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北方佳人

第十章北方佳人

和我同批次的奴隶中有一个女孩儿，金色的长发绞缠在一起，浑身伤痕却有一双波斯猫般的眼睛，是胡女却有一口流利的北地方言。

饥馑的菜色掩盖了本来属于美人的各种优秀品质，但是她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女，直觉，直觉如此。

毛人教习找西域女子教小女奴隶跳舞，她灵活的腰肢可以弯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每天在学习跳舞，在我刻意靠近下，不，应该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每日劳作后可以喝到她摘下的一碗热气腾腾的菜汤。

我和她都不是易与之辈，都看到了不只属于渴望生存的光芒。她告诉我，她从生下来就受人虐待，阻不人也坚信，非其族类，其心必异。我告诉她，有朝一日不会再让她受欺负，那一刻，我从她眼中看出了灵泛的泪光。

毛人说，只要我们放牧的，让公羊生了崽子，种地的，种出那中原人交口称赞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其实就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南方水果，母亲有幸尝过，据说甘美异常，就放我们回去。

这简直是欺负人，但我有办法，羊皮上栓两根绳子，找一块尖锐的石头，利用离心力甩出去，只要准头足够必然一击毙命。

我脸上挂着寒霜，在山间的上风口瑟瑟发抖，野羊群十分机警，我们蹲了整整四天它们才重踏老路，她拿自己本就不温暖的手搓我的手指，尽管十指连心冻的发白却按捺不住心中的沸腾。

我的手法老道到颗颗石子都能击中野羊眼睛，没了双眼的羊四处跑动等待我们宰割。我很是兴奋上前割开了一只羊的咽喉，饱饮热乎乎的鲜血。回头看她，冻的手脚僵硬，长长的睫毛上挂了一串霜，我掰不开她的牙齿，只好把羊血一口口渡入她的嘴中，我生了火，死里逃生的她惊喜的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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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漫风沙，迷不住我们的眼睛，挡不住彼此的热情。

背风处我们躺在雪地上，她看着漫天星光与那匹练似的银河：“我喜欢看她们眨眼睛。”

不久就是毛人最为盛大的节日：“淫奔”。

一群毛人赤身裸体，在树林子里相亲，双方看对眼就就地行事，真是流氓的狂欢。

我拖着十几只死羊回来了，毛人看到我：“你养的羊死了。”我拎起一只羊崽子：“公羊下崽了”。毛人报告给他的首领，蚩尤黝黑的脸看不出喜怒：“你很聪明。”

他告诉我，可以留在毛人处。我没有理会他说的地位荣耀甚至拒绝了女人的诱惑，只是实在盛情难却我参加了淫奔。

我看到了令我心死的一幕。

淫奔上蚩尤搂着她说：“她的舞跳得很好。”是，作为首领，自然有优先挑选的权力。

我想起前日野马跑丢，她一跃上马，在击打和撕扯马鬃都没有生效后，她拿头上的簪子，捅穿了野马的咽喉，那时，蚩尤眼中就泛起异样的光芒。

“她的‘工夫’也很到位。”我看向她，她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异色。

最高端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我一阵眩晕，我出离愤怒，我划开了手臂，热血浇在她的头上，顺着她的脸颊，她的脖颈，她的胸乳，她的肚腹，她的双腿流下。

我用这种方法宣誓——你是我的。

我分明看到她晶莹的泪珠滑下她精致的脸庞。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