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若是你敢洗掉妆容,本宫将你关在寝殿里禁足!」
秦陌芫刚撸起袖子,听到这句话时,愣是僵住了。
她气的蹙眉,紧紧抿着唇畔,压抑着怒意。
成,为了能出去,她忍了!
提起裙摆,她朝着房外离去,在经过苏扈楝身侧时,挥起一丝内力砸过去。
男人闪身避开,撑开擅自悠閒自得的扇着,玩味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用在你身上真不假。」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扈楝沉声问道,「你将本宫的龙符柱放在哪里了?」
秦陌芫脚步未停,直接扔过来一句,「那是我的东西,是你不要脸抢走的。」
苏扈楝俊容一黑,拂袖负在身后。
敢在皇宫里这般明目张胆不怕事的说他的,还真是只有这死女人一人!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让行。
华丽的马车后跟着队伍,看这路向,是往大理寺方向而去。
马车内,秦陌芫挑起车帘,透过缝隙看向外面。
这是她第一次看大齐的郾城,和北凉与南戎的不太相同。
大齐这边的女人出行妆容都比较浓一些。
怪不得那些宫女将她的妆画的那么浓,原来是这边的习俗。
她快速扫了眼四周的地形,牢记于心。
「在查看地形?」
马车里蓦然响起苏扈楝揶揄的声音。
秦陌芫没有转身,仍旧看着外面,冷声回了一句,「知道还问?」
苏扈楝低笑出声,「你儘管查看,这四周都是本宫的人,即便你内力再深厚,轻功再高,本宫的人依旧能抓到你。」
她抿着唇没有言语,望着外面,眉心紧拧。
马车到了大理寺外,侍卫恭敬道,「殿下,大理寺到了。」
都知道今日太子殿下要来大理寺,官员们全部出来候着。
而且,他们都带上了府中最中意的女儿,为的就是能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睐。
大理寺有一件案子需要皇家旁审,皇上便让太子殿下代表皇家前来。
众位官员贵和女子跪在地上,双手伏地,等着马车内的殿下走出来。
大理寺寺卿跪在最前方,在他身侧是他的嫡长女魏如霜。
女子微微抬头,扫了眼前方华贵的马车,眉眼深处都是激动之色。
侍卫将车櫈摆在下方,伸手挑起车帘。
众位大臣目光所及,看着苏扈楝走出马车,身形修长,俊美如斯,浑身泛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矜贵。
一手摺扇,走下马车。
众人以为他要走向里面,谁知他竟转身朝着马车缓缓伸出手,低沉磁性的声音响彻,「下来吧。」
马车里还有谁?
众人疑惑看去,皆是一脸好奇。
魏如霜亦是好奇的抬眸看去,不知为何,她心里第一感觉,里面绝度是一个女子。
果然!
马车内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不必。」
随即,一隻纤白素手缓缓伸出,挑起半挑的车帘走出来。
一袭湖蓝色流袖裙,精緻妖冶的妆容,令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女子径直走下马车,直接无视苏扈楝伸出的手。
男人似是早已习惯,袖袍轻挥负在身后,走到她身侧低笑道,「走吧。」
秦陌芫敛眸,紧抿着红唇朝着大理寺内而去。
全程无视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却习惯一般,丝毫不见生气。
「都起来吧。」
苏扈楝丢下一句,拾步朝进走去,竟是跟随着那女子的脚步。
魏如霜僵硬的站起身,转身看着男人修长的身影渐渐远去。
怎么回事?
太子身边怎么会有女人了?
不是太子殿下后宫没有一人,皇帝正要他选妃吗?
何时他后宫竟有一个女子了?
而且着女子性情孤傲,根本不将殿下放在眼里,但殿下却丝毫不见生气。
魏如霜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她仍记的三年前不小心的打翻了殿下的茶盏,殿下丝毫不生气,而是淡笑问她有没有受伤。
那时她便心动了。
她原以为殿下是心仪她,这天下儘是对她如此,没想到还有一个女人。
甚至她的地位更是如此厉害!
「爹,你可知道那女子是谁吗?」
魏如霜美眸冰冷,看着走进大理寺内的湖蓝色身影,袖袍里的纤白指尖紧攥。
大理寺卿蹙眉,看向秦陌芫的背影,「有些眼熟,却不知在哪里见过。」
后厅中,众位大臣恭敬的候在一旁。
大理寺卿禀报着这件案子的来由去脉。
苏扈楝坐在软椅上,手执茶盏,茶盖欠了欠,附在薄唇处轻抿。
女眷们坐在远处,看着这边。
半晌,男人眉眼轻抬,扫了眼大理寺卿,问了一句,「这些事都是他承认自己做的?」
大理寺卿双手拱在身前,恭敬道,「回殿下,是的,待会狱卒就会将那犯人带到大堂。」
男人语气很是冷淡的「嗯」了一声。
秦陌芫端起茶盏,看着茶盏里的茶水,眉心微凝。
犹豫了几许,她放下茶盏,袖袍轻轻擦拭着素手。
大理寺卿还在禀报着案情,却不见太子回应。
他疑惑抬眸,便看到太子殿下正对那女子说着话。
苏扈楝垂眸看向秦陌芫,问了一句,「这茶不合胃口?」
秦陌芫眉心静宁,微低着头看着玩着手中的流袖,随意回了句,「太苦。」
男人低笑,吩咐道,「来人,将本宫马车里的香茗茶取来。」
秦陌芫下意识抬眸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你出来还随身带着茶叶?」
苏扈楝悠閒的摇着扇子,挑眉一笑,「有问题?」
她抿唇,再次低头,没有言语。
如今她只想找个藉口溜开,然后想个办法逃走。
侍卫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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