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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五处

星期天晚上，食堂里陈虎、大炜、周莉、陈旋正在边吃边聊，周莉嘴鼓鼓地说：“何勉这傢伙最舒服，局里搞整顿他去疗养，回来的时候还要记功升官，我们——”，话没说完，正看见何勉端着饭盆站在自己的面前：“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高级知识分子的素养啊！”“我——这不正说明我们天天想着你么！真是的，记了功就看不起我们这些兄弟姐妹喽！对不对，你们说。”周莉机灵地反击，说完还向左右求援。何勉打了饭菜坐下，大炜出去又回来，手里拿瓶二锅头和一条纸杯，嚷道：“来来来，我们给你接风。”三个男人把酒倒上，周莉在旁边也要。何勉本就不会喝白酒，周莉也不行，小半杯酒下肚，两人的脸就象煮熟的虾子。陈旋拖住大炜，不让他再倒：“人家刚出院，不能多喝。”大炜“咦！”了一声，作恍然大悟状点了点头。周莉见没人倒酒，自已拖过酒瓶又倒了半杯，凑到陈虎杯上用力碰了一下，喊到：“干！”仰头一口喝了，呛得不停咳嗽。陈旋没来的及阻拦，直怪陈虎不拦着，陈虎一脸无辜。不一会儿众人见周莉舌头打滚，说话不清，知道她不行了，赶紧收拾盆子回宿舍。陈旋扶周莉上去，三个男人在走廊上观望情况，几分钟后，耳中飘来周莉的哭声。大炜伸着脖子喊：“陈旋，她没事吧？”“都是你让她喝的。没事，哭完就好了。”陈旋在楼上回答。楼下的男人们在走廊上对望了两眼，各自回房睡了。

第二天上班，何勉先到梁处长那里报了个到，处长见他来了，热情地招呼他坐下，态度格外亲切，问完情况后说：“你到陈局长那里去一下，他有事找你。”

“陈局长！”何勉在局长室门口立正喊了一声。局长抬头看见是何勉，摘下眼镜站起来招呼：“啊，是小何，进来，坐。”儘管陈局长是老爸的同学，但何勉平时几乎没有和他接触过，而且这又是在局里，不清楚谈话是因公还是因私，所以更加局促紧张。局长问过疗养情况，转入正题：“小何，你知道局里最近在搞改制吧，有什么看法？”何勉没想到局长会问这个，但幸好在疗养院也想过这个问题，心里有底，现在局长问到，便将自己的想法的全盘托出。

何勉说，目前安全局的体制是情报收集、情报分析、任务计划、任务执行各管一块，儘管有分工清晰，责任明确的优势，但是同时也存在着相互之间交流不够、效率较低、浪费人力资源等问题。同时局里对情报的使用缺乏广度和深度。说到这里，局长打断他，问道：“那怎样提高广度和深度呢？”何勉见局长有兴趣，便继续说。广度就是对多渠道情报的收集和综合分析能力。目前局里的情报收集主要依赖于综合情报网，资源是很丰富，但缺乏有效的利用方法和手段。部里开发的一些情报挖掘工具内容还不够丰富且并不十分适用于本市的具体情况。为此如果有条件应该立即着手开发自己的情报分析系统；而深度就是对具体有价值情报的深入分析。这点可能是限于局里人手、资源紧的原因做的并不够好。如上次杀手hunter的案件，局里对目标的分析调查做的就不够。何勉越说越激动，突然发现陈局长已是眉头紧锁，心想：“坏了，自己瞎说什么呀，赶紧闭嘴。”

陈局长见何勉不说了，便点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局里是需要一些大的动作刺激一下了，否则太死沉沉的。今明两年局里要改制，党委会已经研究过了，先成立一个处进行试点，由你任副处长，你不要多想，这不是我照顾你，一是因为你的确立了功，二是借鑑其他省市的做法和部里干部年轻化的精神，再说你也是组织部选调的优秀大学生，市组织部也来考察过了。刚才听了你的分析我认为没有选错人，你大胆去干，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没有。”何勉这次是才真相信自己升职了，但局长都说明了，心虚也没有用。想了一下便说：“别的没什么，我想这个处里的人应该多用些年轻人，另外我想提个要求，就是参加一些行动处的特种培训。”陈局长哈哈一笑，明白了何勉的意思：“怎么，是不是挨了一枪不服气呀！不光是你，五处的所有人都要参加培训。另外处里人员和资源配置你先提个方案，报局党委研究决定，至于你说的情报分析系统，等党委会研究以后再定。”“是！”何勉象个军人一样回答，心里嘀咕着：“五处，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第二卷】

第一章干杯

在每月一次的安全局办公会议上，陈局长向全体干部宣读了关于机关内部机构进行调整的工作意见，主要内容是：原信息处、情报处合併为情报分析处，总务处结合一部分信息处的职能重新划分为后勤处和装备处，同时从相关部门抽调部分人员组建一个全新的五处。陈局长特别指出五处的成立是针对当前新的复杂的安全形势采取的一项带有试验性质的举措，各单位在今后的工作中要紧密配合五处的工作，形成整体合力，全面提高局里的工作水平。何勉坐在会议室的最后排，有些心虚地听着领导宣读对自己的任命，只觉得周围老同志注视自己的眼光中似乎全写着三个字“你行吗？”。作为刚到局里工作不到一年的大学生，儘管已经立了一次功，但何勉知道比自己“资历”高的多的人在局里有的是，就比如这次分到五处的老仇，他也立过功负过伤，而且还因公致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