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疼不疼的事吗?!罗剎在心里大骂,嘴上只蹦出两个字:“闭嘴!”
不过法连的这句话让罗剎也冷静了一些。他从工具包里拿出尖头剪,小心翼翼,全神贯注,终于地将铜丝一点一点全部解开。
法连的身子躺在阳台的地板上轻薄地就像一张纸,他的双手被解放,迭搭在胸前,手腕上的血和身上的几处伤口在他白色衣服的反衬下,像是一碗牛奶中滴入了一串鲜血,明晃晃地刺着罗剎的眼。
罗剎避开目光检查了一下法连其他的伤口,好在其他只是皮肉伤。可是那正在流血的手腕让罗剎快要气疯了,他拿出箱子中的止血喷雾一通喷,然后用纱布把法连的伤口缠上,但是纱布也立刻被血浸透了。
罗剎愤怒地起身,在他的枪械包里一顿翻找,掏出一把散弹枪,装子弹,上膛,一气呵成,然后端枪对着唐尼的头,儘管躺在那的已经是一具被爆头的尸体了。
可是罗剎还是想把这具尸体的头打得再爆一些。
“你如果开枪,外面的人就会进来,我们就都玩完了。”法连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大概用了五秒钟,罗剎放下了枪。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法连,问:“这就是你的计划?”
法连没说话,只是看着罗剎。
罗剎提高了音量:“你的计划,就是故意让我看你是怎么被虐待的吗?”
另一头的暗烨在耳机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两位,人也杀了,任务也完成了,先跑再聊,行吗?”
罗剎:“……”
雾鸟和暗烨在一处,她顺手把暗烨的麦克关了,带着一丝责备说道:“你管他们的事干嘛,这里搞定了吗?”
他们正身处中央酒店的监控控制室,面对着两面墙的监控,暗烨手上操作不停,“再给我三分钟。”
雾鸟对罗剎说:“你们时间不多了,先下来!”
罗剎看了一眼手錶,开始布置下降的绳索。布置完成之后,他在法连面前半跪下来,仍旧黑着脸,但语气放缓了:“小心点你的手,我们准备下去。”
法连举起双手,儘量不被蹭到,罗剎把他扶坐起来,犹豫了一下:“你可能需要抱着我。”
法连双手环在罗剎的脖子后面,罗剎强壮的胳膊环住法连的背,他温热的体温立即传到法连身上,让法连感觉一瞬间就温暖起来了,被罗剎碰到的部分在发烫。
“手和手腕不要用力,用手肘。”罗剎在法连耳边说,他说话时喷出的热气渗入了法连的髮丝,法连用手环住罗剎,这样一来,他们俩的姿势形成了一个紧紧的拥抱。
罗剎鼻腔里满是法连头髮的香味,有点分神,但是时间不允许他再有什么绮丽的想法,他紧了紧绳索,托着法连,小心地翻到阳台外侧,拍了拍法连的背,“下去了。”
法连的下巴搭在罗剎肩头,点了点头,尖下巴硌着罗剎的颈窝,罗剎再次确认绳索的牢固,两隻手臂环住法连的腰,在他身后一拉住绳索上的八字环下降器,拉紧了卡锁,说:“三,二,一,抓紧!”
法连肘部用力,紧紧挂住罗剎的脖子,一阵失重感猛然传来。
罗剎速降的速度非常快,但同时非常稳。
七八十秒之后,他们安全地降到了地面,套房阳台正下方对应的是酒店游泳池后一处隐蔽的树丛,他们刚落地,雾鸟便打开了离他们很近的一扇门,朝他们喊道:“这里!”
罗剎站定,扶着法连,拿出打火机,点着了送他们下来的绳索。速降的绳索是特製的,无比结实,表面有特殊涂层,遇明火即燃,从头至尾,几十秒烧为灰烬,几乎不留痕迹,罗剎看着火蛇一路沿着绳索窜上去,这才扶着法连向雾鸟走去。
进入走廊,已经删除所有后台檔案的暗烨也与他们三人会合,紧接着一切顺利,他们从后门出了酒店,钻进事先准备好的车内。这时,酒店内警报响起,整栋楼迅速被封锁,没人进,也没人出,可是他们真正想找的人已逃之夭夭了。
“唐尼的那些人追不出来,也不可能知道是我们干的。”雾鸟坐在副驾驶上,回头向酒店看去,说道。
暗烨开车,从后视镜观察车后的情况,在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加大油门向码头开去。
“法连还好吗。”雾鸟转头问坐在后座的罗剎。
法连睡着了,在罗剎的怀里。他的手腕被厚厚的纱布缠着,还是像自我保护一样环在胸前,罗剎牢牢地搂着他的肩膀,一脸不爽,表情凝重。
罗剎问:“你们知道他的计划是吗。”。
雾鸟:“几乎都是计划之内的内容。”
“你们怎么能让他做这么冒险的事情?!”罗剎虽然压低了声调,可还是充满怒气。
“这次任务艰巨,自然得有人受苦。”雾鸟转过去,看着罗剎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也是任务这么顺利成功的条件。”
罗剎:“该隐也知道?”
雾鸟:“是。”
罗剎冷笑一声:“当然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雾鸟:“我说了,这是法连自己的选择。”
罗剎:“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雾鸟嘆了口气:“那就别让它再发生。”
后视镜里罗剎看向窗外不再说话,雾鸟收回目光,看着前方,陷入了沉思。
第8章 发糖好吗
雾鸟回想起上次他们回大陆前,法连,该隐和她的一次谈话。
在该隐的那间能看到新岛最高峰孤独岭的巨大阳台上,法连端着一杯咖啡,远眺着隐在云雾里的山顶,转头对该隐和雾鸟说,“我有个任务想做。”
该隐:“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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