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跌进水坑晕花了信啊...
姜妙也觉得有些可惜,便道:「我帮你重写一份吧。」
「真的吗?」
姜妙点点头,想回医馆借些纸笔,却听那小孩道:「可是我忘啦娘要我写什么啦,姐姐,我家就在前面拐角,不然您去问问我娘亲可好?」
姜妙有些犹豫,回头看了一眼医馆,想着沈之言一时半刻也出不来,便答应了下来。
但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没真到这孩子家中去,只在街上借了张麵摊的桌子,便叫那孩子将她娘请出来询问。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母子两倒也是真情实意地拜託她写信,姜妙替他们封好信封,便起身回了医馆。
沈之言却不在这里。
「沈大哥?」
碎碎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爷爷让我去替病人煎药了,我还以为沈大哥和姐姐一起走的呢。」
「我知道了。」
姜妙没觉得不对,毕竟沈之言一直在生她的气,丢下她自己回客栈也是说得通的。
她正欲回红绿楼,却突然想起方才还有几道食谱没看完。
不行,她得学会了再去,让沈之言消气全靠它了。
再说他现在也未必想见她。
这般想着,她便进了医馆,捧起食谱继续钻研起来。
沈之言回了客栈,坐在桌边闭目养神,半晌,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香味扑鼻的女人,沈之言眉头一皱,正要关门,却听那女人哎了一声,道:「慢着,我这里有封信,是一个姑娘要我给你的。」
沈之言的动作一顿,方抬头看了她一眼。女人被看得心中一跳,暗想这人果真如姐妹们说的那般,生了副好模样。
那小娘子真是走了三辈子的好运。
她不情不愿地将信封往门内一塞,随后三步一回头的走开。
沈之言拆开那封信,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
「今晚戌时,玉珍楼。」
笔迹娇俏中透露出几分漫不经心,看起来确是林妙的风格。
沈之言捏住信纸,忽而想起碎碎那句话。
「林姐姐晚上请你吃饭,叫你别生她的气。」
他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燃烧待尽后又回到桌边。
许久,他睁开眼,起身来到门边,伸手一推门,便发现袖边沾上了几滴绿色药汁。
沈之言眉头一皱,又阖上门,再出门时,已经换了一身新衣。
是前不久姜妙买给他的。
意识到这一点,沈之言有些滞住。
不过是去与她说个清楚,捉弄也好,调笑也罢,这场大梦,他不再会陪她做。
但他换衣服做什么?
他皱眉看了一眼,正欲回去换回,又突然顿住脚步。
算了,先前那件有些脏了,他最受不得脏乱。
他阖上门,出了红绿楼。
玉珍楼是靖州最大的酒楼,沈之言走进大堂,便有一小二打扮模样的男子迎上来,殷勤道:「您就是沈公子吧?」
沈之言淡淡看了他一眼,又听他说:「小娘子都吩咐过了,看见您,直接带您去楼上最好的包间!」
他隐隐察觉有些不对,可到底是什么不对却也说不上来,只好点点头:「我是。」
小二一拍手掌,做了个请的姿势,便领着他上楼。
进了包厢,小二便出了门,顺手将门给带上。
沈之言走进屋内,打量了一眼四周。
角落里点着一支檀香,正散发着陌生而好闻的香气,屋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圆桌,桌上铺了粉色桌布,满桌的珍馐正冒着热气。
他皱了皱眉,忽觉不对。
他转身欲走,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推开,站在门外的不是姜妙,而是满眼忐忑的曹琴花。
沈之言眼眸一眯,「怎么是你?」
「言哥哥...」
曹琴花心中七上八下,她本就是第一回 做这种事,心里自然充满了惧怕。
而此刻言哥哥的眼神,几乎要将她冻结起来。
「言哥哥,琴花特地为你准备了几道靖州的名菜。」
沈之言似充耳未闻,只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滚开。」
曹琴花心底一颤,身子吓得一软,可很快鼓起勇气,上前想碰他的肩膀。
「言哥.....啊!!!」
曹琴花惊叫出声,沈之言竟都不想她说什么,伸手便掐住了她的脖子。
「林妙呢?」
他寒声问。
曹琴花顿时流出了眼泪。
「林妙..林妙,言哥哥,你为何总是提起她,那个贱人....啊!」
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曹琴花慌忙改口:「她对你就这么重要?可言哥哥,我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人啊!」
说到最后,她嘴边的笑竟有些悽然。
沈之言皱眉,正欲说话,喉间却突然吸进一股怪异的香气。
「你想做什么?」
他语气瞬间冷冻如冰,看向曹琴花的眼神里都带了丝杀意。
曹琴花心中一颤,随即下了狠心。
不能再拖了,今天她必须成事!
沈之言闷哼一声,以拳抵唇咳嗽一声,脑中甜腻得难受,以至于他不得不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改为撑在桌上。
曹琴花得了自由,撑着柱子咳了几声,见他这副模样,不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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