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马非马

第九章白马非马

这是西北部族和中原人的一场浩劫。中原人精良的床子弩被毛人砸了个稀巴烂，二姐三姐八姐另辟蹊径跑了，四姐掩护五姐走了，我往荤粥人深处靠拢，那边荤粥一个汉子正把着关口。

他严格执行着荤粥小王子的命令，只准荤粥人过，其余就是连一只鸟也不能放过。

我见到了七姐，南行中原的七姐，我想抱她但顾忌到自己的满身泥泞，七姐轻轻抱住了我，华美的袍子沾上了泥巴，我的眼眶湿润了，她问那汉子：“你是人吗？”

“是啊。”

“我是人吗？”七姐又问，疑惑充满了他不大的脑子，这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如此愚蠢。

七姐指向战场上肆意屠杀的毛人，死的有荤粥人也有我们的族人：“现在荤粥人和狼族是一样的。”

汉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那么说，你也是荤粥人？”

“当然，他也是。”七姐嘴角微微翘起，把我拉向了前面。

毛人座下食铁兽毛茸茸的嘴吻使我脊背冒汗，我推开了七姐，面对它视死如归。

毛人首领蚩尤黑黢黢的面皮上一口洁白的牙齿：“降者生！”毛人可能语言系统不是很发达，含混地随首领说道：“降者生！”声音穿过战场的犄角旮旯，硬骨头或死或逃，活着的人都放下了武器。

我成为了阶下囚，荤粥人元气大伤，狼族四散逃命，阻不人龟缩回他们的大本营不出来，至于中原那些兔子，跑路很有一套，兵书上有一场战役，毛人的先祖蚩尤带领八千人与中原十万大军开战，蚩尤的八百亲兵击溃整整十万大军，蚩尤自此战威震中原，中原小孩子一听蚩尤的名号都能止住哭声。自此战，毛人的每一代首领都叫蚩尤，只是尊号不同。

try{mad1();} catch(ex){}

至于中原人的十万大军，兵书上是这么说的：“狂奔五百里。”，连骑兵都没追上，主帅却被包裹成个粽子送到蚩尤面前，有个经历此战的中原人还得意洋洋的写了一本军事作品：《逃命书》，从撒丫子跑路到隐匿再到沿途吃穿住行应有尽有。

毛人生存靠打猎，没有人不喜欢中原人的食物美人美酒，只是中原人把座座城池连起来，年年加固代代翻修，跟铜墙铁壁一样，只有一双肉手和简陋武器的毛人打不下来。

所以我们成为了免费为毛人种粮食牧羊牧马的奴隶，待遇很不好，一个阻不人脚上生了冻疮，毛人拿尖木棍扎穿了脚，一地脓水冻起来和大号草鞋一样，他不久就死了，仅有的衣服，或许只能称为布条被人扒了下来，冰天雪地里只是多了一个小土包，不久白雪把他的坟冢盖起来，看不出一丝痕迹。

我自作聪明的向毛人兜售七姐的说辞，试图说服毛人和我同甘苦共患难，毛人打了我一个兜子：“我只看结果，我不想动，而你要动。”

原来他们的脑子很简单，简单到我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