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个美丽温柔的女子,是元玉谈理想中的伴侣。若是以前,他会顺水推舟与她接触一番。
只是造化弄人,如今他没有资格耽误对方。
「乔姑娘言重了。」元玉谈微笑,「换做别人,看见乔姑娘遭恶徒之手,也会出手相救。」
乔欣竹轻轻点头,慢慢从袖中掏出一隻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两隻缠绵的鸟儿。
她脸色如滴血一般红,眼睛更是不敢看元玉谈。
「元公子,给你。」
身边时不时路过几个门中师弟,见此状况皆是面色窃喜。
元玉谈对待女子一贯十分温和,他不想对方误会什么,更不想对方难堪。
他接下了香囊,小心收好。
「多谢。」
乔欣竹脸色更红,手帕掩面,转身问道:「元公子喜欢荷花吗?」
旁边是碧湖,湖中是艷丽的荷花。
「乔姑娘小心。」
只见乔欣竹踩到岸边光滑的鹅卵石,惊呼一声身子歪倒。
元玉谈快速上前一大步,抓住她的手。
乔欣竹被他一拽,身体不受控制朝他怀中倒去。
两人立在湖边,状似相拥,男子清俊儒雅,女子娇媚温柔,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句般配。
包括隐藏在暗处的那双眼睛。
左连仁觉得眼睛疼,脑袋更疼。
想他一个威震中原的大护法,手底下有数百高手,居然被门主派来做监视人的勾当。
看大门的毒蝎王嘲笑他好久。
他日日蹲守在凌霄山,及时跟门主汇报元玉谈的一举一动,包括一日里喝了几口水,弯了几次腰,见了什么人。
元玉谈的生活十分无趣,日復一日,除了练功和睡觉哪里都不去。本以为他是个老老实实的正人君子,没想到这么快就开始给门主戴帽子了。
左连仁真心希望门主能看清元玉谈的真面目,好把心思放在振兴门派雄风上。
所以他添油加醋地在萧竟面前告了状。
萧竟听完神情如常,甚至眉毛都没挑一下。
但左连仁知道他没有表面那般平静,特别是在他下了命令连续处死楚天盟十来号人质后。
这些人质,本来可以更有用处。
麒麟渊玄鹄大殿里,左连仁跪在地上,面前是人质的乌黑血迹,主位上的萧竟慵懒散漫。
「你继续。」
左连仁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有隐瞒:「他很开心地收了香囊,两人在无人之处卿卿我我。」
「卿卿我我?」萧竟抬眼,神情晦暗不明。
左连仁点头,更加小心道:「两人在湖边互诉衷肠,搂搂抱抱,属下不敢作假。」
「是么。」萧竟笑了笑。
左连仁浑身发冷,喘不过气。
霎时「砰」的一声,萧竟手中把玩摩挲的玉石爆成碎渣,毫无预兆。
见状,左连仁头伏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第20章 完了
那日元玉谈跟萧竟不欢而散,萧竟连续几日都没出现。
直到一日,左连仁传信,说是今晚门主要过来,要他提前做好安排。
元玉谈不愿去赴约,又担心萧竟如前几日一般溜进他的卧房,只能狠狠心出门了。
一路山,他不停祈祷萧竟别出现,最好忘记他的存在,以后也别想起他,两人从此一拍两散,再无瓜葛。
「元神护,发什么呆呢?」
元玉谈抬头,见萧竟靠在路边,双手抱怀,嘴角擒笑。
「萧门主真有閒情,你们门中每日都无事可做的吗?」
萧竟长腿迈近,身形笼罩过来,轻笑道:「我最上心的事情就是来见元神护了,每次见到元神护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
元玉谈嘲讽:「萧门主假话信手拈来,既然最上心的事情是来见我,前几日我在寒风中等了你半宿,萧门主不也不见踪影吗?」
「等了半宿?我没来,你就一直傻等着,你的聪明劲哪去了。」萧竟口中责怪,语气却十分轻鬆。
元玉谈甚至觉得他在沾沾自喜,道:「萧门主真会说笑,就算回了凌霄山,我哪里敢违抗萧门主的指令。」
「喝酒?」萧竟从怀中摸出一壶酒,在他面前晃了晃。
元玉谈冷笑:「萧门主认为我现在适合饮酒吗?怕是担心我死的不够快。」
他句句夹枪带棒,咄咄逼人。
萧竟也不恼,道:「你当我是傻的啊,我当然知道有孕之人不宜饮酒,这里面是酸果酿的,你应该喜欢。」他说话刻意加重「有孕」「二字。
元玉谈早已习惯他的调侃,懒得生气,面无表情接过酒,仰头痛饮,果酒入喉清凉,酸甜可口,醇香四溢。
「味道怎么样?我头回动手酿的。」萧竟很自然地接过他手中酒壶。
元玉谈眼睁睁地看着萧竟就着他嘴唇刚刚触碰的位置喝了口酒。
要说原来,两个大男人之间,他根本不可能在乎这种细枝末节,可现在对方是萧竟,他的仇敌,却又是跟他腹中生命有着千丝万缕关係的人。
元玉谈顿感浑身怪异,很不舒服。
萧竟盯着他,眼睛又黑又亮,问他:「味道怎么样?你喜欢吗?」
「凑合。」元玉谈敷衍,避开他的眼睛,转身迈步。
「等等。」萧竟伸手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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