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在她身上盘旋着,冰冷的唇角挑起一抹冷妄阴邪的弧度。
「一个和尚而已,只要你和他分道扬镳,这些金子本座给你翻倍。」
语落,他坐在软椅上,悠閒自得的倒了一杯茶水。
优雅的浅酌,黑眸时不时的看着她,眸底泛着点点兴味。
秦陌芫一撩前袍坐在他对面,同样端起杯盏倒了一本茶水。
两人就这么静默而坐,互看着对方,喝着茶水。
就这些金子想收买她,是太瞧的起她了?
半晌,国师将杯盏重重掷在桌上,茶水溅了出来,冰冷不耐的语气也随之传来,「本座事务繁忙,没时间与你在这里耗着!」
秦陌芫笑眯眯弯头,手肘搭在桌上,指尖敲击着鬓角,啧啧摇头,「我是在看国师大人真正的诚意,究竟能拿出多少金子来收买我?」
不意她会如此,国师嗤笑,冷凝着她,「你想要多少?」
秦陌芫挑眉,单手摊开摆了摆,「五百万两黄金。」
对方手掌狠狠拍在桌上,国师怒极反笑,一张俊脸此刻阴沉沉的,更多的是诧异。
「本座到没想到你一个乡野土匪竟然这么狮子大开口,也不怕撑死自己。」
他一挥袖袍,那些金子便被纳入袖中,「本座若想要你的命,一句话便可以处决你,你当真觉得自己有资格在这里与本座谈判?」
少年挑唇轻笑,笑意凛然,「若国师真能一句话处决我,何苦费这么大的心思将我带到这里来,甚至用金钱收买我?」
白皙的指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少年笑眯眯歪头,吐出的话着实欠揍。
「国师私下找我,想必也是忌惮阡冶,若是我死在你手里,阡冶必然不会予你善罢甘休。」
她双手撑在下颚,眉心微挑,痞气的姿态展露无遗,「国师大人,下官说的可对?」
国师冷眉,黑眸危险的凝着她,「所以你方才在考虑多少金子何事也是在耍本座!」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秦陌芫冷笑,一撩前袍,翘了个二郎腿,「在下官心里,阡冶禅师,千金难换。」
国师目光深意的落在她身上,那黑黝黝的视线,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半晌,他忽地一笑,「既然如此,那到时就看看,你能不能护的了他。」
言罢,他起身离开,在走到房门时,丢下一句,「若是两日后的秋猎你能安然无恙的带着阡冶出来,本座赠与你一百两黄金。」
哎哟——
还有这好事?
她转身挑眉,倒是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为何?」
国师伸手,打开房门,「因为本座喜欢狂妄而且有实力的少年。」
冰冷的声音被夜风吹散,略过秦陌芫的耳畔,让她心头微凝。
她可不觉得这国师的话真如表面这么简单。
指不定背后计划着什么阴谋诡计。
秦陌芫手肘撑在桌上,看着空着的托盘,心里有些肉疼。
那么多金子,没说留下一个。
当秦陌芫踏进禅房时,阡冶正在诵经敲木鱼。
明净站在一侧,神情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秦陌芫轻脚来到他身后,「小和尚,你是在思念哪家的千金小姐吗?」
蓦然出现的声音惊的明净一慌,猛地朝前跳起两步,转身瞪着身后忽然出现的少年,一脸怒意,「你瞎说什么!」
那眼神微有些飘忽,充满怒意的脸上莫名腾起一丝红晕。
秦陌芫走到阡冶身侧,与他一同盘腿坐在蒲团上,笑眯眯的看着他,「和尚,你的小跟班似乎动凡心了。」
敲着木鱼的手微顿,和尚轻抬黑眸,语气微有些薄怒,「秦施主,不可妄言!」
明净亦是脸色气的有些发青,冷哼的瞪着她,「土匪头子,你再乱说,小心我……我」
秦陌芫笑眯眯歪头,挑衅勾唇,「怎么,想打我?你打得过我吗?」
少年一副无赖,痞气,还有故意逗他的模样,都将明净气的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抬着手,怒指着她,那模样,又羞又气。
最终,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刚走到门外,便传来少年更加欠扁的声音,「小和尚,要不还俗去找你心仪的那位姑娘?」
明净差点一隻脚绊在门槛上,气的身躯僵直,愣是没有回头,大步离开禅院。
秦陌芫看着依旧诵经的阡冶,伸手握住那净白大手。
察觉到对方微僵的动作,她笑眯眯凑上前,「和尚,想不想知道我方才去做什么了?」
和尚俊脸冷淡,挣脱开她的禁锢,继续敲着木鱼,诵经。
那漠然的态度她早习以为常,便也不恼。
「方才国师找我,想要收买我。」
少年轻飘飘的语气飘荡在禅房内,几乎是一瞬,敲木鱼的声音陡然一停。
就在秦陌芫以为和尚要问他时,对方只是很冷淡的「嗯」了一声,便继续敲木鱼。
这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无视她了?
看着敲木鱼的手,她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往前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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