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可宁子露同娇儿却全然不一样。
略显凌厉的眼神伴着淡淡的香味,让娇儿在不知不觉间放鬆了身体。
她原本是抗拒不已的啊,现下如何却……不由自主沉浸在了殿下的触碰中。
「教你一次,下次若还不懂……」
嘴唇将她的整隻耳朵染湿,坏心眼地咬了一口,随即玉手轻扬,落在了她腰部往下,不可提及的地方。
「还剩三十九下。」
原来不是杖责。
而是,床笫之间的……
那一夜是十指相迭的夜,更是两个少女,变成了女人的夜。
尊贵的公主甘愿剪了指甲,幸了她一介小小的奴婢,不住地缠问她:
「喜欢么?」
若是不答,便更坏地欺负她,直到说出「喜欢」二字,方才奖励般地啄她一口。
娇儿恍惚地想,她们究竟在做什么?
本该全无瓜葛的七殿下与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可美人在侧,让她好不容易分出去的一点儿思绪,也随即便被收了回来,醉在了宁子露的眼波之中。
真的是,疯掉了。
***
宫中。
太后的宫殿内,宁子露应召而入,却在刚踏入两步时,便见一个茶杯朝她飞来。
宁子露明明可以避开,却任凭滚烫的茶水摔在了自己的脚边。
「你身为一朝公主,居然如此不识大体!你马上就要议亲,却对一介小小奴婢如此上心,岂不是荒唐至极!」
被太后知道此事,她并不意外;毕竟太后手眼通天,在她那里安插些人,也属正常。
太后礼佛,殿内也供了一尊佛像。
宁子露跪在其前,垂首听着太后怒斥,忽而轻声道:
「若我偏要上心呢。」
第122章 貂裘换酒03
她此言一出, 太后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更加怒不可遏,当即又是将另一茶盏朝宁子露摔来。
「大胆!」
尖锐的怒喝响彻殿内,将佛堂中的寂静骤然打破。
宁子露依旧不闪不躲, 即便被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全身湿透, 也恍然未觉, 平静如初。
「太后息怒。」她唇角溢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小七说笑的。」
宁子露仍维持着跪在佛前的姿势, 太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惊疑地盯着她的后背, 没有说话。
宁子露又道:「不过区区奴才罢了, 放在身边玩几日,不会误事。」
她未曾抬首,但却悄悄掀起了眼,瞳中冷得无一丝温度, 同神色一成不变的佛祖对上了目光。
佛光普照, 笑容仁善, 普度众生, 但凡是心中有鬼的人, 看了都会心虚。
可宁子露, 却面色改也不改地说了谎。
太后听了这番说辞, 脸色稍霁, 却仍是冷哼了一声, 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那一日,即便是过了数年、数十年,宁子露仍是记忆犹新。
因为她在佛堂中跪了整整三个时辰。
***
而娇儿呆在七公主府, 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即便她百般哀求,宁子露也从未同意过她想要见郡主一面的请求,一丝消息也未曾泄露给她。
一开始娇儿还抱着期望,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演变成了绝望。若是郡主安然无恙,自然会朝七公主要人;如今这般,自然是……
郡主的境地并不大乐观。
七殿下应召进宫的某一日,七公主府外来了一队精兵,将整座府邸团团围住;时间如此巧合,不难猜想是调虎离山之计。
七殿下不在,没有主子能压住这些人,为首的将领说是拿了太后手谕,奉旨进府捉拿罪奴。
「太后有令,胆敢不从?罪奴包藏祸心,若是尔等任其藏匿府中,伤了七殿下,谁能担待得起?」
兵卒们四处搜寻,每一处犄角旮旯都没放过,就连紧紧闭上的地窖都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
「打开!」
「这是七殿下的酒窖,若是打开,可是会……」
还未说完,剑就横在了脖颈之上:「你想抗旨不遵?!」
只得将入口打开。
兵卒入内一瞧,却见里头果真是满窖的酒坛,堆积如山,丝毫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若是真有人躲在里面,只怕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会被活活憋死。
「下一处,继续搜!」
他们并未发现明娇躲在酒坛子后的最深处,缩在角落,听着头顶上的动静,面色发白。
自己是……
罪奴?
她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郡主侍女,从未犯过事,怎会突然成为戴罪之奴?
太后如今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捉人,甚至给娇儿安了罪名,便说明郡主的处境,比她想得还要糟。
地窖被重新锁上,所剩无几的空气在剧烈的呼吸中愈发稀薄。
事发突然,公主府的下人们本在顶上为她留了一线的缺口,以供空气进入,但前来搜查的兵卒们似是在搬移重物,蓦然将其堵上了。
闷得明娇一阵头晕目眩,感觉自己被狠狠扼住了咽喉。
「郡主……」
即便在此刻,明娇仍是记挂着郡主的吩咐,恍惚地想,自己有愧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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