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伸出手指轻轻抚平了顾逢眉心的摺痕。
也许是太困了, 也许是多次确定越知的存在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顾逢逐渐放鬆下来,慢慢陷入睡眠。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等顾逢彻底熟睡过去,越知觉得有点渴, 便悄悄三两下解了手铐,踮着脚小心翼翼下床。
喝完水越知顺手扫了眼手机, 昨天他的手机被牧怀的人收走了, 后来到了顾逢的人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
越知开机, 看到了来自牧怀两小时之前的消息。
【小知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是关于之前我答应你的一些合作, 我把东西都整理好了,你来取走吧。】
【我要离开了,可能……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回来了,你如果不想见我,我会在这里一直等到最后一刻。】
【我知道牧野将令牌转给了你,门主令只有一次转让机会,不可逆转,如果你再有了我这块,那你筹谋的一切都将不再有任何困扰,你不想要吗?】
【我就在山下,等你。】
越知将水杯中最后一口水喝上,略微计算了一下时间。
顾逢刚睡着,自己现在下山再回来,速战速决的话最多也就半小时,越知立刻准备走,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
万一要是顾逢醒了呢?
算了,越知倒回去找了纸笔,在床头留了张纸条:
——牧怀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下山一趟,最多半小时,带足了保镖放心呀(小心心)
……
山下,一辆低调SUV停在路旁,越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牧怀降了一半窗户,露出一张苍白的脸,他原本就瘦,这么一来显得面部颧骨格外明显,反倒更像牧野了几分。
「上来吧,外面冷。」
越知看了眼他身上的薄衬衫,又看了眼自己身上裹着的长外套,「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我不冷,赶时间。」
牧怀看向越知身后一左一右两名身形高壮的保镖,牵强地扯出一抹笑,「你可以叫他们一起上来,门主令转让需要通过系统认证,我知道你不冷,但是我咳咳咳……咳咳……我还在发烧,你还是上来吧。」
确实,牧怀惨白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昨天当场就被打那么重,事后肯定更是受了一番非人的处罚。
越知倒是对他难不难受没有什么想法,只是他这样吹着风一句话分开咳嗽三四遍实在是磨叽,想了想,越知干脆还是开了车门。
牧怀将一摞文件和几个厚厚的檔案袋递给越知,「有关的重要文件都在这里,一些特殊证据我都封存在了檔案袋里面,你可以回去自己拆开检查,我没有留备份。」
「令牌。」越知言简意赅。
牧怀垂着头,好似很轻地笑了一下,又好似没有,他今天将头发扎起来了,露出了后颈,他垂着头的动作令后脖颈的一块骨骼格外突出。
此时越知才注意到牧怀今天没有穿裙子,他穿了最普通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閒裤,这是越知第一次见到牧怀穿男装的样子。
越知皱眉,不愿意横生枝节,立刻抬手去开车门。
「啪嗒——」
车门应声锁死,越知所坐的副驾驶从两侧以及底部冒出铁环,精准将越知锁在了座位上。
保镖反应迅速,一个对牧怀出手一个直接上去砸玻璃,可惜牧怀早有准备,他身手敏捷地完全不像是个重伤的病人,狭窄逼仄的空间内与专业保镖交手也完全游刃有余。
这辆看似低调的SUV经过特殊改装,玻璃材质完全无法凭藉人力撞击打破,牧怀用提前准备好的麻醉解决了一个保镖之后如法炮製,接着轻鬆搞定了另一个。
「忘了告诉你小知哥,其实我身手还不错,一般情况下一打二还是没问题的。」说着,牧怀启动了车,SUV顺着车道飞速向城郊驶去。
「你要带我去哪儿?」
牧怀将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到起飞,阴森森看着前方道路,却好似一条毒蛇缠上了侧颈。
「你跟他做了吗?」
「做了,」越知轻描淡写,「昨晚做了三次,一次在浴室一次在床上一次在落地窗前铺着软毯的单人沙发上,你想听点细节吗?」
越知语气淡淡的,一点不像是被五花大绑受制于人的样子,都没等牧怀回答就自己开口继续:「第一次的时候他把我按在浴室墙上,我站不稳又不喜欢背面,所以他正面分开抱着我的两条腿……」
「够了!」
牧怀猛地一个拐弯擦着围栏「撕拉」剐掉了一大片漆皮,按着方向盘的手臂青筋凸起,面目一片狰狞,恨不得活活掐死越知再自杀的样子。
他说够了就够了吧,越知也不分享快乐了。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或者干脆现在就停车强了你吗?」
越知勾起一抹笑:「那你以为我会只带两个保镖出来见你吗?」
话音刚落,前方拐角横插一辆越野车逆行而来,后方两辆同款精装防震专业越野稳稳挡住了退路。
三方包围,无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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