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柳泉放下鱼,拎上可乐换了位置。他很想摆脱这股难以描述的咸腥味儿,却又担心被谁偷去,只能默默等劳工回来。
既然是梦,何来“责任”一说?
但如果……
没什么“如果”。
柳泉隐约明白什么,积压的恐慌沸腾了。没等他再起身,正门“砰”地闯进一道人影,戴宽檐牛仔帽,披帆布斗篷,像西部电影里的法外狂徒。
“Hello,canyouspeakEnglish?
“或者,听得懂汉语吗?
“Beeasy,你可以轻松点。”
黑发牛仔笑着,目光却异常锐利;他热情地掀开了斗篷,右手往腰间摸索着什么,似乎准备向新朋友展示自己的收藏。“咔哒”,这一声碎响击穿了柳泉的防线;他不懂枪械,自然更不清楚对方是转动了弹匣,还是拨开了保险。
“听得懂。”柳泉咽口唾沫,行了“法国军礼”,“您是?”
“哈,轻松点,朋友。你叫什么?”
这不是梦,蠢货,你早该明白的。
这就是“海的味道”?翻译?呵,语言不通而已。
冷静!冷静!给你句忠告,如果编不利索,就别说谎。
思量一遭,他深吸了一口气:
“柳泉,姓柳名泉。‘柳树’的柳,‘泉水’的泉。”
“名字不错。你可以叫我‘蓝调’,‘蓝色’的蓝,‘音调’的调。”
“爵士乐?”
“它们还是有些区别的。挺有见识嘛。饿了吗?”
他热情地靠上来,然后,然后越过柳泉,到前一排长椅提起了那串鱼。
“还行。”
“生活在什么时代、什么地区?放下吧,你的手不酸吗?轻松点。哦,我就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本人,二十世纪末的火星人。”
嘶,火星人?这真不是梦吗?
“二十一世纪初,生活在,呃,地球。”
“喔,可乐。能分我一口吗?”
“请便。”
得了许可,蓝调慢悠悠踱到邻座,拿过汽水瓶抿上一口,呼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面容英俊、身材匀称,坐着就比柳泉高了两寸。
“谢了。省着点喝吧,朋友。你会想念它的。”
“我,我是穿越了吗?”
“挺冷静嘛。我们被称作‘迷途者’,是迷失在旅途中的家伙。走吧。”
蓝调拽上柳泉一只胳膊,架着他出了教堂,往孤零零的小木屋去了。黛色山脉和寂寥的村落又映入眼帘,柳泉踉跄着听对方聊些有的没的,快喘不上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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