仗着殿下的几分宠爱就有恃无恐,当心哪天跌落淤泥,摔不死你!」
魏如霜站在她们身前,美眸冷冷的凝着她。
她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秦陌芫冷眸,懒得理会这三个女人,起身拂袖就要离开。
眼前一暗,那两个女人拦在她身前,皆是警告的瞪着她,「大小姐问你话你没听到吗?」
大小姐?
秦陌芫眉心微挑,清冷道,「让开!」
这几个女人无非就是因为苏扈楝。
可她这幅态度惹恼了这两个女人,她们拦在身前,冷喝道,「你放肆,竟敢当着大小姐的面无礼!」
言罢,其中一人忽然伸手推向秦陌芫。
在她身后,郝然就是池塘!
幼稚!
秦陌芫蹙眉,蓦然侧身,冷冷看着那女人推了个空。
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朝前扑去,直接跌落到池塘里。
一声巨响响彻在凉亭,还有另一个女人的惊呼声。
「聒噪!」
秦陌芫敛眸,挥袖间那女人同样朝前扑去。
她适时一闪,那女人也扑了个空,栽进了池塘里。
「救命——」
两人在池塘里扑腾着,甚是狼狈。
看那模样,似乎是不习水性。
魏如霜脸色一变,怒瞪着秦陌芫,「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那两位千金是谁吗?」
秦陌芫本想走,可看到因为呼救声吸引而来的一群人,她反到坐在软椅上。
重新拿起茶盏到了一杯茶水,拂袖轻抿,嘲讽的看着水里扑腾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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