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祯子说。
她心里乱极了。 A广告公司打来的,那不是宪一的事,就是本多的事。说不定本多在东京找到了重大的线索? 可是,真的找到了线索,那不用通过A广告公司,可以直接打到旅馆里来。 究竟什么事呢?祯子摸不到头绪。这时候,A广告公司也不能得知宪一的事。
祯子给A广告公司打了电话。她心跳得厉害。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喂,我是鹈原祯子。”
“啊,是鹈原太太。我是A广告公司的木村。”对方的声调显得很慌张。
“我出门了,真对不起。”
“太太,出事啦,马上得告诉您,现在我去您那儿,可以吗?”
对方也不说事情的大体轮廓,这使祯子觉得事情重大。
“好啊,我等着您来。”
电话挂断了。在木村来到以前,祯子的心总平静不下来。肯定不是宪一的事,肯定是本多良雄出了事。
祯子吩咐女招待把暖炉的火弄旺些,不知来客是一个人或两个人,命女招待准备三个坐垫。
三十分钟后,帐房来通报:A广告公司的木村和当地的警官来了。一听得警官,祯子屏住呼吸,无疑是出了大事。祯子捂住胸口,听得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
“打扰了。”隔扇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进!”
进来的当然是祯子没见过的人。一个人先进来,后面的两个人都穿着大衣,一隻手插在口袋里。先进来的那个男子说:
“我是A广告公司的木村。”寒暄后,使介绍身旁的两个中年人。
“这两位是金泽警察署的刑警。”
“从昨天起,天冷起来了。”一位刑警善于应酬地说,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沉着地坐下来,一边眼睛骨溜溜地凝视祯子。女招待端上茶来。待女招待一走,木村开口道:
“夫人,不瞒您说,出了大事了。”
祯子注视着木村,心想,这事非同小可,待木村一说出,这就成了现实。
“本多君……”
啊!还是本多的事,祯子在心中喊道。“本多君去东京出差,这事儿您知道。
今日下午四时,金泽警察署来了电话,说本多君突然死了。”“呕?”
祯子的脸色变了,她预想本多或许出了点变故,但没想本多君会死了。两位刑警一进门,她也苦想到本多的死。她的嘴唇煞白。
木村激动地说:“他的死很不幸,本多君被人杀害了。”
祯子惊吓得出不了声。她有所直觉,但不能演变成语言。她的头脑处于真空状态。
“事情是这样的……”旁边的刑警接过去说:
“我把事情从头至尾说一说。这是警视厅打来的电话,本多先生于今日十二时左右死在东京都世田谷区XX街XX号清风庄公寓的一室中,这是公寓管理人发现的。
据管理人说,这个房间是前些日子一个名叫杉野友子的三十来岁的女子租用的。第二天,本多先生前去走访。本多先生问管理人,杉野友子是不是搬到这里了?他问房间号码就进去了,这时是晚上九时,大概过了三小时,将近十二点,在她房间里发现了本多先生的尸体。死因是氰化钾中毒,尸体旁边有一隻威士忌酒瓶,经检验确认威士忌酒瓶里掺入了氰化钾。换句说话,本多先生喝了这威士忌中毒而死。管理人看到那个杉野友子九点过后外出,样子很慌张。”
祯子只是注视刑警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于是…”刑警稳重地抽着烟说道:
“我想问一问夫人,本多先生去东京,当然因公事出差。本多先生走访杉野,当然是私事。您对本多先生相当了解,不知您对此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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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的不安
祯子受到刑警的盘问,一时答不上话来。那倒不是她没听懂盘问,而是头脑混乱了。
本多良雄被杀。…
她不相信这是现实,好像周围的物体突然倾斜了。
和本多良雄分手时,他那最后的姿影仍鲜明地浮现在眼前。上了火车后,他从车窗中探出头来,朝站台上的祯子凝视的形象也展现在眼前。
一怎么样?夫人!
来访的刑警催促她回答。她终于开口了。
“我和本多先生,个人的交往并不深。”
祯子说着,但没有把握这是不是自己率直的回答,因为她已某种程度领会了本多的心情。
本多一上任,把所有工作放在一边,全力以赴寻找宪一的行踪,与其说是出于友情,更似乎是出于对祯子的爱情。一开始,祯子确信那是本多对丈夫的友情。但在本多和她一起多方寻找丈夫的过程中,祯子渐渐地感觉到他的爱情。
在搜索丈夫宪一的过程中,本多尽了最大的努力。在本多的心情中对祯子的爱情日益增强,祯子看得很清楚。对祯子来说这是种麻烦。她感到自己在金泽呆的时间太长了,她不想让本多的爱情发展下去。
祯子对本多没有近乎爱情的心情。她内心只是对他善意的努力表示感谢。
“我和本多先生个人的交往井下深。”祯子又一次对刑警说。“因为他是我丈夫的同事,又是丈夫的后任,他为我丈夫的事操了很大的心。”
金泽署的刑警知道祯子的丈夫鹈原宪一失踪的事。
“呵,原来是这样。”刑警点了点头。
“这样说来,此次本多先生在东京被杀,您没有一点儿线索,是吗?”
“一点儿没有。”
祯子不认识本多被杀的杉野友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然而,这个女人在本多被杀前一天才搬进这公寓;本多去东京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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