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方一人一狗站着,高墙之上,一人坐着。
两人一狗,就那么寂静无声的抬头望天。
秦陌芫捏了捏眉心,身心疲惫。
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想要逃跑溜出来都能遇见和尚。
以前她巴不得天天见他。
现在她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坐在高墙上,双腿都有些麻木,她轻咳一声,「这月亮也没什么赏的,算了,回去睡觉吧。」
语落,她跳下高墙,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大门轻响,一人一狗走了进来。
她蹙眉,下意识退了一步,「阡冶方丈不继续赏月吗?」
和尚眸色微沉,淡声道,「夜里凉,贫僧恐受寒。」
就他?
还受寒?
秦陌芫瞥了眼他,眉心微蹙,也不再理会,径直朝着禅院走去。
身后的脚步声清晰的跟着她,秦陌芫总感觉如芒在背。
紧抿着唇加快了速度,谁知刚走进禅院,迎面撞来一个身影,惊的她连忙后退。
后背蓦然撞进一堵怀里,传来的温热让她心神一颤。
她快去闪开退在一旁,看向稳住身形的明净,当即不悦道,「小和尚,你疯疯癫癫的做什么?大半夜吓人一跳!」
明净看着她,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还不是找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哪去了。」
找她?
这两和尚,还真是看她看的紧!
冷哼一声,她颇为傲娇的仰头,「小爷赏月。」
明净鄙夷的看着她,「秦施主真是好兴趣,大半夜赏月,还真是独特。」
自是听出他话里的嘲讽,秦陌芫不与他计较。
阡冶站在一旁,凤眸幽深的看着和之前性格无异的少年郎,薄唇若有无的划过一抹弧度。
「睡觉了,再不睡明日该起晚了。」
秦陌芫丢下一句,走向禅院,进了禅房关上门。
禅院外,阡冶凤眸深沉,视线一直追随着那抹身影,直至消失在禅房内。
明净走来,低声道,「方丈,需要小僧守在寺外吗?」
阡冶敛眸,声线清冷,「不必了,她不会再出来了。」
「碰——」狠厉的踹门声在夜里发出极大的声音。
两个黑衣人咬牙,脸色青筋暴起,抬着一个巨大的麻袋,将其扔进黑暗的房间。
其中一人咒骂道,「死胖子,这重量,怎么吃的!」
另一人亦是怒骂,一脚踹在麻袋上,「外号真不愧叫贾胖子。」
两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一个结实的麻袋孤零零的留在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晨曦轻洒进来,麻袋忽然动了一下,里面传来呜咽的声音。
那声音,当真是嘶哑难听!
贾胖子看着眼前麻溜溜的布袋,挣扎着,心可是吓得快要蹦出来。
他只记得自己在花楼喝酒,谁知后脑一痛就晕了过去,这一醒来怎么就在这了?
房门被打开,传来几道脚步声。
贾胖子呜咽挣扎着,只见麻袋被解开,随之他终于看见了亮光。
但——
眼前人的长相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底,惊的他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五,五,五王爷,你,你……抓我,做什么?」
诸葛千羽上前,抬脚踩在他肥胖的脸上,直痛贾胖子嗷嗷叫唤。
「闭嘴!」他脚下一重,顿时吓的贾胖子闭紧嘴巴。
诸葛千羽眯眸问道,「你的主子是一个公子?」
贾胖子一惊,联想到那封信函是被五王爷偷走,还有那夜他手下那个臭小子对他的整治,顿时回过味来。
现在不是他硬气的时候,随即便连连点头道,「是,我家主子叫公子。」
诸葛千羽脸色阴鹜,「秦陌芫曾经是你们的人?」
秦陌芫是谁?
贾胖子愣了一瞬陡然想起,不正是凤城那个土匪头子吗。
曾经一直给公子传信的人。
他快速点头,「正是。」
诸葛千羽再次问道,「那她现在呢?」
贾胖子不敢隐瞒,「因为丢了东西,所以被公子追杀。」
看来那个红衣女子没有骗他。
诸葛千羽微微弯腰,阴邪的声音有些阴森森的,「听说你们暗中谋划谋反?」
一句话惊的贾胖子浑身一颤,他知道五王爷看了那封信函已经知道了,现在不过又是再试问一遍而已。
他咕噜噜的转着细小的眼珠子,说了一句,「五王爷,我告诉您,您能放我一马吗?」
他现在别的不求,就希望能安然无恙的出去,卷着家产隐姓埋名的逃走。
现在他的身份暴露,若继续在临城待,早晚都是一死。
踩在头上的脚移开,只见诸葛千羽蹲下身,脸上泛着笑意,「你只要说实话,本王定然言而有信,放你一马。」
贾胖子心头一喜,「我的主子是公子,他的确想谋反,但具体的我不清楚。」
诸葛千羽危险眯眸,声音更加阴鹜,「那公子是谁,叫什么?」
贾胖子一噎,「这些我真不知道,从做了他的人,只知道他叫公子,带着面具,踪迹难寻。」
诸葛千羽手掌微抬,一名侍卫抽出长剑横在胖子脖子上,吓的他大叫,「五王爷饶命,我知道一点,就一点。」
「说!」
「每逢十五公子都会在泰祥酒楼三楼最里面的雅间等一个人,具体是谁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诸葛千羽冷冷看着他,「还有吗?若是再不说完,本王剁了你餵狗!」
贾胖子吓的大叫,「没了真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真的不知道了。」
诸葛千羽阴冷蹙眉,「那本王的东西呢?」
贾胖子微楞,并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东西,或许公子清楚。
他急忙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帮公子办一些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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