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的漫不经心
沉溺的万劫不復
就夹在泛黄的扉页里了」
—Bordereau
风依旧吹得凌冽。
安锦鲤只穿了一件的衬衫站在阳台上。转眼半个月的期限已经快要到了。
持续的冷战与沉默让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她的眉目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模样。唯一残留的还是当初看向苏宁慎时的冷清。
她正出神时忽然听见后面的脚步声,他一贯的身影覆在阳光下。看得明灭不清。
「起风了。」他磁性的声音随着寒风响起,冬日暖阳下的寒风,才显得特别寒凉。他的嗓音已经哑了,连续几日安锦鲤都能听见从书房里传来,寒凉且刺耳。
他到了安锦鲤面前却表现的波澜不惊。
隐匿着自己的伤痛。
他把手里躺着的的深灰色羊毛衫披在安锦鲤肩上,安锦鲤愣了一会儿。转过身来看他,她的唇覆着苍白,脸颊苍白没有了血色。
「你怎么了?」她走近他。愈发地感觉他的眉眼没有了神采。
「没事,就是夜里受凉了,你不要学我。要好好穿衣服啊。」
他从嘴角边扯出一抹苍白得不能再苍白的笑,看向安锦鲤眼神渐渐有了温度。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安锦鲤的浓密的髮丝间。一下一下,动作轻柔。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地看过她了。
「到底怎么了?」安锦鲤握住他的手,冰冷的触觉一瞬间的袭来。让人感到寒冷。
她不相信。一场感冒就会让一个人单薄到这种地步。
何况是这样一个男人。
下一秒。他便感觉头昏脑涨,渐渐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从阳台上刮来的风吹在他的脸上,吹得凉而重。
安锦鲤惊慌失措。连忙蹲下身用全身的力气把他地上扶起来,把他扶到自己的床上。他温热的的呼吸仍在。但怎么摇也摇不醒,安锦鲤给他盖好被子就匆匆下了楼。
苏宁慎醒来时,已经暮色四阖,风吹得温柔,吹进他温凉的眉骨上。
「你终于醒了。」
安锦鲤推门而入,手上的盘子放着一碗热粥,氤氲着乳白的热气。
苏宁慎透过雾气瀰漫中看她的浸了暮色脸,觉得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安锦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粥有些烫,她就轻轻用嘴吹着,髮丝微微的散落。
苏宁静静地看着她,觉得格外的满足。
「诺,好了。」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只觉得他身体还有些虚弱,应该低垂着眉目在休息。这一下子撞进他的眼眶,有些尴尬。
「餵我。」
他的语气有些温润,有些霸道,是虚弱过后张扬出的温柔。
「你自己起来吃。」安锦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她不再想与他有任何的暧昧。
这样患得患失得太久了。
容易让人心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总觉得我会失去你,终究还是留不住,你就走吧。
我也不强求了,我渐渐知道,喜欢一个人就要给她自由,这样你才会幸福啊。」
安锦鲤猛地抬起头。
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暮色的余晖见缝插针地洒进来,嵌入他凌冽的眉眼,蓦地温柔明媚起来。
这一室的绚烂晚霞,也覆上了雪白。
「好。」安锦鲤的声音掷地有声。
没有一点犹豫。
苏宁慎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眼皮处微薄的暖意,很快就能被风吹了去。
这像极了初见,她走得潇洒,独留他一个人嘆息。
第129章 梧桐萧瑟,寒江冷冽
BGM:《那么近那么远》
「当夜色覆盖了浓雾,一切爱恨,便在月色中模糊了。」
——Bordereau
会有多久,恨一个人?
安锦鲤不清楚。
苏宁慎又出尔反尔了,他那时候尚在病痛中,觉得自己失了神智才会放她走的。
「你到底想干嘛。」送安锦鲤的车辆驶到江口又被截住了。不远处的梧桐落下,泛黄着波涛的江面。
风也吹得波涛汹涌。让所有人的面目都变得狰狞起来。
「跟我走。」苏宁慎停了车子,把油门踩到底,一出来就砸开了车窗强硬地把安锦鲤拽下车。
玻璃碎片滑落,割伤了她的胳膊。她眉间隐隐发痛,痛一下子袭来,麻木地让她不知道源头。
苏宁就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眼睛里覆了血色。
阴狠的可怕。
没有了之前的半分温柔,哪怕半分。
安锦鲤吃痛地甩开,不可思议地看着这样疯狂的他。
车里的司机也是一样的懵逼。
「滚。」他指着司机,语气冰冷,听一句就能剜人心尖。
他颤抖着点头,把车开走了,车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远处只有茫茫阴郁的景色,梧桐让场面更添悲凉。
这也就意味着。
她的归途又没有了希望。
回到故乡遥遥无期。只因为他的喜怒哀乐,她手无搏击之力,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处于下风,已经成了他的掌中之物。
「苏宁慎,你是不是疯了。」
安锦鲤扯着嗓子向他吼。她也完全失去了理智。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嗓音也喊破了,眼中夹着悲凉,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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