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连笑笑:“我想杀的人,付钱给我。”
“……”雾鸟想,法连怕不是傻了吧。
法连又端起了咖啡,抿了一口:“放心吧,计划好了,我会把安排告诉你的。”
雾鸟仍旧一头雾水,摇了摇手,起身离开了。
路过该隐的书房的时候,雾鸟看到该隐颀长的身影站在书架前,他看到了雾鸟,冲她勾了勾手指。
雾鸟于是走到该隐身边,该隐递给她一个厚厚的文件袋。
雾鸟问:“这是什么?”
该隐说:“是法连的檔案,和他曾经有过关联的一些人的檔案。”
“给我这个好吗?”雾鸟有点犹豫。
该隐说:“我看出来他有这个念头很久了,但是他不愿意跟我说。他被我救回来的时候,我就调查过他的背景,都在这了,你不要告诉他。他之前一直在调查一个叫唐尼的人,也就是你们这次的目标,好好帮他做准备,考虑万全,别出差错。”
雾鸟拿着厚厚的资料,有些吃惊地看着该隐。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活了多久了,虽然长着一张年轻的精雕细琢的面孔,但雾鸟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他饱经沧桑,只是仿佛冻结了年龄。该隐一贯像座万年冰山,鲜有表情,仿佛除了他的岛,世界上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多动一下眉毛。但是他却为这件事这么上心,简直是破天荒。
该隐看出了雾鸟的心思,淡漠地挑了一下嘴角:“关于你们的事,我自然都会留心,如果是你有这样的任务,我也会一样做。毕竟培养你们花了那么多钱呢,人不能随随便便就没了。”
那份文件里,详细地记录了当时法连的情况。雾鸟看着那一份医学诊断报告,感觉触目惊心,法连当时能活下来,不仅仰仗该隐和班的治疗,他肯定还抱着极强的求生欲,和仇恨。
剩下的资料,是跟法连有过关联的人的资料,看了几页,雾鸟突然觉得几个名字眼熟,立刻打开电脑搜索了一下这几个名字,于是心下瞭然。
在过去几年,名单里的这些人都死了。除了唐尼。
现在,唐尼也死了,希望他能放得下过去。雾鸟看了看后视镜里法连的睡脸,微嘆了一口气。
车开到了码头,船已经在等着了。几人下车,把东西带着,罗剎抱着法连,一起上了船。
班在船上等着。见到他们来了,也没多说,待到罗剎把法连安顿好,就默默过来帮法连处理伤口。
“你也知道计划是如此?”罗剎问班。
班的态度也十分淡然:“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罗剎一下火了:“为什么就我不知道?!你们一个个是什么意思,且不说瞒着我,是你们让他这么做的吗?!”
“你别激动。”班给法连重新包扎了好了之后起身,对罗剎说,“我们没你想的那么冷血。这么做的原因,等法连醒了自己告诉你吧。”
船缓缓地行进着,海上风平浪静,少有颠簸。入夜,月光笼罩着整片海面,海上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法连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罗剎守在床头。
“醒了?”罗剎问道,脸色并不好。
法连点点头。罗剎也就不再说话。
沉默了一阵,法连说:“……抱歉,没有告诉你整个计划。”
罗剎沉声说:“我能理解,你不想告诉我是怕我毁了整个计划。”
法连问:“我说了,你能让我这么做吗?”
“……不能。”罗剎回答。
法连轻笑,看着罗剎:“为什么不行?”
罗剎皱起眉头:“并不好笑!”
法连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正色道:“是我自愿的,我知道只有这样,才能顺利杀掉那个人。”
罗剎气道:“该隐既然知道那个人这么难搞,就不该这么来设置任务!”
法连看着罗剎,表情难得的严肃:“这个任务并不是该隐给我们设置的。”他顿了顿,说:“这是我的復仇。”
罗剎不解地皱起眉头:“復仇?”
法连的眼睛亮亮的,似乎带着一丝恨意,又带着一丝解脱:“当年我被折磨得差点送命,就是拜唐尼所赐。是他亲手打断了我的骨头,撕裂了我的肌肉。”
罗剎立刻想起了那次法连形容的他自己,“一个漂亮的玩偶”。法连的语气没有很沉重,但是罗剎的心却揪了起来。
法连看向罗剎:“是我向该隐要求的这次行动,我要为自己復仇。也要让他付出代价。所以这次的计划,全是我一手策划的,自然,我也必须自己去做这个饵。谢谢你,帮我完成了。”
罗剎吸了一口气:“……这又是只有我不知道?”
法连:“他们只知道任务是我提出的,但是这整件事,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一切都说得通了。罗剎心下释然了些,但还是不满:“该隐怎么肯答应你这么乱来。”
法连狡黠地眨了眨眼:“你忘了吗,他可付了我可以买一层楼的价钱呢,该隐怎么会不让。”
罗剎的心情郁结了半天。他终于向自己承认,那种揪心的,憋闷的,对雾鸟和班怪罪的种种情绪,都是源于对于法连的心疼。
心疼他受了那种人的那种折磨。
心疼他自己默不作声挨了那些伤。
心疼他处心积虑,以自己做饵,给自己復仇。
罗剎沉默半晌,法连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啦?困了?”
罗剎看着法连,突然低下身子亲了亲法连的额头。
法连在罗剎靠过来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那个吻一瞬即逝,法连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瞬间沸腾了,从脸红到了脖子。
罗剎撑着床头,俯视着法连,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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