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但是只有血在咕噜咕噜的往外冒。
我......败了。
......
......
事情往前推一段时间。
逃避着菲尔的我，不出意外的被国王重点监视了起来，后来干脆以保护的名义，被请到王宫里“看护”，美名是这样，但是我的待遇跟一个囚犯也没有区别了。
当然，我能理解国王的另一层意思。
他希望我所谓的附身名单是完全没有遗漏的，而作为重点场所的王宫，对我而言再合适不过了，因为要是发生了什么，首当其衝的就是我的死期吧。
国王做事也很速度，但是由于时间只有三天，我还是嫌慢。
最后，我干脆当了一回诱饵，只身前往贵族家中，以各种任性的理由去除了各个贵族的祖籍，放逐或是砍杀，又或是安押。
我表现的像是国王新宠的王妃一样，但是只有我知道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冷漠，或者说是带着一腔赌气的怒火。
只有时间能够证明所有，而我已经开始等不及了。
我曾经尝试着想要联繫维克多。
但是很奇怪，一直找不到他，又或者说是他一直没出现在我面前。
王宫变得空荡荡起来，看起来宛如一座空城，走在其中，只有脚步声能够穿的很远。
国王变得格外憔悴，但是他也在等，充红的眼里，是一股执着的精神气在支撑着他走到现在。
事情开始发生变化，就是在第三天下午从我看见那具尸体开始了一切。
“维......维克多？”
我颤抖着双手，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出现在房间里的尸体。
鲜红色的头髮，以及干涸了的深色血迹。
以及闭上了就不会再睁开的双眼。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我整个人散发着这种极度不安的气息，捂着嘴，不敢相信的向后靠着墙壁跌坐在地。
眼泪毫无征兆的出现了。
“怎么......”
“怎么回事，”一个声音略带突兀的出现在这间房间里，“你是......想说这个吗？”
我用力的眨了眨眼，把眼里不知名的泪水挤出去，瞪着通红的双眼。
“妖。女。”我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类似愤怒的情绪。
空气中一阵波动，像是高温火焰上方扭曲的空气波纹，一个白影渐渐变得清晰。
“但我更喜欢你叫我公主呢~”带着俏皮的声音随之出现。
“是吧，修哥哥~”
“是你杀的维克多？”
她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不是哦~”
她笑的很开心，跟我相似的面庞上，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邪笑，“是你杀死的哦。”
“毕竟，历史是不会被改变的啊。”
我瞳孔猛缩。
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能在这里！？”
我瞬间反应过来，没有等她的回答，狼狈的起身，转身就衝出了房间。
怎么会......怎么会......
衝过一个转角，余光里看见了火光，浓烟......像记忆深处一样冒了出来。
“父......国王......”
坐在火焰中央，跪坐在地上的身影。
似乎是听见了响动，刚转过半个脑袋，侧脸印出火光，下一刻金髮飘扬，鲜血四溅，看不出情绪的蓝色瞳孔里静静的淌着不知谁的血。身躯就这么倒下。
目前......尸体只有一具。
明明不是之前那样尸体满地的场景，可是目前的场景却也让我忍不住的颤抖，手不由得误上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
“菲......菲尔？”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你在这？
“你手里拿着什么？！”
我惊叫出声，等到菲尔抬起头我才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红色。
还来不及分辨那到底是火光还是红色瞳孔褪去的颜色，菲尔盯着我，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低头看着溅了半边的血迹，视线从肩膀往下一直到沾满双手的血......以及血液缓缓顺着剑滴到地上。
直到他看见地上国王的尸体。
表情那一瞬间的扭曲，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低着头就那么静静的保持了几秒钟，像是暴风雨的前夕一般安静。
“菲......”
不知道为什么喊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卡在喉咙里，可能是我一瞬间猜到了答案吧。
妖女的变装能力。
我从未想过国王是不是那个会被附身的人。
也因此......再也没有赢过。
“妖！女！！！”菲尔含糊不清的低头怒吼着，有晶莹的液体从他脸上滑落。
沾着鲜血的剑又被重新握紧，一步又一步的像我靠近。
那情景，像极了我第一次被他杀的样子，同时伤口也应景的疼痛着，向我宣誓它的存在。
“为什么！”我知道明明不是菲尔的错，“为什么啊！！”我也知道这都是那个妖女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啊！！！”
我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揪着胸口的衣服，崩溃的大喊出声。
没有在质问菲尔，我只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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