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怀眼中划过一丝讚赏,「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越越啊,你的防备心可真的是太重了,我突然好奇,跟我合作的时候你真正信过我么。」
根本没有给越知回答的机会,牧怀操控着方向盘直接冲前面的越野车撞了上去,凶残狠辣,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撞法。
对方肯定不会跟他硬碰硬,又顾及着车上的越知,一时间形势反倒完全颠倒了过来。
越知眼底冷了几分。
他当然不担心自己有事,安排的人又不是吃白饭的,确保他人在车上没事还是可以的,而且牧怀也不可能一直这样开下去,只要他停下就一定会被抓。
现在的问题是快超过半小时了,越知怕顾逢醒了没找到自己要生气了。
本来答应他不乱跑的。
此时,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心灵感应般,原本在城堡中安睡的顾逢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他下意识先伸手去抓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
一侧的被子早凉透了,手铐连着的另一半空荡荡随着顾逢的动作晃悠了两下,他注意到了床头的纸条,瞳孔骤然一缩。
仿佛命运挥之不去的魔咒,顾逢蓦地一下仿若被夺走了呼吸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失态。
像是完全无法接受,想逃避却又不能,恐惧且畏怯既有的事实结局。
但他只顿了那么短短的一秒。
顾逢上前揭掉便签,看清上面的字后立即带人出门。
另一边,越知已经被牧怀开车带着到了郊区,前方一片平整的建设路面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越知的人竭尽全力围堵,不让牧怀靠近飞机。
牧怀几次发疯式撞击导致SUV磨损严重,特质车窗出现在裂纹,引擎嗡动的声音特别大,各处零部件都逼近了寿命极限。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辆黑色劳斯莱斯从旁横穿进来,出其不意直接从越野车间隙钻过撞到了牧怀的SUV上。
傅遗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復了,还跟陆胥搅和到了一起。
「你疯了吗?!越越还在上面!」陆胥不管不顾上手去推傅遗掌控方向盘的手,大声质问:「我们说好不能伤害他的!」
傅遗嘴角紧抿,一把挥开陆胥,没吭声。
他只是想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如果越知配合,自己当然不会伤害他。
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傅遗再次撞了上去,隔着车窗与牧怀眼神对了上去。
傅遗当然不是随便出手,他高速运转的大脑计算着角度和力度,最后一次与牧怀相撞的时候,SUV终于冒了烟。
随后,傅遗一个甩尾横挡在了SUV与直升飞机之间,他拿着一份早就准备好了的文件下车,振声,「牧怀!让越知在这个上面按手印,我立刻放你带他离开!」
「你骗我?!」陆胥拄着拐杖下车,左腿落地的那一瞬间传来一阵钻心噬骨般的疼痛,然而他根本顾不上这些。
是他知道了越知有危险想要来救他,无奈腿脚不便才向傅遗求助的。
早知道傅遗会出尔反尔,他宁愿自己想办法也绝对不会带他过来这边!
牧怀已经濒临发疯,他隔着噗噗冒烟的车前盖朝傅遗冷笑一声,「老子特么今天要带他走,还轮不着你来放。」
傅遗从小循规蹈矩顺风顺水,此生最大的挫折就是在越知手中狠狠吃了个闷亏,十数年努力前功尽弃,他第一次纡尊降贵想要追求越知成为他未来的伴侣,却被无情坑了一笔。
他此时也被刺激得快要丧失理智了!
陆胥猝然扑过去,死死抱住了傅遗的腿,两人顺势滚到地上。
一颗水晶球砸落地上,「砰」一声碎……
但是现场实在是太混乱了,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个。
趁此机会,越知身体忽然向前探了出去,被困住的双臂向后拉扯出几乎扭曲的角度,他的额头精准撞到了一个按钮,「啪嗒」一声,四个锁应声而开。
牧怀再想锁他也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放弃那边选择了保护住左手边的门锁。
「别挣扎了,门锁要我指纹才能解开,你出不去的。」
越知眼看黑烟越来越多,常年沉稳镇定的心臟也忍不住有了慌张。
从方才起,他就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这种诡异的直觉往往非常准,越知脑海中不断迴荡原文中车祸失忆的文字描述,以及因为紧张,大脑闪过无数白茫茫模糊不真切的记忆碎片。
千钧一发之际,数辆黑色改装车两三层外三层将他们环绕了起来,半空风声忽动,三辆直升飞机悬停待命。
傅遗踹开陆胥刚爬上车,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遗,快住手!」
傅遗仓皇抬头,只见他的父母正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身前身后围了两圈保镖,一瞬间,傅遗便如同被拿捏住了命门般鬆开了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就在这时,「咚」一声碎裂声,特质凿穿器打通了SUV后座的两面窗户,两条绳索从后牢牢拽住了牧怀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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