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悦仍是面不改色道:「你多想了。许覆交功力远不如萧兄深厚,萧兄临时有要事处理,现行回了麒麟渊,你不必忧心,过几日他便接你回去。」
元玉谈沉着声音,「萧竟有什么要事?你们不必把我当傻子。」
陈百悦收起摺扇,嘆气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元神护。刚在内道之中,萧兄有走火入魔之势,他怕伤着你,所以……」
「走火入魔?」元玉谈冷笑一声,「事到如今,你还帮着他骗我。他不是走火入魔,而是被人操控失了神智。」
陈百悦打开摺扇挡脸,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问我,我得守信。」
元玉谈夺过他手中摺扇,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萧竟从未走火入魔,这一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你既然说许覆交远不是萧竟的敌手,为何这么久以来萧竟都不能如愿杀死他报仇,除非他有什么软肋掌握在许覆交手里,而萧竟执着于生饮亲生骨肉心头血练就齐天功法,正是为了破除这一软肋。」
「你说,会是什么软肋?」元玉谈缓缓抽出背后长剑,抵在陈百悦喉头。
陈百悦不敢动,冰冷刀尖离他脖子咫尺分毫。
最后他无奈长嘆:「我要是不说,你今日恐怕不能让我安生回去。」
「萧竟确非走火入魔。许覆交痴迷长生不老,擅自修炼不死身禁术,他在百名孩童里挑中萧竟作为自己的傀儡,后更是残忍杀害萧竟父母,以收养名义将不知情的萧竟带回八大门。直到一日萧竟撞破他的诡计,许覆交仗着在江湖上的威望名声,污衊萧竟勾结魔教,一夜之间,众门派视萧竟为洪水猛兽无人敢搭救,走投无路之下,萧竟只能投奔臭名昭着的麒麟渊。」
「萧竟虽未完全成为许覆交的傀儡,但十分神智里始终有一分被他所控制,好在他功力精湛,能压住,只是短则几月长则一年,总会有一段时日处于神智无主的状态,也就是他对外宣称的走火入魔。」
「萧竟修炼齐天功法,便是为了彻底摆脱许覆交的控制,如今有了你,他便放弃修炼,只是如此,他永远近不了许覆交的身,更别论报杀亲之仇。」
元玉谈颓然:「因为我么……」
陈百悦安慰他:「他偶尔闹个失踪而已,不会影响你们夫妻生活的。」
元玉谈眼神一沉,道:「你漏了一处,许覆交刻意引我们过来,并将我们两路分开,就是为了暗地里操作不死身禁术,他想吞噬萧竟的所有神智。」
「啊?」陈百悦愣了愣,「不能吧,萧兄与往日失智时候一样,只是嘱託我带你前往无忧山庄,除非他亲自过来寻你,不然不能放你走……」
说到这里,陈百悦彻底傻眼。
元玉谈立即起身朝外走。
「你去哪里?」陈百悦急急拉住。
「去找萧竟。」
「你知道萧兄在哪里?」
「他在麒麟渊。」
陈百悦不解道:「为什么一定是在麒麟渊?」
元玉谈没有回头,跳下马车,道:「若是他被许覆交控制了大半神智,定要想方设法练就齐天功法,我与他的……孩子,在麒麟渊。」
傍晚,麒麟渊,元玉谈骑马屹立在大门外。
众教徒知道他与门主的某种暧昧关係,心照不宣地打开门。
元玉谈一路奔向寝殿,推门而入,小小木床里空空如也。
元玉谈随手抓住一个巡逻弟子,厉声问:「萧竟呢?」
弟子被他的严厉模样吓得哆嗦,「半个时辰前,门主带人出去了。」
「孩子呢?」
巡逻弟子有点懵:「什么孩子?」
元玉谈没有时间解释,立即问:「左连仁呢?」
「不……不知道。」
元玉谈没有耽搁,转身跳上马。
他仿佛不知劳累一般,一刻也不敢休憩,终于在天完全黑前到达凌霄山。
他直接跨门而入,途中师兄弟皆是热情与他问候,他无暇停留,直奔掌门殿。
短短十多步路便行至门口,元玉谈脚步倏而停止,思索再三,还是敲开了门。
「师父。」他跪地行了个师徒间的大礼。
桌旁的元凛闻声抬头,放下手中笔久久不语,最后嘆气道:「总算回来了,那个媚宗的的妖女伤着你没有?」
元玉谈轻道:「没有。」
「这些日子未见……」元凛目光落在他平坦的腹部,顿时明了,直接问,「你腹中的孩子,是萧竟的,那个妖女说的可是真的?」
元玉谈低声:「是。」
虽早有准备,但亲耳听见乖徒弟承认,元凛还是震惊地说不出话,脸色凝重:「什么时候的事?是你们第一次交手之时?是他强迫了你?」
元玉谈跪伏撑地,垂眸不语。
见状,元凛手捂胸口,气得鬍子颤抖,「魔头!真是个无恶不作的魔头!」
元玉谈喉咙发涩,愧疚不安道:「师父,萧竟与我……」
「孩子呢?」元凛打断他,厉色道,「孩子绝对不能落到萧竟手中,萧竟心狠手辣,既然他能强行让你一个男子怀上孩子,定没安什么好心!那孩子定被他用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元玉谈抬头道,「师父,萧竟不会……」
「那个魔头什么做不出来!你何必替他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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