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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终于停止滑转,脑袋还是一片空白,何勉隐约看见一个人从翻倒的车里爬出,跳下车子往路边的小区爬去。只是那么一会儿,何勉恢復清醒,立即推开车门向他追去。脚落地的时候意外的绵软,差一点跌倒在地。小区的门口居民见到了翻车的一幕,随后又见何勉紧追一个衣衫不整的军人,纷纷躲向两边。毕竟何勉是刚毕业的小伙儿,在校又是田径队的。在追了几十米之后,他和对方就只差几步了。对方惊恐地回头,何勉到了他的表情,大吼一声:“你给我站住!”对方似乎不想抵抗了,不再猛跑回过身来举起了手,何勉放缓脚步正想上前,却见对方眼光狡诘地闪了一下,似乎只是出于本能,何勉将身子一闪,只觉右胸凭空被什么东西重重一击,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喘不出来。那人丢下什么回身要跑,何勉一跃上去将他扑倒,死死将他压住。对方拼命地想翻过身来,一隻没有压住的手回过来推着何勉的下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何勉只觉眼前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第十一章大难不死

何勉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呆在一个小房子里,周围是医生和护士,赵大炜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那是全身唯一感到有些暖和的地方。房子不停地在晃,何勉缓缓地想:这可能是救护车吧——等到何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直迴荡在耳边和脑中的噪音消失了,看到的是妈妈的脸,憔悴、苍老、忧虑和一点激动,何勉从未见过她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还没开口,老妈已是眼泪汪汪。何勉伸手握住妈的手,张口想安慰她,谁知道一吸气,胸腔里面火辣辣的疼,一句“妈,我没事了!”费了好大劲。“什么没事了,差点把命都丢了。等好了回去换个工作。”老妈擦着眼泪说。“医生说幸好送的及时,再加上你单位同事的血型正好相配,否则就难说了。”说完老妈就起身去叫医生。何勉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单人病房里,边上堆满了鲜花和水果。医生进来查看一下,对何勉说:“小伙子,没事了,好好休息!”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走了。这时,看见老爸和妹妹走了进来。何勉想这回事情闹大了,从小到大自己什么事一般不要家里人烦神,这次到好,全家都被惊动了。

下午,陈局长来了,一进门就对老爸说:“对不住呀,老哥,你们把孩子交给我,我这个做领导的没有照顾好!”大家坐下,局长仿佛读懂了何勉急切的眼神,说道:“小何这次立功了。他抓到的是一个日本间谍,要不是当场抓住了,会是一起严重的泄密案件啊。”听到人被抓住了,何勉悬了半天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几天,局里各个处的领导、同事都来探视,而来的最多的当然是陈虎他们一帮舍友。见何勉恢復的很快,大家的话也越来越多,何勉这才慢慢知道了后来发生的事。

那天击中何勉的是一把钢笔枪,大炜说行动处送他到医院的路上已经打电话到局里,要调毒物分析专家,因为大家在内参上都看到过有同事中毒弹牺牲的。好在这次子弹无毒,加上当时何勉一躲,没有击中要害,即便这样,手术也做了整整六个小时。

随后的日子极度悠閒,每天定时挂水、换药、检查,见何勉没事了,家人的心情也逐渐好起来,老妈也不再埋怨老爸当初不听劝送何勉到安全局工作。妹妹和老爸先后回家,只有老妈无论怎么劝都不走,直到局里来人通知他们出院后会送何勉到空军疗养院再休息一个月,老妈才勉勉强强地回去了。疗养院位置偏僻,空气清新,里面住着一群英俊潇洒的年轻飞行员,但个个都穿着院里统一的带条纹的病号服。每当何勉到室内游泳池游泳的时候,就会感觉到了休閒中心。飞行员喜欢一起游泳,经常在池子里排成一列,在水中央用蛙泳慢慢的转着圈。何勉分析可能是他们在空中就是这么做的,因此在水池里也顺便操练一下。飞行员个个身材均匀,常引的院里的小护士在边上指指点点,嘻嘻哈哈,胆大的还主动和某个帅哥聊天吹牛,这让坐在边上的何勉羡慕不以。

虽然何勉自觉已经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每天护士都会按时来给他量量体温,问问情况。被人照顾的感觉是温暖的,尤其是被一群青春美丽的小姑娘照顾着,但何勉只敢动一动这些念头,从不敢主动和她们套近乎,平日里的勇气面对姑娘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疗养院里一住就是半个多月,一天何勉正坐在暖洋洋的床上读着閒书,陈旋拎着一大袋吃的走了进来,突然的拜访让何勉很是高兴。乐滋滋地问道:“你怎么来了,他们人呢?”“他们都忙呢,没功夫来。”陈旋迴道。“都是什么人呀,哥们儿到这儿关禁闭,连个电话也不打一个。”何勉笑着向她抱怨着。谈话间何勉不自觉的拿陈旋和边上的小护士们进行比较,没留神被陈旋发现了。等护士走后,陈旋清清嗓子:“咳,咳,看来小何同志最近艷福不浅啊,不象是关禁闭么。是不是看上哪个小妹妹啦?”“没,没有。”“那你刚才看什么?”陈旋不依不饶。何勉有些理亏,决定反击,便道:“看什么,看你啊,看看你和那些小姑娘哪个长的漂亮点。”这一招果然奏效,陈旋不再说话了。何勉也觉得话说的有些轻佻,尴尬地坐在床上。最后还是陈旋打破沉默:“你知道吗,你可能要当官了,局里都这么传,说领导正在研究呢。”想想这样说有些问题,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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