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对他的触碰不反感。
甚至,产生了感觉。
容澈面色通红地整理了下衣袍,想到什么,隐晦地提醒:「皇叔,一会儿的宴会,你……小心。」
容玉珩是聪明人。
一听,就懂了。
他眯着眼睛对容澈说:「阿澈,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我想听实话。」
「只要是你问,我……会说实话。」
容玉珩和容澈,谁也没有再用「本王」、「孤」这种生疏的称呼,十分默契。
容玉珩问:「阿澈喜欢林家那个小姑娘吗?」
容澈摇摇头,「我只当她是妹妹。」
「那完婚的圣旨……」
容澈坚定地看着容玉珩,嗓音里带着种坚不可摧的决绝,「我会解决。」
容玉珩笑了。
低沉愉悦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勾得人心痒痒的。
违抗圣旨是死罪。
抗旨的罪名,他怎么可能让小孩一个人去背?
所以……
在宴会上。
容玉珩举起白玉酒杯,看向帝王容沉:「皇兄,臣弟有个不情之请。」
容沉不动神色地开口:「摄政王请讲。」
容玉珩说:「请皇兄取消太子与林丞相嫡长女的婚约。」
他话音落下。
整个宴会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
所有人都满脸震惊地看着容玉珩。
摄政王他是不是疯了?
容沉脸色黑了黑,怒不可遏:「荒唐!朕赐婚太子的圣旨已经昭告全天下,天子一言九鼎。取消婚约,你置朕的颜面于何处?」
周围的人也议论纷纷。
「听说摄政王是太子殿下的师父。」
「太子才回朝多久,就和容玉珩那个奸臣狼狈为奸了?」
「这婚约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取消,我把脑子摘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但下一秒,容玉珩从袖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容沉的视线被牢牢地吸引住。
盯着容玉珩手里的东西,瞬间像是被扼住了呼吸。
是兵符……
容玉珩手里的,是半片兵符。
容玉珩说:「皇兄,只要你取消太子和丞相嫡女的婚约,以后太子娶妃纳妾由他自己决定,臣弟……」
「愿将兵符拱手奉上。」
容沉眸底浮现出一抹意外,「就这么简单?」
他安排了数千人包围宴会现场。
只为从容玉珩的手里夺回兵符,若是能取他性命,再好不过。
「就这么简单。」容玉珩单手握着兵符,一字一句:「还太子一个自由身,甚好。」
容澈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容玉珩。
他……疯了??
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有朝一日,竟然会把兵符拱手他人,为的……只是允他一个自由身??
容沉颔首,生怕容玉珩反悔,赶紧答应下来,「好。」
宴会结束后。
容沉一身明黄色龙袍,将太子容澈叫到自己批阅奏摺的宫殿,冷冷地问:「你和摄政王容玉珩,是什么关係?」
第114章 腹黑皇叔vs绿茶太子(4)
容澈屈膝下跪,从容不迫地行礼,「回父皇,没有关係。」
容澈的语气温淡。
十八年不曾见面的父子,生疏得像是陌生人。
容沉皱眉,一扬手,把手里的奏摺丢到容澈脚边,「没有关係?容澈,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关係?」
容澈捡起奏摺。
奏摺是一个叫谢融的文臣写的,洋洋洒洒地写了满满几页纸,说容澈不守男德,和容玉珩纠缠不清……
容澈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容沉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严肃地说:「回答朕,你跟容玉珩,是什么关係?堂堂摄政王,甘愿用兵符做交易,只为解除你的婚约,难不成你把朕当傻子,觉得朕看不出他对你的情意?」
容沉看着掌心的兵符,冷笑。
当年,容玉珩就是凭着这块兵符,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他忍了容玉珩那么多年。
现在兵符重新回到他手里,容玉珩这个摄政王……也该一起除掉了。
容澈捏着奏摺的指尖微微泛白,没说话。
容沉威严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
容澈的皮肤,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白皙。
五官生得精緻,清冷矜贵的气质,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却也并不显得女气。
容沉忽然笑了下,亲手扶了容澈起来,「他喜欢你,你就多去摄政王府和他接触。」
容澈只愣了短短几秒,很快反应过来,「父皇,您想让儿臣做什么?」
容沉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眸底泛着冷光,「接近他,找机会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容玉珩的城府和势力,对他这个皇帝的威胁太大了。
一直对容沉的命令毫不迟疑的容澈,第一次反抗容沉,「儿臣……做不到。」
他不可能对容玉珩下手。
容沉不悦地眯了眯眼,「为了一个乱臣贼子,你忤逆你的父亲?」
容澈缓缓跪下,语气坚定,又重复了一遍:「儿臣,做不到。」
啪——
容沉扬手,重重地甩了容澈一巴掌。
那一巴掌凶狠暴戾。
容澈的嘴角瞬间渗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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