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泼不泼?」
鹿之难听着,怎么感觉靳导跟在骗小孩儿似的?
安·小孩儿·频还学机灵了,并没有立马一口应下来,反而警惕地问:「那新戏服……不会还是裙子吧?」
虽然他是抱着转型的决心来拍九城的,但他并不想转型成女装大佬啊!想他一堂堂八尺男儿,已经粉面红妆好几集,又各种被抢被救,再这样发展下去,真成九城女主了……
靳导白安频一眼:「想得倒美,哪儿那么多裙子给你穿?这么大个儿还得专门定製。」
「那成!」得了靳导保证,安频乐呵呵地从鹿之难身后站出来,仰着脑袋直直抬起手臂,大声道,「泼吧泼吧!不要因为我是个新嫁娘而怜惜我!」
靳导:「听到没有?不用怜惜他,照脸泼,那一身红,沾没沾血看着也没啥区别,还得是在别处做文章。」
安频:「……」我后悔了行不行?!
画面太血腥,鹿之难不忍看,默默移开视线——看向身旁的易故,只是易故的深蓝衣裳上也沾着血色,前几轮演下来,这里竟然只有他和萧依依的身上是干净的。
要达到靳导要求的既血腥又唯美,不是提起桶随手一泼就能成的,好几个妆造师围着安频,手里甚至还拿着各种型号的毛笔,以人工血浆做墨,以安频为底,挥洒涂抹,认真严谨得像是在完成一副艺术画作。
这画作不是随手几笔就能勾勒的,吊在半空中的萧依依被放下来中场休息,鹿之难易故身边也围着几个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给他们补妆。
化妆师左右端详了鹿之难几眼后收起工具,这些天每天都一起工作,相处久了以后她们也都看明白了,虽然几位常驻主演性格各异,但都是好说话的人,工作空隙偶尔还能聊上几句。
是以见鹿之难垂眸仔细捋着华而不实的雪白宽袖,遮住底下像是包扎伤口一样缠了不知多少圈的白绫,化妆师便笑着把从服装组哪里打听来的消息分享给他:「小鹿老师,你的颈带服装组已经赶工出来了,据说是用最好的料子纯手工缝製,为了统一,她们还顺带把缠手腕的带子也一起做了,瞧着很精緻呢,等你下次换戏服应该就能换上了。」
正在思考下一场戏细节的鹿之难回过神,轻轻点头:「麻烦她们了。」
化妆师将工具收进化妆箱,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麻烦不麻烦,她们做得可开心了呢!」
毕竟四舍五入那就是捆绑play啊!虽然美人与她们无关,但至少用的是她们熬夜赶工出来的颈带腕带啊!对她们这些幕后工作者来说,还有比自己的工作成果在镜头前完美展示出来更令人激动的吗?再没有了。
化妆师瞄了如今还没缠上颈带的白皙天鹅颈一眼,捂着嘴退下,生怕感动的泪水一个没忍住流出了嘴角。
「颈带?」易故视线下移,盯着鹿之难在层迭衣襟外愈显修长的脖颈。
易故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然后他用力抿了抿唇,像是在克制着什么,易故抬手将鹿之难的羽绒服拉链往上拉,直到将白皙颈项全部遮住、拉链拉到了下巴,他才收手:「遮严实点……风会漏进去。」
易故的声音有些不同寻常的喑哑,但鹿之难没注意,他收了收下巴,让宽鬆的羽绒服立领遮过嘴唇,然后声音闷闷地说:「算是不负身上的一点……小装饰吧,就像缠在手腕上的白绫一样。」
易故默了默,在冷空气的镇静下嗓音勉强恢復正常:「小装饰?我还以为不负手腕上缠的白绫是什么秘密武器,原来另有故事啊。」
易老师明察秋毫,易老师火眼金睛!
鹿之难缩缩脖子,小眼神瞧着飘忽,态度却难得放鬆,甚至还有一丝丝得意,再不像之前易故只要一猜后续剧本就紧张得心跳加速。
「故事自然是有的,易老师猜一猜呢?」
易故看着鹿之难脸上生动表情,嘴唇也缓缓上扬,声音里满是笑意:「既然不是武器,那多半就是为了遮掩什么痕迹了……」
鹿之难脸上表情缓缓凝固,易故没停,继续分析:「不负出场手腕上就缠着白绫,说明那痕迹一直都有,不是下山后新增加的,而化妆师说等下次换新戏服还会多出一条颈带,说明那痕迹会因为某些原因持续增加……」
易老师,宁就是传说中的当代福尔摩斯吗?
鹿之难连忙摆手认输,生怕易故再分析下去,不负的秘密就要提前大白于天下。
……要么安频说这俩人相互之间的滤镜有八百米厚呢,鹿之难也不想想,就韦编这九曲十八弯一个反转套一个反转的俄罗斯套娃剧本,易故再神也不可能凭藉隻言片语和几条线索就分析出全剧挡在真相前面的最大秘密。
「停停停!易老师快收了神通吧!给孩子留条底裤!」
易故歪歪头,故作疑惑:「安频的底裤怎么了?」
额……这是占安频的便宜占上瘾了?
「你俩喊我有事儿?」正躺在地上被妆造师『为所欲为』的安频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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